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

她一邊哀求着,一邊雙膝跪下,衝着眼前的老人哀求着……她不知道,不知道孃親若是有個萬一,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難道,她的重生,還是改變不了孃親的命運嗎?

“大夫,求求你,救救夫人吧,”見大小姐跪下了,玉嬤嬤跟蘭姨娘也激動的跟着下跪哀求着。

那大夫看了一眼淚流滿面的小姑娘,又瞥了一眼躺在牀上昏睡過去後什麼都不知道的夫人,就嘆息一聲點點頭說:“我不保證能不能救下,但盡力而爲!”

這毒,若是發現的早,在夫人體質還不錯的情況下,是可以解的。可是,如今,都半年了,毒入骨髓,救不救,結果……幾乎改變不了。

他之所以點頭答應,是不想看到眼前的小姑娘那麼痛不欲生。

陳氏中毒的事,瑾萱都不敢告訴父親,她偷偷的告訴了老夫人,老夫人在知道事情的經過後,半天沒有說一句話,那眼神中不知道隱藏什麼,幽光暗轉,閃過的凌厲,是瑾萱從未看過的。

難道,奶奶知道了什麼?

“奶奶,你是不是知道誰給我娘下的毒?”瑾萱衝口而出的質問,引得老夫人一愣,最後嘆息一聲,看着瑾萱,久久沒有說一句話。

“奶奶,我長大了,有些事情,我該知道的,”前世,她到底錯過了什麼?

老夫人對上瑾萱堅定的雙眸,又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後,才悵然的說:“要你孃親性命的人……是皇后,”最後兩個字,她是要緊了牙根才說出來的。

“皇后?”又是這個女人,她爲什麼死死的咬着他們一家人呢?“爲什麼?她爲什麼就是不放過我們家呢?她跟我們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屢次要下這樣的狠手?”想起自己上輩子的冤死跟所帶的仇恨,瑾萱有些崩潰的問道。

老夫人沒有想那麼多,她看着極度崩潰的孫女,想着她是擔心孃親的身體,就伸手摟住她,輕聲的安撫着說:“她忌憚你孃的身份,更因爲你娘爲你定的親事……,”

孃的身份……瑾萱心裡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係,但有一點,她想不明白。“雲王的身體極差,所有的大夫都說他活不過二十,就算我真的跟雲王成親了,也不會阻礙她什麼啊!?”

前世,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傻傻的成爲了皇后手中最不值錢的棋子。

見孫女雖然生氣傷心,但理智還在,說出的話還頭頭有道,就把心裡隱藏的事也說了出來。“你爹並不看好太子……所以皇后心裡急切的想要除去雲王或者你娘,這樣一來,所有的事,都會有改變的可能!”

“爹爹爲什麼不看好太子?”皇后生的是嫡長子,還未生下來就身份尊貴,在八歲的時候,被立爲太子。這名正言順的事,爲什麼在爹爹的眼裡,卻是不對的呢?

“唉,太子性格暴躁,一個不高興就能要人命,多少宮女太監死在他的手裡……你爹是看出太子的性子,纔不願意支持太子的,卻被皇后盯上了,”老夫人把其中的關係厲害分析了一遍,最後無奈的說:“皇后跟你爹從小認識,你爹的性子極倔,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更改,所以皇后才急着對你娘下手,因爲雲王身體不好,極少出王府!”

瑾萱震驚的看着自己的奶奶,半天回不過神來。上一世,她甚至都不知道皇后跟爹爹還有這樣的關係……。

“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其實,瑾萱心裡比誰都清楚,因爲太子登基後,真的如父親預料的一樣,排除異己,大開殺戒,把好好穩定的朝綱,弄的一片混亂。

可是眼前,吃虧的卻是他們。

“你爹是死也不會跟着太子的,而云王身體雖差,可是若有治好的機會,你爹肯定會支持雲王,不管他是否跟你有婚約,”唐家一門忠烈,從不會因此更改的。

瑾萱知道所有的事後,頭痛了。

這件事,該怎麼解決?好像知道後,她也想不出什麼解決的法子。難道,真的要求爹爹去跟了太子一黨?這樣一來的話,只是護的了一時,也護不住一時,太子跟皇后遲早會對唐家下手,因爲爹爹第一次的拒絕,已經被皇后記恨在心裡了。

當今皇上有五子,太子最大,今年十六歲,據說皇后生太子的時候,只有十五歲,當時得到的重視,是無人可比的。而云王是二皇子,今年十四歲。因身體不好,早早的搬出了皇宮。三皇子是德貴妃生的,身份也尊貴,外租家的勢力也不小,應該是皇后最爲忌憚的。

可惜前世,三皇子因闖下滔天大禍,被貶爲庶民,還禍及外租一家,被滅門抄家。

四皇子的母親是貴人,算不上最寵,也不會失寵,在重皇子中,最不起眼。

而五皇子如今才五歲,在幾位優秀的哥哥面前,他只能是皇上無聊時的開心果,根本不可能問鼎最尊貴的位置。

至於公主,那就數不清了,根本不用提。

爹爹不妥協,孃親命在旦夕,這一切的難題,讓瑾萱差點崩潰了。

在赤腳大夫的幫助下,陳氏的病有些好轉,至少能吃東西了。而之後,於御醫來,被瑾萱請出了芸苑,到了萱園。

瑾萱跟他攤牌,想知道他是否有心要害死孃親。若是有,這之後,她都不會讓於御醫在進唐家了。若是沒有,他就是最好的擋箭牌,能混淆孃親的病情。

“什麼?你娘中毒了?”於御醫一聽,臉上的震驚根本掩飾不住,有些不敢置信的說:“怎麼可能呢?你孃的身體是弱,可是……可是我查找了許多的醫術,還問了我父親,就是查不出原因,你是怎麼知道你娘中毒的?”

瑾萱見他眼神裡滿是關懷,想着當初孃親病重的時候,是他救的,就稍微相信了他一點。

“我請了另外的大夫來看的,抽出來的銀針泛着藍光,”不是他,那事情,還可以談。

“不……不可能的,”於御醫搖着頭,不相信的說:“我都查不出來的毒,什麼大夫能查出來呢?”這個對他來說,纔是最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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