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香火願力的加持,她修行的速度更快,很早就已經達到了準聖的級別,修爲之同,幾乎可以碾壓同一時期的崑崙十二金仙。
就算是天界的玉帝見了她,也得給她三分薄面。
不過她與玉帝所在的派系不同,而且也不歸天庭管轄,所以自封神大戰之後,她還從來沒有與大哥趙公明聯繫過。
最可憐的就是三妹了,這一千多年裡,每天都被關在暗天無日的山洞之中,日子可謂是悽苦的緊。
想到這裡趙公明內心的愧疚之情更甚。
“三妹,我是來迎你出關的。”
趙公明說話的同時已經將自己的北海神珠給拋了出來,那北海神珠本就是當時用來填海眼的異寶,可以在幽暗的環境裡自動發光。
北海神珠一出,那黑暗的山洞裡頓時便清楚可見了。
這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山洞,洞裡有最基本的生活設施,也有一些石凳子和石椅,看起來人功雕琢的痕跡很重。
在山洞的右前方,則是有一個身着綵衣的女子盤腿而坐。
雖然山洞裡有些暗,但卻無法遮擋這位女子的絕世容顏。
那瓜子般的小臉蛋,配上那套七彩的羽衣,以及囧囧有神的丹鳳眼,整個人簡直美到令人窒息。
最重要的是,此女子周身都散發着一股極強的仙氣,似乎遠遠站在洞門後方的趙公明,也已經能感應到那股氣息的強大。
當時心中便忍不住嘀咕起來,這三妹千年來的進步可真是夠大的啊,修爲竟已隱隱在自己之上了。
“公明哥哥。”
碧霄自然是看到了手執北海神珠的趙公明,當場便忍不住朗聲叫了起來。
與此同時又縱身一躍,身似靈雀一般飛到了趙公明的身邊,速度之靈巧,簡直無人能出其右。
“公明哥哥,果然是你來救我了。”
碧霄心中一喜,便忍不住一把抱住了自己這位千多年沒有見過的哥哥,內心的酸楚和委屈,一瞬間化作淚水,全都灑在了趙公明的身上。
竟管此時趙公明仍然以是一個黑袍人的形象出現,但作爲趙公明的妹妹,碧霄幾乎在看到黑袍人的剎那,便感知到這個人便是公明所化,因爲她可以清楚的感應到趙公明身上獨有的氣息,這是一種只有兄妹之間纔有的默契。
“三妹。”
趙公明也是瞬間淚溼了眼眶,只是男兒有淚不輕彈,所以表現得沒有碧霄那麼強烈罷了。
“這些年,你都過得好嗎?”趙公明伸手輕輕撫碧霄的秀髮,一千多年了,似乎三妹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美得不可方物,還是像當年一樣如同孩子一般任性調皮。
“我挺好的。”
碧霄緩緩掙開了趙公明的懷抱,嘴裡輕聲反問:“雲霄姐姐她可好?”
“她……也挺好的。”
趙公明有些尷尬的咧了咧嘴,隨即感嘆道:“實際上自從封神大戰之後,當年戰死的截教弟子便都封了神,我和你二姐都成了天界的神仙,我目前是武財神趙公明。”
“當年那些截教的弟子中,只有你和大師兄被鎮壓在了崑崙山,以及鬼靈聖母被封印千了靈龜島之中,其餘的師兄弟基本上都在天上封了星宿或者仙官。”
“至於雲霄……”
說到這裡趙公明頓了一頓,片刻之後這才緩緩的說:“雲霄因爲不在封神榜之中,所以逃過一劫,並沒有參加封神大典。”
“如今她仍在白石山中獨自修行,修爲可能已經到達準聖級別了。”
“她以你們三姐妹的名義在凡間行善事,凡間受過她恩惠的人,爲她蓋了許多的廟宇,世間皆稱之爲三霄神廟,而你們姐妹三人則被雕刻成像,受到凡人的膜拜和香火的供奉。”
“方纔我看你修爲大進,想必也是因爲凡間香火願力的供奉,被你吸收了之後,纔會有如此神速的進步!”
