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高鐵,按照學生會安排的車輛,勞累了近一個上午學生們紛紛入住了學校訂的酒店當中。
酒店規格不算高,但是也絕對不算低。
雖然水崎私立高中不算太窮,但是經費也絕對沒有那麼高,更何況是兩個年級近千名的學生一起入住,所以,這家酒店是半贊助的。
至於贊助商嘛......
如果一條榊沒記錯,是雨中財團的一個子公司的老闆不知道從哪裡瞭解一條榊要找修學旅行的酒店,然後親自上門來請求贊助。
當時一條榊嚇了一跳,而且看他那架勢,好像是不讓自己贊助,那自己就不走了一樣......甚至總感覺他要哭出來。
一條榊知道這是在雨中莊園那場“未完成儀式”的“後遺症”。
如果不出意外,現在日本的上流社會,應該已經開始再傳雨中往要招的女婿的事情了,這應該是雨中往故意宣傳的,至於理由,難道是雨中往那傢伙在宣佈自己的所有權,向上淺家宣戰?!
這應該不太可能,但是不管怎麼樣,反正在雨中財團當中,由上而下,外加上雨中往的大力“宣傳”,應該所有的社長都知道一條榊的名字了。
所以對於一條榊這個“本來早該成爲雨中家下任家主,但是卻不知道腦袋哪裡抽了,竟然拒絕了雨中往的年輕人”,基本上成了所有子公司的社長的第一結交目標。
一條榊甚至估計自己只要說“想要見見他們的女兒,幫忙輔導輔導”,一些沒原則的子公司社長估計都會讓自己的女兒洗好後換身乾淨的衣服在房間裡等着。
不過當時一條榊並沒有答應他,畢竟人情這種東西,是要還的。
這個人擠出幾滴眼淚也沒有糾纏,但是他出去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正給一條榊送午餐的智代雪。
隨後,智代雪聽完詳情,便微笑地答應了下來,表示會考慮自己家的酒店的贊助。
所以就由智代雪間接贊助一條榊了,換句話來說,也就是一條榊欠智代雪人情,當然,一條榊很樂意......而智代雪爲了表示對自己“家臣”的感謝,表示會在父親面前提一提他的名字......
一條榊還忘不了那個中年大叔走出去時都是一跳一跳的樣子......
入住酒店,每四人一間,結果最後因爲人數的問題,一條榊單獨一個人一間......
至於爲什麼是自己,越前春樹也解釋過,那就是很多人都不敢和一條榊睡在一起,深怕晚上打呼嚕吵到一條榊這個“校霸”,然後被打一頓......
放好行李躺在牀上,由於第一天下午是自由活動時間,所以一條榊打算在房間裡狠狠地睡一覺。
結果還沒睡多久,一條榊就聞到了淡淡的香味,然後好像有毛絨絨的尾巴的掃着自己的鼻子。
“智代同學,我就先不問你是怎麼進來的了,也不問琴月怎麼來大阪了,不過,你這幹嘛呢?”
緩緩睜開眼,一條榊就發現智代雪抱着琴月,握着它的小尾巴不停地掃着自己的鼻子。
“這個嘛......經過我們的一直討論,今天下午,你是屬於我的啦。”
女孩將琴月放在一條榊的臉上,等一條榊將琴月從臉上重新舉起時,穿着水崎私立高中校服短裙,裹着一雙黑色過膝學生長襪的女孩就已經鑽進了被窩裡。
“那個......剛纔那句話信息量有點大?智代同學跟我解釋下吧。”
“這有好解釋的。”
女孩往一條榊身邊縮了縮,一條榊感覺自己已經碰到了那裹着學生長襪的大長腿。
嗯,感覺很好!不!是非常好!
只是在極力挑戰一條榊的理智......
“現在榊君什麼都不用想,陪我就好啦。”緊緊地抱着一條榊,女孩緩緩閉上眼睛,“不過,榊君可不能對我做些什麼哦,當然啦,如果榊君選擇我的話......”
女孩緩緩睜開眼,眼眸如絲般從下往上看着一條榊,聲音讓一條榊的理智長城差點崩潰:“那我就是榊君的啦。”
感覺漸漸有些上頭的一條榊趕緊閉上眼睛,心裡不停地數着羊。
看着想逃離但是被自己抱着根本逃不了、極力保持理智的他,女孩嘴角美美的上揚。
看來自己的魅力果然還是很大的嘛.....
說真的,一條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如果不是手機鬧鐘,一條榊感覺自己還能夠繼續睡下去,不過,自己手機有設置鬧鐘嗎?
關掉鬧鐘拿起手機,當看到鎖屏壁紙的時候,一條榊驚得猛然從牀上坐起來,打開燈,自己只剩下一條褲衩,而自己的校服整整齊齊地疊好在牀頭櫃子上。
照片是二人的自拍,被子很好的蓋住了二人,但是這更訴說着無盡的故事......
【不要告訴她們哦,這可是我很榊君最珍貴的回憶呢,榊君很厲害哦。】
不一會兒,一條短信發了過來,看着短信,一條榊搖了搖頭,聞着牀上的點點“血跡”。
果然是番茄的味道。
......
修學旅行的第二天上午,水崎私立高高一高二前往四天王寺,回來之後,一條榊準備和越前春樹去查一查檀香村,但是二人剛到車站,甚至都計劃好了打探的路線,結果一條榊就被雨中杏抱着胳膊給拉走了,而且還是那種沒有絲毫理由、一句話都不說就拉走的那種。
一條榊和雨中杏走在街道上,看着這個一直抱着自己胳膊,但是一句話又不說,臉色還有些微紅的女孩,一條榊腦袋上冒出了三個黑人問號。
就這麼漫無目的被女孩拉着走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走了接近半個小時,結果還是沒到目的地,看起來好像再這麼走下去的時候,一條榊終於是忍不住了。
“小杏,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嗎?”
“呀......”女孩如同受到驚訝的小貓一般炸起毛,擡起頭,眼神有些遊離與逃避地看着一條榊,“禽獸,你剛剛說什麼?”
“我是說,你是要帶我去哪裡嗎?我們走了半小時了.......”
“誒?我們不去哪裡啊。”
“那你拉着我一直走幹嘛?”
“散步呀,難道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