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對自己女兒以後臉上會不會留疤並不是太在意,相反的現在的徐氏只求自己的女兒能夠好起來。同時心裡面也是很生氣,自己怎麼就答應這兩孩子的主意了呢,要是蔓丫頭真出了事,自己要怎麼辦?
“黃大夫,不管怎麼樣求您一定要治好我蔓丫頭。”徐氏懇求道。
黃慶豐一向對徐氏的印象不錯,再加上柳天冬跟他說的柳蔓蔓出事的原因。所以黃慶豐心裡對徐氏還是很憐惜的。“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治好蔓丫頭的,只是她不是因爲生病引起的,這是受刺激過度纔會這樣,我看這段日子你還是要好好的陪着蔓丫頭。一定要看住了她,我怕她要是有什麼想不開的。”
徐氏點點頭,“黃大夫,您放心,我一定會看好蔓丫頭的。”
江氏的臉色也不好看,自己的孫女兒因爲不同意自己給其定下的親事就撞牆自殺,這說出去自己在這四營子村怎麼還有臉呆下去?
“老二家的,你就先在這裡照顧蔓丫頭,我就先回上房去了。”江氏不願意在多呆在東屋。
徐氏點點頭回道:“娘,您就先回去吧,蔓丫頭這裡我來照顧就行了。”
張氏見江氏要回上房去自然也是跟着要走,她纔不在這裡吃力不討好呢。但是張氏又突然想起這柳蔓蔓看大夫要用的銀錢。
“對了,二弟妹,這蔓丫頭看大夫用的銀錢是你們二房自己出吧?”
徐氏像是不敢相信張氏的話一樣,張氏這是說的什麼話?柳蔓蔓到底是因爲什麼才變成這樣的大家心裡都是有數的,現在張氏怎麼又能這麼問呢?
柳蘇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伯孃,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事關銀錢張氏也是毫不含糊,當即說道:“這蔓丫頭是自己撞得牆,跟我們可沒有什麼關係,當然就不能讓我們公中出錢了。”
“我姐是因爲什麼原因才撞牆的,我想這裡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大伯孃這些話您還是不要說了的好。”柳蘇蘇這纔算是見識到了張氏的厚顏無恥。
“我是好心好意給她說親,可沒有讓她去撞牆。”張氏顯然不認爲柳蔓蔓撞牆跟她有什麼關係。
“大嫂,你要是不會說話,你就滾出去,我家裡不歡迎你。”張氏從進門到現在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的蔓丫頭,現在又說這樣的話。即使是在沒有脾氣的徐氏也忍不住對着張氏怒吼道。
張氏明顯一愣,眯着雙眼看向徐氏。“徐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好心好意的來看你女兒,你這是什麼態度?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徐氏平日裡一貫柔順,但是現在也被張氏激起了火,:“我說的什麼意思,我不相信大嫂會不明白。”
張氏本來正準備在回上兩句的,但是卻看見柳天冬領着里正已經進了大門。張氏原本就要脫口而出的話,又咽了回去。
“里正,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張氏獻媚的對蕭萬全說道。
蕭萬全只是淡淡的看了張氏一眼,“老大家的,我是聽說川蕪他閨女生病了,就想着過來看看。”蕭萬全的一句話就把裡外分的很清楚。
“小孩子哪裡有不生病的,怎麼能勞煩里正您親自來呢?走走走,跟我去上房坐一坐,別平白沾染了晦氣。”張氏的話可謂是字字誅心在徐氏的心上。
“怎麼會是晦氣?我好歹也是半百的人了,總是帶着點福氣的說不得我去看一看蔓丫頭,蔓丫頭就好了呢。再說了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這不你張大叔跟李大叔也來了。”張氏不讓自己進去看,那麼自己就偏要進去看看了。
“就是,我們幾個老頭子進去看看肯定沒啥問題。”張景元也附和着說道。
而剛回到上房的江氏又聽說里正跟村裡最有名望的兩位老人都到了,又匆匆忙忙的往東屋趕。
“老大家的,你怎麼不知道帶着里正他們到上房去坐坐?”江氏開口就對張氏說道。”
張氏憋憋嘴,“我怎麼沒叫?不過里正他們堅持要先看看蔓丫頭,我這也是沒辦法。”張氏絲毫不提自己剛纔說道柳蔓蔓的時候態度是多麼的惡劣,只是說自己已經請了蕭萬全他們,是蕭萬全自己不肯去的。
江氏也不是因爲這點小事就抓住張氏不放的。“里正,要不還是跟我去上房說話吧,這裡鬧哄哄的。再說了,黃大夫說了蔓丫頭的病要慢慢養一養。”江氏聽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奶奶心疼自己的孫女。
柳蘇蘇的心裡一陣冷笑,要是真的爲大姐着想,還怎麼會提出這麼匪夷所思的親事。現在在外人面前又是這麼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
最後蕭萬全還是執意要看一看柳蔓蔓,確認柳蔓蔓並沒有性命攸關之後,纔跟着江氏到了上房。
江氏招呼柳紫芝倒些茶水,柳紫芝的一張小臉立刻就變了色。嘴裡還嘟囔着。“怎麼這麼麻煩。”
江氏不好當着蕭萬全跟張景元還有李泉永的面直接訓斥柳紫芝,只好訕訕的笑着。
“枝丫頭,你去把你大嫂叫進來就說是我有話跟她說。”今天的事情里正已經知道了,至於是誰告訴立正的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里正知道多少了。
要知道一個村的里正就相當於一個縣的縣令了,里正雖然沒有縣令的權利大,就一般來說村裡的人害怕里正是要多過縣令的,畢竟縣令也許是一輩子也見不到的人物,但是里正卻是住在一個村裡的,只要有一點點風吹草動,里正都是會知道的。
柳紫芝推開門把張氏叫了進去,“娘,您叫我?“
江氏點點頭,又對柳紫芝說道。:“你去問問你二伯孃他們現在有誰能留在那裡照顧一下蔓丫頭,讓其他人都來我這上房。”
柳紫芝就是平日再怎麼嬌生慣養也不敢再這幾位的面前耍脾氣,只能乖乖的去叫人。
張氏見柳紫芝出了房門,立馬走到江氏的身旁,低聲對江氏說道:“娘,不管怎麼說蔓丫頭現在已經成了這樣了。我看也只有我那親戚才肯娶了,不過就怕是聘禮都要少上一大半了。”
江氏滿臉不悅,這張氏真是一點眼色都沒有,怎麼能在這幾位面前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