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山老使出星吸日月之際,蜘蛛精已經強忍身體的巨痛往屋子裡一躍,身形在半空之中便幻化成了一隻巨型的蜘蛛,緊緊攀附在屋裡的樑柱之上,儘管整個屋子都已經有些搖搖恍恍了,但短時間內倒也還可以強撐片刻。
見自己這一招賴以生存的絕技並沒有當場吸走趙東來,山老不免心中有些着急了,再者由於他過份發力的原故,腹部那一道原本就很寬的傷口更是裂開了幾分,甚至肚子裡的腸子末端都已經隱隱可見了。
在這種巨痛之下,他更是急於馬上將趙東來和蜘蛛精吸乾,所以強忍腹部的巨痛,再度加大了一些力道,手心的吸力瞬間強大了一倍不止。
“春陽融雪功!”
山老面色陰鷙的衝着趙東來大喝一聲,手心那股吸力猛然強大幾分,吸得趙東來貼身的衣物都開始出現裂紋,而他的皮膚和毛孔也受到了一定的衝擊,彷彿皮膚在這股巨大的吸力之下已經快要脫離本體一般。
更可怕的是趙東來體內那一股陰邪之氣被這力量一吸,居然隱隱也有萌發的趨勢。
“糟糕。”
心知再這樣拖下去的話,縱使身體不被對方給吸乾,怕是那股陰邪之氣也會瞬間佔據他的身體,從而再度進入癲狂的狀態。
陸靈雪曾經強調過,他進入癲狂狀態的次數越多,身體妖化的趨勢也就越快。
先前已經癲狂過三兩次了,若是再繼續這樣,怕是不出一個月便會徹底淪爲不人不妖的怪物。
心中大驚之下,趙東來連忙強行壓制住那股準備萌發出的陰邪之氣,同時左手又以指作劍略微一揚,指心一股極強的罡氣隔空刺破麻袋的頂部,那些粉末狀的淫羊霍瞬間被強大的吸力給吸得任空飄飛出來,然後呈一條白線的趨勢陸續往山老的掌心飛去。
“柳青絲,快助我一臂之力!”
此時蜘蛛精已經弄懂了趙東來的意途,當下也不敢怠慢,冒着被山老吸走的風險,卻是毅然從樑柱上一躍而下,嘴裡一根帶着寒氣的白色蛛絲朝着山老的左手激射而去。
當然蜘蛛精這一根蛛絲的目的肯定不是爲了攻擊山老,畢竟一根蛛絲根本豈不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而且此時吸力大作,蜘蛛精的蜘蛛本體連立足的力氣都沒有了,更不可能冒險去進攻。
所以她這一招的真實目力,其實是想束縛住山老的左臂!
那些淫羊霍粉末從麻袋裡飄出來之後,第一時間被陸續吸入到山老的右臂之中,然後沿着他右臂巨大的吸力進入山老的身體。
但由於量還不是特別大的原故,趙東來擔心藥性不夠,所以便請蜘蛛精助他一臂之力。
本來山老先前吸得趙東來目齜欲裂之際,心中便已經相當的得意了,滿心以爲自己馬上就要取得勝利。
豈料剛剛沒得意片刻,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裡好像傳來了一些異樣。
首先是一種微麻的感覺在身體裡蔓延,之後便是一股燥熱自他的丹田裡滋生出來,那股燥熱的感覺瀰漫至他的全身,保括他胯下的會陰部位也瞬間變得堅硬如鐵。
“這是……淫羊霍!”
感覺到身體裡那中瘋狂的燥熱和慾念之後,山老立即意識到那麻煩裡飄出來的粉末,應該就是壯陽靈藥——淫羊霍。
作爲修行了一千五百多年的野山羊精,而且又在響水村生活了百來餘年,他怎麼可能瞭解這種養羊人家必備的山羊催情藥草呢。
每年春天來臨之際,響水村的村民便會從羊館的那裡請回來幾隻強壯的公羊,然後再從自家找幾隻母親出來,一併關到小黑屋裡。
之後再從山羊飲用的水和食物裡放入一些粉末壯的淫羊霍。
這些公羊和母羊吃下去之後便會發情,從而做出一些羞羞羞的事情,而後假以時日母羊便能生出一大堆的小羊羔了,至於這些小羊羔的粑粑,那就無從考究了,畢竟小黑屋裡的公羊可不止一隻哦……
總而言之,這淫羊霍,絕對是一種比傳說中的瑪咖更厲害的玩意兒,這就足夠了。
“該死。”
山老強忍往心中的慾念,連忙伸出左手試圖發力將前方那一袋淫羊霍的粉末撥到他的吸力範圍之外。
然而當他的左手剛剛擡起,瞬間便有一根白色的蛛絲飛速纏繞過來,將他的左手給綁了個嚴嚴實實。
於是乎,在左手被綁,右手又不能立即挪開的情況之下,那些淫羊霍的粉末便不斷的涌入山老的身體之中,僅片刻的功夫便已經吸入了半袋。
要知道尋常的羊倌促進公羊和母羊交配之時,也僅只是用幾兩的淫羊霍拌入羊食中罷了,用量絕對不會超過一斤。
畢竟用量太多的話,山羊們可能因爲血脈噴張而癲狂至死,要知道這玩意兒可是中藥裡壯陽靈藥裡的戰鬥機。
而趙東來原先準備的這一麻袋淫羊霍,至少也有數十斤之多,山老一次性吸入了半麻袋,可想而知這個量有多大。
即便他是一隻修了一千五百多年的山羊精又如何?
最後還不是得化身金剛胡“擼”娃?
“撤!”
心中大急之下,山老只能強行將右掌那一股吸力給撤掉,然後踉蹌着往後退去。
在身體那種瘋狂的燥熱和慾念催動之下,他甚至已經有些想入非非了,儘管是修了千年的精怪,而且已經是一個老人,但是數十斤的淫羊霍,哪怕他是佛祖也得破戒啊。
“趙東本,算你狠!”
山老怨毒的掃視了前方的趙東來一眼,然後身形一恍,化作一隻巨大的黑色野山羊,朝着前方的樹林狂奔而去。
“休想逃!”
這時蜘蛛精在屋內大喝一聲,那如同血盆大口一般的嘴巴盡力張開,數根蛛絲從他的嘴裡吐出來,瞬間便勞勞纏住了黑色野山羊的後腿。
待將對方給拖住之後,蜘蛛精連忙邁動那幾只“大長腿”往屋外瘋狂爬去,巨大的毒囊在蛛身的腹下一恍一恍,淺綠色的毒液乍看之下便令人頭皮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