“竟是如此?”
這一點倒是完全出乎碧霄的意料之外,她一直以爲這一千多年來修爲大進的原因是崑崙山的靈氣充沛,所以纔會使她的修爲大大的進步。
不想這一切居然都是大姐雲霄的功勞。
想到大姐雲霄這些年獨自爲她們姐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碧霄不免有一些感動不已。
“對了,公明哥哥。”
碧霄此時眼珠子一轉,詫異道:“眼下你已經是天界的武財神了,可你卻跑到崑崙山來救我脫困,這樣豈不是會害了你嗎?”
“我看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遲了恐怕你也會被牽連……”
“何況……”
說到這裡碧霄那絕美的臉上又浮現出一股無奈的神色,當下聳了聳肩,苦笑道:“何況現在師尊也不在了,天下皆被玉虛弟子掌管,我就算從這崑崙山的結界中逃了出去,也是於事無補啊。”
“天下之大,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我逃出去也會被他們到處追殺,到時候可能還會牽連你和大姐……”
“倒不如安靜的在這山中修行,反正此處靈氣充沛,對於我的功力也有很大的裨益,等到哪天元始天尊想通了,說不定就會放我出去……”
“不,三妹,你錯了。”
趙公明忽然咧嘴一笑,臉上浮現出一個高深的笑容。
接着又分析道:“三妹,你有所不同,咱們師尊已經從崑崙山的結界裡出來了,前段時間還大鬧了天宮一場,把玉帝嚇得大氣不敢喘一聲,可謂是相當的威風。”
“眼下王母和玉帝都不在天庭,元始天尊也在上清天中講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他的法會還有好幾日纔會結束,也就是說,你在人間還有幾年的時間可以活動。”
“等你離開崑崙山之後,立即前往高黎貢山去尋找師尊,有他老人家在,普天之下無人可傷你。”
“高黎貢山?”
碧霄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趙公明,反問道:“師尊真的已經復僻了?”
“千真萬確!”
趙公明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沉聲道:“眼下六界之中都在遭逢劫難,三三之災,九九之劫,各種劫難應運而生。”
“天界的根基已經不穩了,這是咱們碧遊宮最好的時機。”
“所以你出去之後,可以先到高黎貢山去見師尊,然後再到三山五嶽去尋找以往的師兄弟出山相助師尊重奪大權。”
“屆時我再策反天界那些被強行封神的碧遊宮弟子,雙方里應外合,一定能將玉虛弟子一網打盡,讓我截教的光芒重新在六界之中閃耀!”
“另外,到了高黎貢山之後,你再與師尊商量一番,看能不能找個機會將大師兄也給從崑崙山給救出來。”
“太好了!”
見趙公明都已經把相關的事情都佈置好了,碧霄自然也是心中萬分欣喜。
能夠重見天日,這是她一千多年來最大的理想。
如今能夠在不牽連自己大姐雲霄和趙公明的情況下逃出崑崙山,這當然是最好的事情。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碧霄嘴角一揚,惡狠狠的說:“當年元始天尊以大欺小,將我三姐妹的九典黃河陣給破了也就罷了,居然還打死了二姐,將我生擒至崑崙山,囚禁一千多年,這暗無天日的囚禁生涯我過夠了。”
“此仇此恨,我碧霄一定要向他闡教弟子十倍奉還!”
