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話從通天教主的嘴裡說出來,似乎意思又不太一樣。
畢竟通天教主可是聖人級別的存在,在他的法術之中,不可能存在低級的法術,所以他所提到的僻火訣,肯定與尋常的道門僻火訣不同。
ωwш ⊙тtkan ⊙C ○
“沒錯,就是僻火訣,但不是尋常的僻火訣。”
通天教主得意的笑了笑,那俊眉一揚之後,大聲的分析:“所以修行之人,在入門時都會修習僻火訣,但那都是最基本的法術,除了能僻凡間的凡火之外,對於三味真火卻是沒有一絲一毫作用的。”
“可以所傳的僻火訣,卻是摘自《玄天九變》,我想你們應該也都知道,楊戩所修習的八九玄功,便是脫胎於玄天九變。”
“所以玄天九變裡的神通變化,比之八九玄功還要厲害三分不止。”
“其中最爲玄妙的,就是五行術法,以及仙劍訣。”
“這五行術法之中,便包括了僻火訣,以及僻水訣。”
“只要按我的方式去修煉,那麼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就能練成僻火訣!”
“原來如此……”
楊戩此刻內心其實已經狂喜不已了,其實早年他師傅玉鼎真人就曾說過,這八九玄功是摘自玄天九變,算是玄天九變的簡要版。
早年玉鼎真人隨着元始天尊一道前往碧遊宮拜見通天教主之時,通天教主見玉鼎真人十分好學,而且博覽羣書,於是便贈送了他一套珍藏於碧遊宮的奇書,其中就包括了八九玄功,當然還有一些其它不可多得的功法,其中又以八九玄功爲最。
之後玉鼎真人把八九玄功傳給了自己的徒弟楊戩,並且也把關於這套功法的由來也都一一告訴了他,以至於楊戩對於這些事情,那是耳熟能詳的。
當時玉鼎真人就說過,這套八九玄功裡面只是一些通天教主精簡出來的法術,並不是完整的版本,但是用這些法術在六界之中立足,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因爲八九玄功包含了數十種變法之術,以及足以應對各種場景的法術。
但是如果能接觸到八九玄功裡面遺漏的那些更高級的法術,這當然也是楊戩夢寐以求的,只是當年誅仙陣一戰之後,截教和闡教就算是徹底的得罪了,想要從通天教主那裡繼續學習更強的法術,那當然也是癡人說夢。
何況誅仙陣之後,通天教主消聲匿跡,幾乎無人知道他的動向,那就更加無從學起。
這一次到崑崙山來,楊戩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儘快的拿到天仙金蓮,然後返回天庭去,第一時間點齊十萬天兵,進攻南疆之地,給南疆的那些魔族一個狠狠的教訓,從而直接打擊到上古魔族的氣焰,讓他們知道數千年過去之後,天界仍然有一戰之力。
但他萬萬也沒有想到,這才一到崑崙山,便被一隻絲毫沒有名氣的冰精給打傷了,而且傷的那麼重,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所以此刻有機會接觸到通天教主更高深的法術,那這一次真的可以說是“驚”“喜”了。
“這是什麼高深法術啊,我也要學!”
一見楊戩得到了通天教主的指點,哪吒頓時就不高興了。
以前在封神大戰時期,他與楊戩就是西周的兩名猛將,一直以來都有一些暗地裡比較的意思,偏偏楊戩時常要強上哪吒一頭,所以哪吒心裡一直都不服氣。
如今看到楊戩又能學習更高深的法術,他當然不爽咯。
“你不適合學習僻火訣。”
通天教主卻是衝着哪吒灑然一笑,心平氣和的迴應:“早年你師傅太乙真人,曾到崑崙山中採天仙金蓮爲你重造肉身,所以,你的身體屬木,屬水,生平最害怕的東西是火和金。”
“這僻火訣名義上雖然是以僻火爲主旨,但實際上,也算是一種火系法術。”
“也許尋常的凡火傷不到你的金蓮之身,但僻火訣卻會在你的體內你的肉身衝突,所以你適合僻水訣,不適合僻火訣!”
