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抓鬮

徐子歸冷笑,心裡卻是已經有了一個隱約的輪廓。

若是一開始檢查便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那樣每月請一次平安脈,第八個月的時候剛好產子,因爲不能請產婆,便只能要那個已經被自己收買了的太醫替自己接生,生出來便讓太醫快速將那孩子送出宮……正巧趕上皇上來好奇過來看看這個一個月請一次太醫的廢妃,正巧看到剛生完孩子臉色慘白的德妃,故而生了憐憫之心,將那太醫抓來一問,而那太醫早被德妃收買,自然不會將真相說出來。

接到雪苑宮以後,德妃又接着養病的藉口坐了月子,也躲開了與皇上同房。待到兩個月自己徹底穩定下來之後,才宣佈自己的病徹底好了。畢竟內裡的病最難調理,又有宮中的老太醫作證,皇上又是覺得剛剛得了稀世珍寶一般,自然是不會懷疑。

而德妃爲了圓謊,便一直悄悄喝着避子湯,直到三年後覺得時機成熟了,才斷了那湯藥,而皇上卻只當德妃是傷了身子不易受孕,心裡存着愧疚,這才使得德妃在生莫城淵之前一直隆寵不斷。

徐子歸猜,興許是後來後宮中又進了新人,德妃又人老珠黃了,皇上對她便只有了往日的情分與愧疚,才使得德妃不至於失寵,對於侍寢一事,似乎也就只有皇后和那些新人了吧……

可是這樣的事情卻只能是猜測,沒有足夠的證據,只憑着這幾句話,人家只會說你是沒事找事,屆時德妃一句:“與假期最何患無辭”就能讓她無話可說,況且人家還有當時的太醫的話,那太醫年事已高,想來當時也是及得皇上信重的,只從皇上也不會只聽了這一個太醫的話便再未找其他太醫來驗證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莫樂淵沒有徐子歸那麼大的腦洞,只是因爲徐子歸一直猜測着柳良與莫城淵的關係,一再的被徐子歸洗腦這纔跟着徐子歸的思路走了。

可是站在一旁聽姐姐們講話的徐子若,卻是始終聽不明白莫樂淵與徐子歸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只以爲莫子淵要對莫城淵動手了,所以纔打聽德妃的事情,卻仍舊不明白即是要對付莫城淵,打探莫城淵沒出生之前的事情做甚。

“臣妹愚笨,還請長姐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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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歸與莫樂淵這纔想起來徐子若對於這件事還是一無所知,對視一眼,俱都笑了起來:“只想着讓若姐兒聽聽這內裡的事,卻忘了若姐兒還什麼都不知道。”

說罷,也不給徐子若解釋,只笑道:“罷了,這樣的事請有時候知道的越少越好些,即是什麼都不知道便就什麼都不知道罷了,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煩惱。”

徐子若點頭,也知道徐子歸這樣也是爲自己好,倒也沒多問些什麼,只是笑着與徐子歸閒話起了別的:“長姐出來的時間也長了,這會子皇后娘娘也快過來了罷?長姐還是去院子招呼着罷,臣妹這兒有公……郡主陪着便是了。”

莫樂淵被貶爲郡主還沒有幾天,徐子若一時不習慣險些說成了公主,因不知道箇中緣由,又怕徒惹了莫樂淵傷心,還小心翼翼的看了莫樂淵一眼,莫樂淵逐笑道:“你無需這般緊張,我沒事的,對我來說降級爲郡主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徐子若不知道這是莫樂淵爲了衛遠風的犧牲,只是打趣道:“倒是因禍得福,皇上因着降了你的級纔給你與衛候賜婚的吧?”

說着還對徐子歸擠眉弄眼了一陣,笑道:“安陽不會開心了許久沒睡着吧。”

徐子歸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裝模作樣的笑道:“可不是,沒看安陽的黑眼圈麼,自從父皇賜婚以後安陽晚上就沒睡着過。”

莫樂淵嘴角微抽:“我若是晚上睡不着白天哪來的這麼大的精神來你這兒找你打趣。”

說着便將徐子歸往外推:“都在等着你呢,趕緊出去吧,可別讓人等急了。”

徐子歸笑着點頭,莫樂淵又說:“我與若兒一會兒就出去,我再帶她認認那些人。”

“那就麻煩你了。”說罷,對着徐子若擠眉弄眼的笑道:“這個小姑子怎麼樣?若姐兒可還滿意。”

一句話調戲的徐子若臉紅不已,正欲說什麼,卻聽到上方有一處含着笑意的聲音響起:“皇嫂這麼調戲臣弟的未婚妻,就不怕臣弟日後將剛得來的情報吞進肚子裡不吐出來?”

