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爲妃 深夜送信
“暗十?”瑾萱坐正了身子,疑惑的問:“她來做什麼?”這暗十是冷雲熙放在太子府的暗衛,一般的情況下是不動的,除非有什麼大事。
“奴婢問過,她說有重要的大事要親口跟王妃稟告,”司畫拿來軟墊,塞在了她的身後,讓她舒適的靠着,才輕聲的回答說。
“讓她進來,”別人,她不知道,但是暗十來說的,肯定是要緊的。
“是,”司畫轉身離去,不一會兒,一身黑衣的暗十走了進來,她拉下了蒙面的面巾,跪地請安道:“屬下拜見王妃,”
“起來,”對於這些忠心爲王府的暗衛,瑾萱從不會擺什麼譜。
“王妃,今日皇后娘娘來太子府,屬下覺得事情有蹊蹺,就悄悄跟隨着……皇后跟太子說的是機密的事情,所以身邊的護衛跟暗衛都不在,纔給了屬下機會,聽到了皇后跟太子商議……,”說到這裡的時候,她擡頭看着靠坐在軟榻上的王妃,擰眉道:“皇后娘娘要逼宮!”
“什麼?”原本斜靠着的瑾萱一聽到暗十的話,立刻臉色大變,大驚失色的問道:“這消息可靠嗎?”逼宮,那就是造反了。
皇后娘娘就連這點忍耐之心都沒有了嗎?
“是屬下親耳聽到的,太子不肯,說他是名正言順的太子,逼宮就成了造反,以後就算是當了皇上也會被人詬病,但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說歐陽家逼着她這麼做,他們沒有別的路可走,”暗十嚴肅的一五一十的稟告着自己聽到的話。
“歐陽家……,”皇后會在後宮如此囂張,是因爲歐陽家。如今皇上病重的時候,歐陽家竟然逼着皇后造反,恐怕是他們的野心已經藏不住了。“現在怎麼決定的?”暗十能來,肯定是知道他們商議的結果。
“太子害怕,皇后堅定,相持不下,”她想得到確切的消息,可又怕耽誤了這個重要的消息,就只好先冒險出一趟太子府,稟告王妃再說。
“你回去繼續盯着,有消息的話立刻來報,記得注意安全,”瑾萱坐正了身子,認真的看着她說:“記得,你的性命比任何的事情都要大,記得先保住自己的命,知道嗎?”她知道,暗衛會拼勁一切,哪怕犧牲自己的命。
可是,丟了命,不一定能得到確切的消息,說不定還會風起雲涌,不如讓暗十按兵不動,到時候能重力一擊。
暗十的表情極其的複雜,因爲從小到大,從未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讓她感動的點點頭,哽咽道:“屬下遵命!”
司畫送走了暗十,雲王府裡的戒備更森嚴了,到了連蒼蠅都飛不進來的地步。
瑾萱望着窗外搖曳的樹影,心裡有一種說不出滋味的複雜,皇后逼宮,歐陽家造反,王爺不在,皇貴妃模棱兩可,這上一世的悲劇,難道這一世要延續嗎?
她,到底要怎麼做呢?她心裡充滿了不安,想有個依靠,可偌大的雲王府裡,沒有一個人能給她依靠,讓她累的想要放棄了。
她救下了雲王,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卻改變不了最終的結局,若知道依舊是這樣的結局,她寧願遠走他鄉,也不要摻和京城的一切,還連累了王爺。
司書說的對,若不是自己的出現,王爺這會兒那裡需要上戰場,面對血腥的畫面,而是在江南的某個地方逍遙自在,風流瀟灑!
“王妃,”司畫進來的時候,看到王妃蹙眉望着窗外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就憂心的道:“今晚沒有昨天那麼猛烈,不如你先休息一會兒吧!?”其實就算是王妃這麼熬着,也一點法子都沒有,也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去好好的休息呢。
暗一他們的武功高,王府裡的暗衛跟護衛都是王爺精心培養的,又經過精心的佈置,若不是軍隊的話,一般的情況下想攻進雲王府的話,有些難。
“本王妃沒事,你先出去,我想冷靜一下,”揉着發脹的太陽穴,她心裡一直想着怎麼去破這個局——太子上位,死的人實在太多了,她實在承認不起那個罪過。
司畫一聽,擔憂的瞥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屋裡,就瑾萱一個人,她心裡在想着:王爺這個時候在哪裡呢?是安全還是受傷了?爲何一點消息都沒有呢?要是知道王爺在什麼地方,她就能配合着拖延時間,也好過自己如今這麼的孤單無助。
她站了起來,走到窗邊,伸手推開了關閉着的窗戶,看着外面的清亮月亮,心裡想着什麼時候,他們一家才能真正的團聚,不用害怕誰,不用算計誰,就簡簡單單的……。
心裡亂極了,瑾萱的思維是在三級跳,一下想冷雲熙,一下想皇上的病到底怎麼了……沒有一點是對目前的形勢有用的,弄的她快要崩潰了。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摸着脖子上掛着的玉佩,她茫然的想着。
那玉佩是自己給冷雲熙的,但他在出戰之前又還給了自己,讓自己貼身的保護着,就怕他若一出事的話,這玉佩還能護她一下。可另一塊玉佩不在,能護得了誰呢?
