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山洞口青色的妖氣隱現,分明就是蜘蛛精散發出來的。”
“很好。”
趙東來嘴角微微一揚,吩咐道:“靈雪,一會兒由我進入山洞去尋找蜘蛛精,你守在洞外把風。”
“若蜘蛛精忽然從洞中逃竄而去,你就用白練將她給縛住。”
“之後再對她進行審問,明白嗎?”
“你確定要一個人進去嗎?”
陸靈雪頗爲擔憂的提醒:“目前山洞裡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我們都一無所知,也許洞中散發出妖氣的根本不是蜘蛛精,這也是有可能的。”
“萬一碰到了洞中其它修行的精怪,那你一個人能否應付得來?”
“沒問題。”
趙東來自信滿滿的擺了擺手,淺笑道:“目前我的修爲也已經達到了九百年之多,若是我無法應付的妖精,那麼你應該同樣也無法應付。”
“所以你進不進去都不會影響大局。”
“所以你還是守在洞外防止蜘蛛精逃走比較妥當!”
“好吧。”
見趙東來仍然如此堅持,陸靈雪只能無奈點點頭,算是應承了下來。
吩咐完畢之後,二人的腳步也已經走到了大瀑布的前方。
此時近距離的觀看瀑布,更是給人一種宏偉的感覺,而且耳畔那種水流擊石的轟鳴聲更加強勁,隱隱有些震耳欲聾之感。
有鑑於此,趙東來內心似乎也開始變得有些興奮起來。
當下側過身去與陸靈雪對視一眼,然後右下輕輕一點,身體往空中飛竄而去,接着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道白光飄向了瀑布中央的那一個小山洞。
由於趙東來前一段時間得到了李玄的親自指點,在道法的修習方面已經較爲系統了。
不像之前修習玄天九變之時,因爲沒有明師的指點,他幾乎都是處於“瞎練”的一個階段,從掩眼法時期的築基階段開始,他就一直沒有受到系統的訓練,以至於就算體內蘊含了蟠桃五百年的功力,但修爲方面的進展卻是十分的緩慢。
後來跟着李玄一起踏上南下的雲遊之路後,一路上不厭其煩的追着李玄求經部道,在道術法門方面的提升,絕對算是質的飛躍。
再加上玄天九變本來就是一本道門修行之法,當年通天教主與老君和原始等人一同修煉,三人的功法自然也是息息相通。
恰巧李玄又是老君的親傳弟子,如此一來他在道法方面對趙東來的指點,簡直就是水乳交融的感覺,趙東來的提升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後來再吞下蜈蚣精的靈珠之後,功力更是暴增四百多年,如今的他早就可以隨意御風飛形,虛實之間的轉化也是如魚得水。
待化作一道白光穿過湍急的瀑布之後,趙東來穩當落到了瀑布後面山洞的入口處。
當他的雙腳踏入洞口的剎那,瞬間便感應到一股陰煞之氣從洞內狂涌而來,這種氣息給人的感覺相當陰鬱而潮溼,與那天蜈洞內的味道極爲相似。
感應到這股氣息之後,趙東來體內那股蜈蚣的陰邪之氣也瞬間萌發出來,瞬間又隱隱有種想要從氣海穴中流向經脈的衝動。
自從上回在村外小樹林中發過一次狂之後,趙東來已經將這件事情給注重了起來。
而且後來陸靈雪又向他透露了關於天蜈睛珠的相關事宜,他更是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生怕自己什麼時候忽然就被天蜈睛珠給妖化了。
所以感應到體內的陰邪之氣與洞內濃郁的陰氣遙相呼應之時,趙東來連忙屏息靜氣的站在洞口調息起來。
隨着道門法訣在腦海中默唸一遍,那股被壓制的仙靈之氣再試衝出氣海穴,夾雜着陽剛的道門罡氣在經脈中四下竄動,道門罡氣和仙靈之氣每每經過一條經脈,那經脈立即如同置身於春日暖陽之中,不禁讓趙東來有種春風拂面之感。
匆匆運行一個小週天之後,在道門罡氣和仙靈之氣的合作之下,當場便將那股呼之欲出的陰邪之氣給壓制在了氣海之中。
等到陰邪之氣完全沒有再萌發的徵兆後,趙東來這才深呼吸一口氣,暗歎自己目前的處境太險惡,稍有不慎便會進化成人妖,屆時將不會被容於三界六道之中,成爲人人唾棄的怪物。
“呼……”
望着眼前漆黑如夜的山洞,趙東來自顧自的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邁步朝着山洞內走去。
此時山洞中雖然極爲漆黑,因爲瀑布遮住了洞口的原故,光線幾乎很難透進來,所以既然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這裡的環境,似乎也一點不爲過。
不過趙東來早就已經今非昔比了,他體內蟠桃的仙靈之氣足以保證他在黑夜中毫無障礙的視物,而且還能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長時間利用體內的法力來開啓身體的夜視功能,這會在一定程度上損耗體力,所以趙東來僅僅只是掃視了洞口十米內的一些事物之後,便不緊不慢的從隨身攜帶的錦囊之中取了同顆拇指大小的珠子,然後將那珠子抓在指間緩緩舉了起來。
這是一顆十分罕見的夜明珠,乃是當年西南的蠻夷進貢給皇帝之物,但是因爲趙將軍戰功赫赫,所以皇上在犒賞三軍之時,將這顆稀世夜明珠贈予了他。
之後趙東來跟着李玄南下雲遊之時,趙將軍又將這顆夜明珠連同數千兩的銀票以及若干金葉子一併放在了趙東來隨身的錦囊之中。
這顆夜明珠並非尋常的明珠,而是由西南地區一條玉石礦脈的玉精形成,可以說是天下獨此一顆。
此夜明珠體形雖小,但在黑夜之中卻能綻放出極強的光茫,哪怕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裡,同樣也能將四周的山壁給照得清清楚楚。
將那夜明珠攥在手心之後,四周一米左右的事物基本上已經瞭然於心了。
不過這個山洞似乎非常的深,以至於趙東來往裡走了百十來米之後,居然愣是沒有發現蜘蛛精的身影。
不過他敏銳的靈識卻已經預感到了一絲絲不尋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