在早上的時候,林晟挫敗了蟲修,曾經問過他,靈草被他藏到了哪裡去了。
當時那名蟲修爲了活命坦白說了,靈草被他移植到自己的居所了,並且還很細緻的給林晟指出了他居所所在的位置和路徑。
因爲靈草的僱員,林晟一直記着,要不是後來雷洪突然殺了出來,他很可能早就已經到這裡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
在遭遇這樣的事情之後,靈草對他而言的價值就不說了,眼下的這個居所同樣也成爲了一個可以讓他好好養傷的地方。
這樣想着,林晟邁步踏入洞中,走到當中空曠位置處,一團四周擺着石塊的火堆前。
此刻,火堆處在一個熄滅的狀態,上面只有一兩截還沒有燃盡的木炭和下面的火灰。
環顧了一眼四周,林晟很快從山洞的角落找來了一些被蟲修儲藏着的乾柴,放在了上面,隨後便是取火將其點燃了起來。
噗!
輕微的聲音響起,一縷火光自火堆當中升起,然後很快便衍變成了熊熊烈焰,火焰將四周溫暖的同時,也是將整個昏暗的洞穴點亮。
燈火搖曳,牆壁之上勾勒出屬於林晟的巨大影子。
“爲什麼這麼說?”
“你確定要這麼做?”
“我記得你應該不會這些的!”
洛依的舉動是讓他爲之感動,也同時是很傻的。
“現在怎麼辦?”
洛依通紅着雙眼,彷彿打開了心裡的堤潰一般,接二連三對着林晟道歉道:“你爲了我,做了那麼多,而現在,在你需要的時候,我卻連一點的小事都做不好。”
林晟看了她一眼,將那些針線接了過來,淡淡說道。
另一方面,在無法確定兩個洛依是不是同一個人的情況下,他對於洛依也是有着些許的陌生的。
從此前的交際來看,在他眼裡,洛依應當是一個有着很鮮明性格,並且很獨立的人,完全不應該是現在展現出來的樣子。
林晟笑着點了點頭,伸出手握住了洛依的柔荑,道:“不管是現在還是久遠的將來,我都會始終如一!”
“對不起,林晟,是我誤會你了!”
“當然,現在的情況,也不容許我再這麼緩慢的修煉下去了。”
緊接着,林晟便是聽到她在那自顧自的說道。
“我都看到了!”
聽到他說的話,洛依擡起頭望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火光的緣故,在這一刻,她的臉頰微微有些暈紅。
“對不起,是我,害得被你趙家通緝,不得已之下,逃到了滇南,也是因爲我,害的你在殺掉宋東城之後,被洪興幫給追殺,險些死掉。”
“那天你悄無聲息的走了之後,我通過電腦,看到了保存的監控畫面。”
這種情況之下,他便斷絕了將靈草留着日後煉丹的想法,而是選擇以最簡單的方式,直接用以輔助修煉。
“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作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林晟很清楚,洛依能夠一路從松江找到滇南,而後又從松江找到岷山,她的舉動絕不是光憑內疚二字可以解釋的,這其中有着絕大多數都沒有的勇氣。
洛依走了,帶着林晟的承諾,先一步回到了松江。
“看到了你在背後保護我,看到了你爲我做的一切。”
隨後他從當中挑出來一根相對比較長的,手捏着放置到篝火當中,藉助高溫開始消毒。
“當然!”
然而現在,他卻是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此之前,林晟對於洛依的感情是複雜的。
若是正常情況下,現在他便會主動出擊,將剩餘的那些洪興之人殺掉。
也是他那時候根本沒時間處理,才留下了這樣一個證據。
直到此刻,洛依真正向他敞開心扉之後,林晟從她的舉動發現,洛依與前世的洛依仙帝,好像是真正的重合了。
看她的樣子,似乎想要用這東西來學着那些醫生一樣,替林晟縫合傷口。
在他識海內,感知到他想法的孫悟空,開口說話道。
一方面,他因爲着前世洛依仙帝的緣故,對於這一世的洛依有着一定的情緒。
這時,洛依走了過來,於篝火之前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經過一夜的修復和療養,他的身上的那兩處槍傷在真氣的蘊養之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想到這裡,林晟心中好似有什麼東西松動了一下,溫和道:“事實上,你真正誤會不是這些,傻瓜!更不用對我有什麼愧疚的感覺,因爲我所做的一切,本來就是爲了你。”
趙家和洪興的聯合通緝一直都在,經過之前的戰鬥,林晟也是感覺到了一些的壓力。
“是嗎?”
她全都看到了,正是因此,她心裡纔會有着對於林晟的愧疚,纔會後來一個人來到滇南找尋林晟的下落。
林晟點頭,淡淡道。
同時他也是發現,她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
……
見狀,洛依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埋怨自己道。
林晟沒有走,他還留在了這裡。
在她手裡,此刻拿着一些不知從哪裡翻來的針線。
林晟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眼中柔和之色一閃而過。
聽到他得話,洛依咬了咬嘴脣,突然莫名其妙的道了聲歉。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林晟反而因着此事,陷入到了更大的險境當中。
林晟怔了怔,他沒想到洛依居然看到了當時他處理趙啓明時的監控畫面。
洛依點了點頭。
“你都看到了?”
說着,洛依因着這些歉疚,便是開始啜泣起來。
“所以,你就這麼傻傻的一個人跑來找我麼?”
林晟怔了怔,不明白洛依爲什麼會這樣說。
“行吧!”
孫悟空大概也是知道他的想法,沒有再吭聲。
見此情景,林晟當即走到了洞穴的門口,使用真氣將那一株被蟲修移植在自己門前的靈草給取了下來。
真氣包裹之下,靈草之上的靈力氤氳,綻放着誘人的光澤。
隨後,林晟便是捧着這一株靈草走了回來,熄滅了那一團篝火,於黑暗之中,找了個位置盤膝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