“兵馬……兵馬……,”歐陽家有兵馬,汪家有兵馬,皇貴妃手裡沒有,自己手裡也沒有,冷雲熙手裡握着兵馬卻遠水救不了近火……。“大長公主府?”突然,一個名字閃爍在瑾萱的腦子裡,讓她驚喜的低喊了一聲。
她記得冷雲熙跟她提過,大長公主的大兒子是個小將,手中還握有兵權,只因爲大長公主想要退出這個大染缸,所以她的大兒子並不打眼,甚至有些人已經忘記了大長公主的大兒子是這樣一個人物。
“司畫,”想到了這裡,她擰頭激動的喊着。
“王妃,”司畫一直站在門口,雖然王府裡安全,但她不敢鬆懈,萬一王妃出事,自己就算死,也彌補不了的。
“你去一趟大長公主府,給本王妃送一封信,記得,不能從大門進去,不要被人發現,”瑾萱認真的吩咐着,一邊讓司畫磨墨。
“是,奴婢一定完成任務!”這個時候去大長公主府,肯定是要事,她可不敢有半點的鬆懈。
瑾萱飛快的寫好了暗十所稟告的事,並說了自己的請求,然後裝進信封裡交給了司畫,仔細的叮囑了幾句,司畫得命離開,她在離開之前,讓司琴跟司棋過來照顧王妃……。
司畫帶着信,從雲王府裡出來,她沒有穿夜行衣……她一出王府就被人盯上了,她就當不知道,幾個起落,就甩掉了那些人,飛快的往大長公主府去。
“怎麼跟你家主子一樣,不走正門的呢?”風琪寧也知道最近京城快要變天了,所以不敢鬆懈,這府裡的事,都是親力親爲的。當他看到有人夜闖大長公主府的時候,準備想要好好教訓一下人家,人家一見到他就直接跪下,報出了身份,弄的他很是無語。
“奴婢是得王妃的命令,不能被人發現,所以才越牆而來的,”司畫囧囧的扯了一下嘴角,低着頭解釋說。
“王妃?”風琪寧愣了一下,想起雲王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京,就點點頭說:“你家主子讓你來,可有什麼要事?”
“奴婢要見大長公主,”司畫不亢不卑的道。
“跟我來,”風琪寧知道唐瑾萱這個讓丫鬟來,肯定是有要事的,也沒有多問,就直接領着人去了。
這京城就要變了,只要有切身利益的人都會睡不着的,大長公主就是如此,她這會兒連衣服都沒有換,一直站在屋裡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在想是,表情極其的嚴肅,看着有些嚇人。
“母親,雲王妃派了丫鬟來,說有要事與你商議,”風琪寧也知道母親是沒有睡的,就輕聲的敲了敲門說道。
“讓人進來,”大長公主愣了一下之後回答道。
“咯吱,”一聲,門開了,風琪寧帶着司畫走了進來,隨即把門給關上了。
這深夜來,又不能被人發現的,肯定是要事,他可不敢保證大長公主府裡的人都是忠心的,沒有細作。
“奴婢給長公主請安,”司畫一看到威嚴的大長公主,就立刻跪地請安道。
“起來吧,你家王妃有什麼話讓你帶來?”這個時候,誰還想着擺威風呢,要一個弄不好,說不定他們的結局連個丫鬟都不如呢。
司畫站了起來,從懷裡掏出自己連夜帶來的信,遞到她的手裡,輕聲道:“王妃請大長公主看完裡面的內容,而後在說,”
大長公主狐疑的看了司畫一眼,然後把沒有封口的信拿了出來,一看到上面的內容,她的眉頭就深蹙,還沒有看完的時候,她就“啪”的一聲,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桌面,恨恨的咒罵道:“歐陽家真的是欺人太甚,皇后是鬼迷心竅了!”
“母親,出什麼事了?”風琪寧看到母親如此的生氣,可見事情非同小可,就關切的問道。
“你看看,”大長公主把手中的信交給了他,氣呼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