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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晨對凌煙的印象可謂是深刻，雖然見過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但是黎悠悠一說這個名字，賀晨的腦海很自然的就浮現出了那個出塵的身影。
“凌煙自小就跟凌爺爺學習書畫。我見過她畫畫，可以隨意模仿任何人的繪畫手法，而且畫畫速度極快，是我見過的人中，最接近賀晨的。”黎悠悠說。
賀晨驚訝，那人也太逆天了吧，自己可是開掛才達到這地步的。
“你說她這麼厲害，怎麼從沒聽過她的名字？”葉俊問。
“她沒有發表過任何作品，她不畫自己的畫。”黎悠悠說。
衆人一聽，更加奇怪，學習過書畫，但是從沒發表過作品，可以說是不喜歡畫畫；但是黎悠悠說的卻是“不畫自己的畫”，這又是個什麼意思呢？
難道是專業臨摹？
果然，天才都是怪人。
“凌煙……凌，他爺爺是誰？”葉俊嘀咕了兩句，忽然臉色一變，追問道。
“凌千山。”
“凌千山！”
這裡不光葉俊驚訝了，但凡對國學稍微有點了解的人，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凌千山？誰啊？”只有賀晨迷迷糊糊。
伊靜姌鄙夷道：“虧你還是畫畫的，還是燕京美術系，國內書畫第一人，一字千金，一畫難求的國學泰斗凌千山，凌老爺子你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考試是怎麼通過的，我得向燕京大學建議，取消你的學位資格！”
賀晨囧然，藝術考試考理論，又不是考語文，還得知道每位大師的詳細介紹。於是身爲穿越者的他對這人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他也沒想到竟然會引起大家這麼大的反應，看來凌千山不僅實力出衆，在人們心中的地位也極高。
“不過，”黎悠悠神色有些猶豫，“凌煙似乎對任何事情都沒什麼興趣，願不願意畫漫畫，我不知道。我只能將她叫來，至於能不能說服她，就得你想辦法了。”
賀晨非常心動，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賀晨就有將她拉進漫畫這個大坑的衝動，不過人家拒絕了。
現在黎悠悠這麼一說，賀晨想拉他進來的**更加強烈！
“她就一點愛好都沒有嗎？”賀晨問，想要說服別人，沒有什麼比從興趣愛好入手更加快的捷徑。
黎悠悠搖搖頭：“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和她從小就認識，不過從沒有發現她真正喜歡上什麼東西，就連書畫，也只是讓她好奇了一陣子，幾年就從凌爺爺手中出師，然後她就不畫了。”
這書畫，可不是鋼筆字和塗鴉畫，完完全全的正宗國學，好多人鑽研一輩子也未必可以領略，這人竟然幾年就從凌千山手下出師。
如果不是黎悠悠吹牛的話，那麼真想只有一個——這丫是個妖孽！
“對任何事情都沒什麼興趣？怎麼可能！凌波麗都喜歡西紅柿炒雞蛋，長門大萌神都喜歡看書，身爲人類，怎麼可能無慾無求？”賀晨不信。
“凌波麗？這不是你《EVA》中的那個角色嗎？長門大萌神又是誰？”莊不凡疑惑道。
賀晨擺擺手：“嘛，你聽錯了。”
“對了，看書，要說興趣的話，看書應該是她唯一的興趣了。”黎悠悠說。
“哦？她喜歡看什麼樣的書？”賀晨提起精神，從看的書籍裡，多少也能知道一點點信息。
“她看書不分類，任何書，從教科書到學術書，從小說到遊戲攻略，反正只要是書，她就看。”黎悠悠想了想說。
“……耽美書，她看嗎？”賀晨小心翼翼的問。
“看。”黎悠悠臉色一紅，看起來她也沒少看。
賀晨打了個寒顫，內心中一塵不染的仙女跌落凡塵。
“……那男生看的小黃書呢？”賀晨又問。
黎悠悠臉色更紅：“看。”
賀晨詭異的看着黎悠悠，她不是在忽悠自己吧？好歹也是閨蜜，怎麼這種事情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出來呢？不會是因爲凌煙跟她有仇，故意詆譭凌煙的名聲吧。
彷彿害怕大家誤會，黎悠悠急忙解釋：“凌煙並不是喜歡這種書，而是想看看這種書都是寫的是什麼……好奇心嘛，你們不也看過！”
所有人的目光都瞅向了別處，默不作聲。
就像黎悠悠說的，好奇心嘛，不論男女在對待這種事情上，好奇心都是一樣的重。
雖然知道了她暫時的喜好，但是這喜好也太寬泛了，只要是寫着字的書，凌煙都百無禁忌，這讓賀晨爲難了。
說的再多，想的再多，都不如面談一次。
第二天，黎悠悠帶着凌煙來了，這一次會面的只有賀晨。其他人開始忙着爲賀晨的漫畫張羅助手。
已值秋末，兩人都穿上了薄毛衣。
黎悠悠雖然一直說不喜歡明日香這個角色，但是自從cosplay，穿過那身鮮紅的戰鬥服後，她的衣着一直是鮮紅爲主。
而凌煙依然是老樣子，一身淡色衣服，深秋時節，卻給人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