“那你就傳我僻水訣,總之,師祖不能偏心!”
“早年就聽聞師祖在收徒授法方面,一直都是不拘一格,什麼溼生卵化之輩都願意傳其功法,我哪吒天資自然比那些溼生卵化的精怪強得多,師祖傳我法術也算是光大碧遊宮的仙法啊!”
“總而言之,我不管,我就是要學師祖的僻水厥,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那麼任性!”
哪吒小嘴一厥,似乎要和通天教主槓上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哪吒本來就是一個有點小性子的人,否則以往也不至於一言不和就把東海龍王太子的龍筋都給抽了。
在通天教主面前撒嬌,這也不過是他日常表現罷了,畢竟他一直都是小孩子心性,哪怕現在已經有幾千歲了。
“罷了,罷了。”
面對哪吒的如此這般的撒嬌,就連通天教主都有一些無法招架了。
其實早年他聽聞坐下弟子講起哪吒這號人物的時候,就已經十分的喜愛了。
而且哪吒出生不到三年的時間,就敢大鬧龍宮,並且撥出龍太子的龍筋,單就這份魄力,又豈是碧遊宮的那些弟子所能及的?
只是礙於雙方不是一個陣營,所以一直沒有機會接觸哪吒這個小滑頭。
不想在崑崙山中隱居了數千年之後,居然有機會遇到哪吒和楊戩這兩個一直被他看好的後生晚輩。
想來這也是天數使然,故而,通天教主也沒有過多的思忖,朗聲道:“好你個哪吒,果然有點當年斬龍的風範,當了這麼多年的天神,還是這般任性。”
“若是放在當年的碧遊宮,本座可是要打你的屁股了。”
“但見你天真可愛,又十分富有正義感,那便傳你一套僻水訣吧,興許對於你們取得天仙金蓮,也會有一定的幫助。”
言罷,不等他二人再度開口說話,通天教主已然開始講解起這火水二訣的奧義來。
通天教主所傳的法術,當然比那些所謂的五行法訣要厲害得多,而哪吒與楊戩二人,又天資十分聰穎,所以雙方倒也寓教於樂,可謂是相當的愜意。
估計沒有人能夠想到,自誅仙陣之後,闡教和截教居然還會有如此其樂融融的一幕,就算是老君精於推算,估計也是無法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個場景。
不過哪吒與二郎神在山洞裡興沖沖的學習仙法之時,山洞外卻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這個所謂的另外一番光景,指的當然是趙公明。
趙公明接到了雷聲普化天尊的命令之後,就已經開始準備崑崙之行的相關事物。
首先,他趁着老君不在,去兜率宮裡盜取了兩枚太上靈符,之後又前往天界的神兵閣中,把當然碧霄仙子的武器——金蛟剪給取了出來。
準備好了相關的事物之後,他這才隨楊戩和哪吒一道前往崑崙山。
此後藉着冰精的出現,他成功從二郎神和哪吒的眼皮子底下溜下,假借追擊冰精之名,卻往碧落洞的方向趕去。
碧落洞,也就是當年黃巾力士關押碧霄仙子的地方。
自從封神大戰之後,碧霄仙子一直都被關押在碧落洞之中,從來沒有見過天日。
碧落洞看守碧霄的則是兩名黃巾力士,當年從九曲黃河陣中押走碧霄的,也是這兩名黃巾力士,說起來他們陪伴碧霄已經有一千多年了。
之前趙公明在定下三個目標之時,就曾仔細的推算過,三個目標裡面,想要從三頭獅子的眼皮子底下救出多寶道人,那是最困難的。
雖然說以趙公明的修爲,想要打敗三頭獅子,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雖然會有一些麻煩,但卻也可以成功。
只是在打敗三頭獅子的過程中,他自己的身份肯定也會被暴露,因爲不依靠北海神珠的話,還真就未必能控制住三頭獅子。
所以他不能輕易的冒這個險,否則當年通天教主把他安插在天庭的計劃,就等於是落空了。
至於誅殺闢水金靈獸,取其元丹,也同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爲闢水金靈獸修行的時間很長,已經超過了萬年,而且長年在崑崙山中修行,它的功力進度比一般的精怪要快得多。
趙公明本人未必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敗闢水金靈獸,所以如果想要從闢水金靈獸的身上奪取元丹,還得依靠哪吒和二郎神這兩位強者的相助纔對。
在這種情況下,第三個計劃,也就是拯救碧霄,那麼就成了首選。
看押碧霄的不過是兩名黃巾力士罷了,他們的修爲其實相對一般,只是力量比較大而已,若非當年碧霄被元始天尊重傷,那麼她還不至於把兩個小小的黃巾力士放在眼裡。
既然連碧霄都不怕他們,那麼趙公明作爲截教外八門的第一人,又有何懼呢?
