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低聲笑了,笑意陰惻惻的,看着衆位賓客,“你們知道嗎?我在這座莫府,放了很多的炸彈,你們難道不知道?在我大花國的歷史上,白色是用來……給死人的……很遺憾,一個小時後,你們都是死人……”
莫雲歌震驚的看着裴淵,“裴淵,你在胡說什麼?”
裴淵早就不想應付莫雲歌這樣的蠢女人,若不是有個良好的家世,就憑她,會被人吃的骨頭都沒有!
“蠢女人,你該不會以爲,我是真的愛你的吧?這怎麼可能?看在我差一點娶你的份上,我告訴你,其實吧,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娶你爲我的妻子……”
裴淵想到餐廳裡遇上的那個姑娘,那一雙如同小狐狸一般的雙眸,露的狡黠的光芒,整個人亦不由的心跟着顫了起來!
他想要的,是她那樣的女人。
至於莫雲歌,只是他功成名就路上的墊腳石!
“裴淵,這不可能。”
這些年****夜夜的好,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暮雲歌穿着一襲聖潔的婚紗,長長的魚尾擺的很大,她頭上的玫瑰花環掉在地上也不曾知道。
“你騙我的,對不對?”
裴淵輕蔑的拍了拍莫雲歌的臉蛋,“傻瓜,我怎麼會騙你呢,我說的都是實話……”
賓客裡的一些世家家主,也沉着一張臉,看向裴淵。
“裴淵。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什麼也不會做呀,因爲,今天你們會全都死在這裡……”
裴淵走向盛清寒,站在人羣之中,手裡握着的一隻搖控的炸彈啓動器,“其實,不防告訴你們,我呢,早就對世家看過眼了,你們憑什麼如此的高高在上?當然。看不怪你們世家的。也不光是我們這樣的寒門學子,還有許多人呢……你們的存在,註定都會消亡……”
盛清寒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不曾理會裴淵那張詫異的臉。
“我知道。看不怪我們的。不光有你……還有別人……可那又如何呢?就算。你的身後是皇帝支持,那又如何呢?”
裴淵不曾想到,盛清寒會在短短的這麼一段時間內就恢復的如同常人一般。更不曾想到,他能夠直接說出他身後的那個人!
世家的存在,在很多程度是掣肘了皇帝的權力。
皇權的存在,也漸漸的讓皇帝心中對世家有了忌諱,故而,皇帝纔會在暗中培養自己的力量,目的就是推翻世家。
他們用了最方便一招,對世家進行分化,那麼,總有一日,世家的影響力,會漸漸的消失。
以裴淵爲代表的,出了一批寒門學子,他們努力學,通過考試改變自己的命運,可饒是這樣,世家子弟從起點上,也高過了寒門子弟。
就有又裴淵爲代表一類人,開始與皇帝爲同謀,策劃了一場又一場的蠶食行動。
盛清寒的言論,讓很多世家都想到了最近自己各方面的不順,不由的對着裴淵有了很多的怨恨,“原來是你們……”
“是我們又怎樣?”
裴淵挺直身體,環視衆人。
“就因爲你們是貴族,你們就可以過的風光無限,就因爲你們是貴族,你們就不必爲了房價犯愁,你們知道或是不知道,因爲你們的無作爲,有很多人,沒有房子住,……眼下的平均工資是多少?平均房價又是多少?有很多人,需要不吃不喝三百年,才能在這裡買一套房子?而你們,憑什麼住在這麼奢華的大宅子裡?”
裴淵這一路走來,受盡了很多的苦。
也吃盡了很多的苦。
他剛入軍營,就被一個世家小兵,打壓過!
再後來,他捱了很多的大,直到遇上了盛清寒,他對自己好……可這樣的好又怎樣呢?
那些人,在背後罵他,說他是獻上了自己的菊花,纔在盛清寒的庇佑下,平步青雲!
那些,明明是他的努力,最後呢……?
他一步一步的努力,更比盛清寒肯吃苦,最後呢……盛清寒依舊壓他一頭。
嫉妒是開在黑暗深淵裡的罪惡之花,一朵一朵的綻放,所以,他在暗處,收攏了一批和他一樣,對抗這個國度不公的人。
希望有一天,他們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改變這個世界。
機會來了。
在某次保護皇帝的任務之中,他得到了皇帝的親自召見,揹着人,在悄無聲息的時間,慢慢籌備着一切。
而這一場婚禮,是他爲他們這些天之驕子驕女們,準備的最後一份禮物!
到時候,他只需要點燃炸彈,這座百年的奢華莫府就會和她們一起葬身火海!
到那時,他還會控制輿?論將矛頭引向盛清寒,說他是妒忌自己娶了他心愛的女人,所以發狂了!!
裴淵不知道,盛清寒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他身上的一枚攝像器,通過無線傳播技術,將婚禮現場發生的一切,都一一上傳到了網絡的直播平臺之上。
眼下,有無數觀衆,在欣賞着裴淵的表現。
“裴淵,你只看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公平,你想要公平,可你知道,我們這些所謂的世家,是怎麼來的嗎?我們努力奮鬥,一步一步的打拼,纔有了今日的世家,我們每一個世家,都有着很嚴苛的家主選擇,並不是你出現在這個家主,你就能成爲家主,當年,我們在盛元帝面前發過誓,此生,都會維護花國的利益……可你呢,你做了什麼?你知道,假如,你的這一場災難發生了,家主們都犧牲在這裡,那就會是一場內亂……西方的人,就會趁機而入……歐洲這幾天的戰亂,你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嗎?”
“你們總是自以爲是的製造一些矛盾,世家存在,衆議院的存在,就是爲了削弱皇帝的影響力,不讓花國成爲皇帝的一言堂……”
盛清寒林林總總的例舉了很多世家做的事,那些事,只有世家才能做……
“至於,你所謂的房價虛高,那你可知道,房價爲什麼會高?是因爲,是有一部寒門子弟,在進行哄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