“聽悠悠說，你希望我給你當助手，畫漫畫？”落座之後，凌煙輕輕問了一句。
賀晨觀察她臉色，發現沒有什麼不虞的痕跡，心中微微鬆了口氣，只要不是直接拒絕，那一切都好說。
“嗯，我的漫畫現在多了，一個人處理不過來，所以希望可以配點助手。黎悠悠說你可以模仿各種各樣的畫風，而且畫畫速度也很快，能不能讓我先看看？”賀晨沒有直接提出邀請，畢竟是黎悠悠單方面的訴說，不親眼試試看，賀晨放不下心。
凌煙微笑着點點頭：“要怎麼看？”
賀晨心中一喜，聽這語氣，似乎已經決定要當助手了。
領着兩人來到了書房，賀晨問凌煙：“你會用數位板嗎？”
凌煙點頭：“會一點。”
賀晨在電腦上打開漫畫頁面，將《EVA》、《寵物小精靈》、《數碼寶貝》、《哆啦a夢》、《柯南》五本書隨便打開一頁。
“將《EVA》的人物換成《寵物小精靈》；將《寵物小精靈》的人物換成《哆啦a夢》；將《哆啦a夢》的人物換成《數碼寶貝》；將《數碼寶貝》的人物換成《柯南》；將《柯南》的人物換成《EVA》，可以做到嗎？”賀晨望向凌煙。
“喂！賀晨，我是給你找助手，你怎麼爲難人啊。”黎悠悠不滿地叫嚷着。
這聽起來像是爲難人，但是卻是最方便簡單的考驗方法。
臨摹和模仿，看似一樣，但是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境界：臨摹是畫出一模一樣的東西，而模仿卻可以照貓畫虎——純粹的字面意思，看着貓就能畫出猛虎。
如果要做賀晨的助手，賀晨有可能提供的是草圖甚至僅僅是故事，而要將故事表現得和原著一樣，那麼僅僅臨摹是完全做不到的——不完全吃透畫風以及作者的表現手法，根本無從知道他們的角色在故事中這樣的場面，究竟會作何表現；根本無法將從沒見過的畫面還原。
賀晨期待地看着凌煙，這一點很難，但是若是凌煙真的做到了，那麼賀晨將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她招攬進來。
“好吧，我試試看。”凌煙點點頭，然後坐在電腦前。她沒有立即去畫，而是先將幾部漫畫從頭開始，粗略地看了一會。
“你這傢伙，不信我的話，就直說嘛，幹嘛讓我叫來了人，還故意出難題考驗人家！”黎悠悠和賀晨站在一起，氣呼呼地說着。
賀晨神色頗爲無奈：“我這也沒辦法啊，這些漫畫的畫風差異太大，如果無法吃透的話，不能做我的助手，只能單獨作爲某類畫風的助手。”
黎悠悠輕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翻看一會之後，凌煙終於動筆，由於背景這些東西，有賀晨保存的圖層，因此只需要將人物畫出來就行。
五張圖，不到一個小時，這速度令賀晨驚訝。
他雖然速度更快，但是其中緣由他心知肚明——那可是依賴系統臨摹才達到的速度。而且這些圖，也是賀晨臨時起意，就算讓賀晨來畫，他或許都達不到這種速度。
五張圖，五種畫風，凌煙竟然全部形神兼備地表現了出來，若不是親眼看着她話，賀晨都以爲這五張圖是那五位漫畫家本尊畫出來的一樣。
厲害！
賀晨服了，然後對凌煙發出邀請：“請問你願意成爲我的助手，幫我畫漫畫嗎？酬勞絕對包你滿意……”可能覺得談錢有點太俗，賀晨又加了一句：“現在國學勢微，依靠漫畫可以弘揚華夏國學！”
人們所追求的不外乎名利二字，但是對於賀晨如此優厚的條件，凌煙依然搖頭：“我不缺錢，我也沒高尚道想要去弘揚國學——那樣的事情一點意思也沒有。”
“那你想要什麼？”賀晨疑惑，本以爲出身藝術名門的他會對這樣揚名立萬的事情感興趣，但是卻是他自以爲是。
“當你的助手，也沒問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凌煙明亮的眼睛注視着賀晨。
“什麼條件？你隨便說，只要我可以做到，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對於這樣的人才，花多大的代價他都要拉攏過來。
“這條件，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賀晨等着凌煙的條件，這個時候，即使凌煙說要他的貞操，賀晨也會毫不猶豫的奉獻出來……話說，這樣佔便宜的好像是他？
“……我不畫同樣的故事。”凌煙微笑着等待賀晨的答覆。
奇怪的條件。
在創作領域，這可以說是最難的，因爲靈感這東西虛無縹緲，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有全新的故事。
但是對賀晨而言，卻最簡單，只要他不想重複，那麼就不可能重複。
“沒問題！”
PS：凌波育成計劃中，女神就喜歡西紅柿炒雞蛋。
PSS：大家對名字反應強烈……其實我也不太喜歡，看着彆扭，不過可能是出於作者的心理，不希望有太大的漏洞，纔會去修改。
既然大家都是爲漫畫來的，那麼以後名字這一方面，就不做任何修改了，就當華夏包容完全，啥玩意的名字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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