三人俱是猛地擡頭,看着倒掛在樹上的莫琛淵,徐子歸與莫樂淵嘴角微抽,徐子若則是臉又紅了紅,轉身就想要走,卻被從樹上跳下來的莫琛淵拉住

“這臉皮薄的,怎麼一見爺就跑?爺又不是豺狼虎豹,還能吃了你不成?”

莫琛淵本就是上京城裡出了名的紈絝,不過是這些年略略收斂了些,不過調戲小姑娘的手段還是不減當年。

如今這嘴含笑意一雙桃花眼顧盼流轉,直看着徐子若的臉快要溢出血來。莫樂淵實在看不下去,一巴掌拍在莫琛淵抓着徐子若胳膊的那隻手上,嗔道:“五哥將若兒當成了什麼,怎麼說調戲就調戲。”

說罷,還看了徐子歸一眼,笑着嚇唬道:“人家親姐姐可在這兒,小心親姐姐惱了你,不讓若兒嫁給你了!”

莫琛淵便做出一副似是怕極了的模樣對着徐子歸拱手彎腰,笑道:“皇嫂,啊,不對,是長姐,大姨姐,小生這廂有禮了。”

說着,眼睛還朝徐子若看過去,似是在詢問徐子若滿意否。被莫琛淵這麼一鬧,本來就快要自燃了的徐子若的臉這會子更是紅的堪比西紅柿一般,莫琛淵似是還不願放過徐子若,正欲再開口,便被徐子歸搶在了前面

“眼看着就要娶妻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孩子氣!”說着,先是瞪了莫琛淵一眼,到底心疼自家妹妹,對莫樂淵使了眼色,說道:“樂兒你先帶若兒去院子裡罷,若是讓人見到小五與若兒私下見面,傳出去對兩人都不好。”

兩人也是快要成婚了的,本來在大周即將成親的女子是不能隨意出門宴客的,只是這次是皇家第一個孫女誕生,又是其親外甥,這才破例過來,若是再讓人發現莫琛淵與徐子若私下見面,兩人的名聲便就不要要了,尤其是徐子若,屆時定會被冠上不檢點,等不及等說法。

爲了徐子若考慮,自然是要帶徐子若出去。況且莫琛淵撩妹手段了得,徐子若臉皮又極薄,在這兒不是羞澀死?故而莫樂淵也沒跟自家哥哥一夥兒,徐子歸一開口便點頭帶着徐子若去了院子。

見莫樂淵帶着徐子若出去了,莫琛淵才嘟着嘴低估道:“皇嫂真是太小氣,人家就是聽說了小若兒在這兒才特特跑過來了一趟,結果還沒好好與小若兒說上幾句話就被皇嫂趕走了,真真是傷了人家的心。”

徐子歸被莫琛淵一口一個小若兒聽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抖了抖身上,嫌棄的看了莫琛淵一眼,嘴角抽了抽,說道:“你倒是與若姐兒好好說句話也成啊,瞧你一句正經的都沒有,本宮妹妹臉皮薄,可不像你身邊那些丫頭似的聽得你調戲。”

莫琛淵委屈的扁嘴:“都說皇嫂溫柔,怎地對臣弟就這般兇。”

徐子歸瞪了莫琛淵一眼,不得感慨果然是親兄弟,就連耍無賴撒嬌的模樣都有些渾然天成的相似,倒也不想再與莫琛淵廢話,直奔主題的問道:“你過來做甚?”

雖說剛剛莫琛淵說是因爲聽了徐子若在這兒纔過來的,可徐子歸可不相信莫琛淵像是這種爲了哪個女人就什麼都不顧的人,這兒畢竟是後院。不是男人該來的地方,若是莫琛淵真的想見徐子若,完全可以跟他哥一樣夜探威國公府的。

聽徐子歸這麼問,莫琛淵先是笑了一聲,轉而便肅了臉色,說道:“我是大哥派去幫襯月容的人。”

徐子歸嘴角微抽,莫子淵還真的是什麼人都敢指使,居然連親弟弟都奴役,真真是有當君王的天賦:“所以呢?發現了什麼?”