趁着追擊冰精的功夫,趙公明從那山崖上一躍而下之後,僅僅只是追了冰精兩三裡地的樣子便使用冰遁之術脫離了哪吒與二郎神的視線,然後一路往崑崙山北面的方向遁去,而碧落洞所在的方向,就是崑崙北山。
趙公明其實比哪吒和二郎神想象中更加了解崑崙山,只是他這個人心機很深,也很會隱藏自己,所以在崑崙山中的那些談話,他都只是表示自己略微有些瞭解崑崙,僅僅只是來過幾次罷了,卻不知他當年路着通天教主曾在崑崙山修行了在約有上百年的時間。
所以,他到崑崙山來走動,其實就跟回老家似的,門兒清。
到達崑崙山北麓後,爲了避免不被黃巾力士給認出真身來,趙公明又刻意將自己幻化成了一個身着黑袍金邊描龍的中年男子,長相和氣質皆與趙公明本人相差十萬八千里,可謂是風馬牛不相及。
隨後又將兩張太上靈符給準備好,一切妥當之後,這才往碧落洞的方向行去。
這個所謂的碧落洞,其實就是一個處於冰山之下的小山洞。
洞口也並不算很寬,早年就是用來關押闡教那些不聽話的弟子所用,後來原始天尊用這個山洞關押了碧霄仙子,便成了崑崙山的一個禁地,尋常的精怪和修行者,都是不能靠近這個地方的。
但對於趙公明來說,所謂的禁地,根本就不堪一擊,那點結界也就困一困小型的精怪,對趙公明這個大羅神仙來說,形同虛設。
早年趙公明封神之後,也曾到過這碧霄洞,來看望這個被封印在山洞裡的妹妹,所以對這裡的地形,他還是比較熟悉的。
“何人大膽闖下禁地?”
就在趙公明破開了外圍的結界,踏足山洞範圍內之時,一個聽起來相當粗狂的聲音從空中響了起來。
接着便見兩道黃光閃了一閃,兩名看起來十分高大的中年男子,已然浮現在了趙公明的面前,那如同鐵塔一般的身軀,擋住了他前往山洞的路。
“黃巾力士。”
趙公明不屑的揚了揚嘴角,心中卻並不把這兩個黃巾力士放在眼裡。
他本就是一個極自負的人,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是截教外八門弟子中的第一人了,從小就得到通天教主的寵愛,崑崙十二金仙被他虐了個遍,可以說當年確實是風光一時無兩。
所以在他的潛意識裡,這兩個黃巾力士非他十招之敵。
“你是何人,膽敢闖入碧落洞,還不速速離去?”
其中一看起來面容稍微要柔和一些黃巾力士,衝着趙公明所幻化中年人,大聲的提醒了起來。
不過他語氣倒也沒有什麼挑釁的意味,甚至可以說是充滿了善意。
可以想象得到,這兩個黃巾力士品行並不壞,否則也不至於如此提醒來人,有一些比較囂張的修行者,當別人闖入他們的禁地之時,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攻擊,而不是好言相勸。
這樣一來,倒是給了趙公明一個不錯的映象。
先前他本來是打算把兩個黃巾力士給幹掉,以免留下後患。
但現在看這兩個黃巾力士如此善良,他反倒有些下不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