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只是誤會?”即便是做戲也要做的像樣子,所以錢萊冶還是依照往日審理案子的例行來的。
“自然是誤會,當日是我沒有說清楚所以纔會讓我的丫頭誤會了,還以爲我那嬸孃跟那表哥是哪家不長眼的地痞流氓呢。”柳蘇蘇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張氏好幾眼。
張氏幾次想發作都被江氏給制止住了。
偏偏柳蘇蘇似乎是得了趣兒,繼續說道:“原本當日我家正在辦喬遷宴,因爲擔心譚嬸孃過來太麻煩了,所以纔會沒有把請柬給到譚嬸孃,可是沒有想到譚嬸孃也不知道是在哪裡得到的消息。既然會主動上門賀喜,我那丫頭又是個剛到的,自然就不認識譚嬸孃了。所以才造成了今日的誤會。”
柳蘇蘇的一番話,就把譚氏母子變成了不請上門的不懷好意的人。
江永江幾次都要張嘴了,卻被唐杜娟給攔下了。“爺,這事兒本來就是二嬸兒辦的不對,這會兒蘇妹妹說這些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難道就任由她這麼說?這樣下去你二嬸兒的名聲不就是叫她給敗壞完了?”江永江不悅的說道。尤其是江永江的眼睛一直盯着柳蘇蘇就好像是隨時都要準備把柳蘇蘇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樣聽起來姑娘你的這位親戚也不怎麼樣。”錢萊冶摸着下巴說道。
“大人明察秋毫,這件事情原本就是這樣。”柳蘇蘇道。
“蘇丫頭,你是怎麼說話的?難道你譚嬸孃好心去爲你賀喜你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把人給送到縣衙大牢了,你說說你這心咋就這麼的狠?”張氏終於找到了能指責柳蘇蘇的地方。忍不住大聲的說道。
柳蘇蘇只是偏頭看了張氏一樣,嘴角似笑非笑的。看來大伯孃並沒有把自己剛纔說的話放在心上呢。
“啪。”錢萊冶又敲了一下驚堂木。“安靜,公堂之上豈容爾等喧譁?”
“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大人爲何不信民婦所說的?“張氏問道。
錢萊冶雖然對柳蘇蘇的要求可以說是千依百順的,但是那是建立在徐方的情況下。要是柳蘇蘇沒有徐方的這層關係,只怕錢萊冶對柳蘇蘇絕對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錢萊冶對柳蘇蘇這樣。不代表她對張氏也會這樣,自己好歹都是一個縣令,朝廷命官。被一個鄉野村婦這樣的質問還像個什麼樣子。
“本官自有判斷要是在胡說,小心把你關進大牢。”錢萊冶不悅的說道。
江氏瞅了瞅錢萊冶的樣子。不像是騙人的。連忙說道:“大人,我這個兒媳婦一向是口無遮攔的,要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大人,還希望大人您能夠網開一面。”
錢萊冶雖然不算個稱職的父母官,但是讓江氏一個年過半百的人跪在自己的面前心裡也是過意不去的。
“老人家。這事跟你沒有關係,您也不必多說什麼。“錢萊冶道。
江氏被柳紫芝攙扶着起了身。
“娘,大嫂說的那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怎麼這位縣令大人就是不明白呢?”柳紫芝忍不住抱怨。
江氏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柳紫芝的嘴,“這是什麼地方?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難道你心裡一點數都沒有?”
柳紫芝因爲被江氏死死地捂住了嘴巴,嘴裡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後來還是江氏在她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柳紫芝點了點頭,這才放開捂住柳紫芝嘴的手。
而在不知不覺中柳紫芝把這一切都歸罪道到柳蘇蘇的身上,要不是因爲柳蘇蘇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個柳蘇蘇還真是個害人精。
“柳家姑娘。雖然你說這位譚氏是你的親戚,但是當日扭送他來的人可不是這麼說的。”錢萊冶道。
“那扭送她來的人是怎麼說的?”柳蘇蘇問道。
“來人說是因爲譚氏說他自己是她家姑娘的婆家,所以從他纔會把譚氏給送到縣衙的,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真是假。”錢萊冶問道。
柳蘇蘇的表情就好像是第一次聽到了這個消息一樣,“大人您說的都是真的嗎?”
“這些事情你打可以去問你那個小丫頭,又何必來問我?錢萊冶道。
柳蘇蘇眯了眯眼睛,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我竟然全然不知。”
江永江的臉色一變,上次在江家的時候。柳蘇蘇因爲這件事情就已經是吵得人不可開交的,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是譚氏自己上門去跟人家說的這些。那譚氏被抓到縣衙裡面也就算是罪有應得了,自己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辦法。
張氏原本還算是比較喜氣的臉色漸漸地變得難看起來,沒想到縣令大人竟然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蘇丫頭。”原本還盛氣凌人的江永江放軟了自己的態度。
“怎麼了大舅爺?”柳蘇蘇的語氣雖然還是一如往常,但是語氣裡的疏離已經很明顯了。
“你看這事兒是你嬸孃辦的不對。你放心。等你嬸孃出來了,我一定讓你嬸孃好好的跟你賠禮道歉。”江永江道。
柳蘇蘇輕笑,“那倒是不必了。”
“蘇丫頭,難道你反悔了?”江永江有些緊張的問道。
“既然我已經答應您了,就不會反悔的。”柳蘇蘇小聲的在江永江的耳邊說道。
聽到柳蘇蘇這麼說,江永江一顆懸在半空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了。只要柳蘇蘇這個丫頭沒有反悔就好。要不然自己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大人,不知道是不是能把我那嬸孃跟表哥放了?”柳蘇蘇問道。
這也是江永江跟江氏現在最着急的事情,所以當柳蘇蘇這麼說的時候。二人的反應均是一喜。
譚氏母子相對一看,難道說柳蘇蘇這丫頭今天真的會把自己放回去嗎?
錢萊冶也在看柳蘇蘇的眼睛,如果說之前是因爲徐方的關係所以自己纔會想着巴結柳蘇蘇,好讓柳蘇蘇能在徐方的面前爲自己美言幾句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因爲自己完全看不懂柳蘇蘇了。雖然只是一個小姑娘,但是她的心思未免太難猜了。
“要放人倒不是不行,不過。。。”錢萊冶故意沒有把話說完,爲的就是要他們緊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