所以,徐子歸也真的很有母儀天下的天賦,真的是夫唱婦隨的奴役起了小叔子。

莫琛淵無奈,笑道:“您與大哥奴役起我來到時順其自然的。”

說着,對着徐子歸咧嘴傻笑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柳良果然以太監的身份見了德妃,可是也只是見了一面,什麼話都沒有說柳良就走了。”

“什麼都沒有說?”徐子歸眯了眯眼,若是真的知道柳良被他們盯上了,興許是會多加註意一些,知道禍從口出,所以什麼都沒說倒也正常,只是…….

“動作呢?兩人見面難道只是傻傻的面對面站了了一會兒?難不成連肢體動作都沒有麼?”

莫琛淵搖頭:“兩人只是默默地相視而站了半炷香的時間,期間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德妃眼裡時而會蹦出一些類似很難過的表情,其餘什麼都有。”

說罷,又說道:“就是因爲這樣,大哥才讓我過來與皇嫂說一聲,說你們女人心細興許能發現什麼。”

徐子歸點頭,微微皺了皺眉後說道:“我知道了。”

說罷,看了莫琛淵一眼,終究是不放心,又囑咐道:“別有事沒事的調戲若兒,那孩子臉皮薄,小心她真惱了你。”

莫琛淵也不知聽進去沒,笑哈哈的點頭,遞給徐子歸一塊紅木雕刻出來的小老虎,笑道:“給慧姐兒抓鬮是放上。”

徐子歸見那小老虎,不由笑道:“慧姐兒姑母想着咱們慧姐兒日後拿個文狀元,咱們慧姐兒叔叔又想着要咱們慧姐兒日後得個武狀元,興許咱們慧姐兒日後真能文武雙全呢。”

莫琛淵便笑道:“有大哥與皇嫂調教着,也不是不可能。”

說罷,估摸着時間不早了,便笑着對徐子歸說了一聲:“告辭”便一個轉身不知所蹤了。

徐子歸無奈看了看莫琛淵消失的方向,拿着木刻的小老虎出來就看見了藍香,逐將這個交給了藍香,笑道:“一會兒小郡主抓鬮時放上。”

藍香點頭,將小老虎收進袖中,便扶着徐子歸去了院子。

此時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徐子歸撇頭問了問藍香:“都來了麼?”

藍香點頭,笑道:“回娘娘,都來了。”

徐子歸這才笑着點頭,繼續低聲吩咐道:“如此你便與紅袖一邊一個去將母后與皇祖母請過來罷。”

說罷,徐子歸便扶着盼春的手去招呼旁人去了,紅袖與藍香則是按着吩咐快步朝鳳棲宮與慈寧宮跑去,徐子歸則是在盼春耳邊耳語幾句,盼春細細聽了後,待徐子歸說完,便到幾位平日裡交好的夫人耳邊輕聲低語道:“娘娘說小郡主已經在西南院子準備好了,請夫人移駕。”

畢竟場地有限,西南院子也裝不下這麼多人,況且孩子的抓鬮禮本就是本家與幾家交好的人共同觀賞的,即便是皇子,也是沒道理裝得下所有人的,不過是像慧姐兒等皇家子嗣抓鬮之後,會接着有嬤嬤們奔走相告衆賓客小皇子或是小公主郡主抓了什麼。

故而,沒被邀請的夫人們也都是在院子裡繼續吃喝玩樂,等着小郡主抓過之後嬤嬤們出來告知小郡主抓了什麼就行,而被邀請的出了小郡主的外家威國公府以外,還有太子妃的外家左相府,以及平日裡交好的周國公府,再就是周意寧秦思雨等閨閣時交好的夫人,剩下的便是小郡主的幾個姑母了。

而前院太子那邊也是除了邀請了小郡主的外家威國公府與太子妃的外家左相府的人以外,便是衛遠風顧城等跟着太子出生入死的兄弟,剩下的,便就是小郡主的叔叔們了。

待徐子歸領着人從後院到西南院時,莫子淵正巧也領着人從前院到了西南院,幾人紛紛福了禮後,莫子淵便從袖口處掏出了一支上好的毛筆,還有一錠金子,說是小郡主的兩個舅舅送的,要給小郡主抓鬮用。徐子歸笑着吩咐了藍香接過來,太后與皇后才紛紛趕了過來。

徐子歸這才笑着主持起了慧姐兒的抓鬮禮:“藍香,小郡主抓鬮要用的都擺上罷。盼香,將小郡主抱到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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