“唔。”
趙公明則是不以爲然的聳了聳肩,提醒道:“眼下崑崙山已經不是久留之地,你速速前往高黎貢山尋找師尊吧。”
“不過我必須得提醒你一句,師尊的坐下有一個精怪,人稱椿樹精,乃是師尊的護法。”
“此妖女心狠手辣,而且詭計多端,做事情不擇手段,絕非什麼善類,你到了高黎貢山之後,一定要多多的提防此妖女,萬萬不可着了她的道。”
“行,小妹記下了。”
碧霄謹慎的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把椿樹精的名字給記了下來。
在這山洞之中沉澱了千年之後,碧霄其實也已經成熟了許多,再不似以前那般莽撞無知,也絕非沒頭沒腦之輩。
之後兄妹二人又依依惜別,碧霄獨自一人往高黎貢山的方向趕去。
她這一去,高黎貢山的魔宮之中,頓時又多了一位強助,實力更是大漲。
當年三霄仙子的修爲本就極高,在截教弟子之中,能敵得過三霄聯手的幾乎沒有,就算是單打獨鬥,三霄仙子也少有敵手。
雖然說碧霄是三霄仙子裡面修爲最低的,但瘦死的駱駝比馬的,尋常的截教弟子仍然不是三霄的對手,何況這千年以來,她又在崑崙山中吸了那麼多的天地靈氣,身上的仙氣更是濃郁,戰鬥力比之封神時期,起碼強上兩倍有餘。
此時她的功力之強,絕對不比那些上古大神差多少,與趙公明也在伯仲之間。
縱觀整個天庭,能與之爲敵的,恐怕只有二郎神和哪吒等少數幾人罷了,而且此二人能不能在她面前全身而退,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畢竟趙公明可是從天庭的神兵閣之中,將碧霄的金蛟剪也給偷了出來,金蛟剪的威力之強,那可是世所罕見的。
不過隨着碧霄加入高黎貢山的魔宮,那麼魔宮之中的勢力組成了開始有了一些新的變化。
碧霄她畢竟是仙子,與椿樹精這些精怪是完全不同的,她修行這麼多年以來,除了在九曲黃河陣中殺過人之外,並沒有沾染其它的血腥,而椿樹精則是殺人無數。
通天教主新收羅的那此小妖,也同樣都是殺人如麻之輩,這樣一來,碧霄肯定是看不慣那些精怪的作爲的,所以新的矛盾也隨着她的加入而開始涌現出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此處暫且不表。
且說碧霄這一走,趙公明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來了。
來崑崙山的第一個小目標,已經輕鬆的實現,接下來就要實行第二個目標了,那就是誅殺僻水金靈獸,然後得到他的元丹,從而藉助元丹去無名島盜取火神芝。
只是這個行動相對要難一些,畢竟此事他一個人恐怕是完成不了,必須得藉助哪吒和楊戩的力量,尤其是哪吒。
先前已經聽哪吒說過了,他與那僻水金靈獸有一些淵源,有了這層關係,反而有利於行事。
打定主意之後,趙公明便將兩名被定住的黃巾力士給扔到了山洞裡,然後把撤了先前帶來的兩張靈符,如此一來,那結界自然又自動癒合了。
處理完現場之後,便朝着此前發生大戰的地方遁去。
待到趙公明遁走之後,那碧落洞的後方金光一閃,一位身着青袍的健粗男子忽然閃了出來,此人正是崑崙山的守山大神——陸吾。
他已經目堵了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但他卻並沒有進行任何的阻止。
甚至他連那黑袍人就是趙公明本尊也看得清清楚楚。
望着趙公明逐漸遠去的背景,陸吾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隨即身形一恍,離開了碧落洞。
崑崙山因爲哪吒等三人光臨,一時間倒也是掀起了一些波瀾,原本平靜的崑崙山,平始變得熱鬧起來。
由於冰精已經得知了天界的人想要來取天仙金蓮,所以他逃走之後,便把這個消息在崑崙山中散播開來,以至於沒有用多長的時間,當初金蓮仙子的那些老朋友,就都知道天界派人來取天仙金蓮了。
如此一來,沉寂了數千年的崑崙山可就炸開鍋了。
本來這些靈獸因爲當年金蓮仙子的事情而感到非常的憤怒,如今居然還想來取金蓮仙子親自栽種的天仙金蓮,在他們看來天庭太不要臉了。
於是靈獸們在冰精的指點和慫恿之下,便自發的來到了位於崑崙山腹的王母宮,打算幫助僻水金靈獸來守護天仙金蓮,不讓天界將其取走。
僻水金獸靈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心中也是十分的憤怒。
想當初,他可是金蓮仙子最好的朋友,當年就是金蓮仙子收留了他,他纔可以在聖湖之中修行,可以說金蓮仙子是它的朋友,也是它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