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不回答我的第三個問題?是你回答不了還是你根本就不敢回答?”柳鬱金道。
着急趕回來的張氏用自己胖胖的身子擋在柳天龍的面前。“你這死丫頭想幹啥,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就不要想着欺負你天龍哥。”說着輕輕的摸着柳天龍的臉龐,問道:“天龍你沒事吧。”
柳天龍搖頭,“娘,我沒事。”
張氏哪裡相信柳天龍沒事,只認爲是因爲柳鬱金把柳天龍給嚇到了。
“個丫頭片子還敢在秀才老爺面前兇,信不信把你給。”張氏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柳天龍給打斷了。
“娘,鬱金妹妹只是問我問題沒有其他的意思。”柳天龍道。
“大伯孃來的倒是時候。”柳蘇蘇沒想到張氏居然這麼快就來了。
張氏沒好氣的瞪了柳蘇蘇一眼,道:“我要是再不來的話,恐怕我天龍就要被你們給欺負了。”
柳蘇蘇沒說話
柳天龍這樣的人一般人是欺負不了他的,可是張氏卻偏偏要這麼說。
“鬱金,大伯孃平日裡對你難道不好嗎?你現在這麼咄咄逼人的,你是想要幹啥?”張氏道。
柳鬱金冷笑,“大伯孃這般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口才真是讓侄女好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氏從前哪一次不是一瞪眼,柳鬱金就嚇個半死。但是現在卻居然不怕自己了。難不成還真的是膽子變大了?
“大伯孃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自己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兒子?”柳鬱金道。
張氏看向柳天龍,她這個兒子一直以來就是她的驕傲,所以在她的眼裡。她的兒子就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事情,所有的不好的事情統統都是別人所爲。但是現在柳鬱金口口聲聲的跟自己說讓自己去問柳天龍。張氏當然不幹了。
“死丫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氏惡狠狠的對着柳鬱金。
柳鬱金縮縮脖子,“奶,您就任由大伯孃這麼欺負我們?”
江氏頓時被柳鬱金給氣笑了,她這還什麼都沒有說呢。這柳鬱金居然就到自己面前告狀了。
“你大伯孃說的沒錯,你天龍哥畢竟是秀才老爺。你怎麼可以這麼跟你天龍哥說話。”
“奶的意思就是因爲天龍哥是秀才所以不管天龍哥對我們做什麼我們這些人都要忍耐,是不是?”柳鬱金逼問道。這些年她實在是受夠了,就算是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依然還是在維護這家裡這個舉一家之力供養出來的秀才。
柳鬱金越想越是難受,索性就坐在地上哭起來。
“我不怨旁人,就怨我自己命不好。不是個兒子,不過就算我是個兒子恐怕也是沒用的。畢竟我雖然不是兒子,可是我大哥跟二哥總是吧,可是聽聽人家秀才老爺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是泥腿子,這一輩子都是泥腿子。我們就是想分家罷了,難道也有錯?”
“這丫頭越說越難聽,老三你就不管管?”柳鬱金的說話聲音很大,江氏怕柳鬱金的聲音把一些好事之徒給引來了,所以讓柳川華讓柳鬱金給停下來。
“奶,你不用跟我爹說這些,沒用。我爹就是您手裡的麪糰。任由您搓圓捏扁的,可是我不是。今後我爹做不了的事情,我來做。我爹下得了的決定我來下。”柳鬱金道。
她想過了,既然當初蘇蘇姐分出去之後日子能過得這麼好,那她也可以。她也知道現在她爹因爲奶根本就不可能把分家這件事情給堅持下來。蘇蘇姐也跟自己說了這一切還是要看自己的。
“你想做啥?你個小丫頭片子想做什麼?”江氏不怕柳川華鬧,柳川華是她的兒子她知道怎麼樣能拿捏住柳川華,也不怕趙氏鬧。趙氏的性子最是軟弱了,通常在自己面前就是大話也不敢說一句的。可是對於柳鬱金這個孫女,江氏承認自己心裡是有些膽怯的。
但是這種膽怯在江氏這裡很容易就被忽略了。因爲她更厭煩的是柳蘇蘇。那個幾乎從來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的孫女。
“是不是柳蘇蘇那死丫頭跟你這麼說的。”要是平日裡江氏怎麼也不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說,可是今天不一樣。江氏要顧忌着柳天龍的面子就要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
柳鬱金搖頭,“蘇蘇姐,什麼都沒有跟我說。奶您不要把什麼事情都算是蘇蘇姐的頭上,這事跟蘇蘇姐沒有任何的關係。”柳鬱金道。
江氏可不相信柳鬱金的這話,要不是有柳蘇蘇在一旁幫着打邊鼓。柳鬱金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
“你說不是就不是吧。鬱金啊,咱們柳家可就靠着你天龍哥光宗耀祖了,你不能這麼做。”江氏見強兵政策沒用就開始哀兵政策了。
只可惜想要打動一個已經打定主意的人,恐怕不是江氏幾句話就能搞定的。
щшш .тt kan .¢O 柳鬱金的臉上沒有一絲絲的改變,甚至連江氏說的話有沒有聽進去都還是兩說。
“你這丫頭怎麼就是聽不進去你話,你奶跟你說的話那都是爲了你好。”張氏推了柳鬱金一把。
趙氏見柳鬱金被張氏一把推了個跟頭,立馬就從柳川華的懷裡掙扎着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到張氏的面前,一把抓住張氏脖頸的衣裳。厲聲的說道:‘大嫂,你這是做什麼?鬱金還是一個小孩子你怎麼可以下得了這樣的手?我鬱金要是摔出個好歹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好在剛纔張氏也只是爲了推開柳鬱金手上沒有使了多大的力氣。但是這一下也夠柳鬱金受得了。
柳鬱金的鼻子上吊着血跡,額頭上也是被撞了一個鼓包。不過柳鬱金不僅沒有哭,反而笑嘻嘻的看着張氏。看的張氏毛骨悚然的。
“你看什麼看?”張氏忍不住說道。
柳鬱金不說話,這樣的柳鬱金讓張氏更是害怕。“我問你看什麼看?”
“你說我看什麼?”柳鬱金幽幽的說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張氏的聲音沒有剛纔的底氣,尤其是在看到柳鬱金額頭上還在滴落的血跡,心中更是赫然。
“你想什麼我總是知道的,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