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稀罕嗎?”
他曾經,有無數的榮華富貴,權利什麼的,對於盛清寒而言,都不如妻女來的重要。
“那你想要怎麼辦?師傅,我真的不想傷害師孃……”
盛清寒負手而立,看着太子李臨,“你現在,滿心在要着自己的萬里江山,你想過你最近爲什麼身體不適嗎?爲什麼吃了那麼多的藥,依舊沒有什麼用嗎?”
“師傅,現在阿言也懷孕了,過不了,多久,就一定會生個兒子,到時候,讓我兒子娶了七七,如此父母聯姻,不好嗎?這萬里江山,就是我們的了……”
時天驕聽見太子李臨的話,不由的笑了,且不說,薛隱言生的會不會是一個兒子,假如是一個女兒呢!!
“太子的意思,我懂了,不如,我們出聘禮,讓你兒子嫁給我們七七如何?”
太子李臨雙眸裡閃過一抹陰毒,“那怎麼行!自古以來,那有皇子下嫁的?”
“這就好笑了,你想要拉攏,也得看咱們肯不肯?你的江山,我看不上,不妨告訴你,李臨,這萬里江山,如果清寒想要,我們可以完全滅了你,何必把自己的心肝寶貝嫁到你家,難道是爲了等那一天,七七失去利用價值後,被人殺了嗎?”
盛清寒輕輕地拍了拍在懷裡扭着身子的盛七七,示意她安心一些,別被嚇倒了!!
他們是好父母,不會再讓自己的女兒經歷這樣的事情的。
“算了,李臨,我與阿端的意思是一樣的,我不會把女兒嫁給你,自從你將我囚禁在這偌大的皇宮開始,我與你之間的師徒情就蕩然無存了,到此,山高水遠,再次相見,我不會手下留情……”
來御花園前,時天驕和盛清寒已經接到了某位小公主的傳話。
她們的人,已經安全的撤離了皇宮以及北齊,到達了南齊的邊境。
“師傅,縱你有千般能耐,你如何從皇宮離開?”
太子李臨不相信,盛清寒會厲害到,直接戒備森嚴的皇宮消失。
時天驕用手指輕觸盛清寒的掌心,二人相視一笑,“不如,清寒,我們給太子演一出大變活人,如何?”
盛清寒覺得阿端又調皮了,他還是很喜歡很喜歡的。
就這麼,眼睜睜的……
太子李臨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盛清寒一家三口,就這麼消失了。
就好像,這原本就是一場幻覺。
“來人,給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給孤找出來了……”
太子李臨猛的一個轉身,眼前一片眩暈,整個人透着一股莫名的悲傷。
師傅,你爲了一個女人,要背棄整個北齊嗎?
“將盛國公的人,給孤關起來。”
天子一怒,伏屍三千。
太子李臨雖未登其正式稱帝,憑着他手中的兩樣至關重要的東西,他已經是北齊的掌權人了。
從處理政事的態度,到平衡大臣之間的關係,太子李臨都表現出來了超高的政治天賦,加上陸氏一族和薛氏一族鼎力相助,北齊帝李善隱隱就等於架空了。
北齊帝李善自己培養的人手,他並未回收也沒有將他們關起來,只按着他們的想法,自由行事。
太子李臨滿帶着渾身的怒意回到了東宮,薛隱言正在曬着醫書,瞧見太子李臨的心情不好。
連將醫書交給半夏和紫蘇,自己扶着太子。
“殿下,可有什麼不快之事?”
太子李臨抿着脣,瞧着自己的小嬌妻,還是新婚,又懷了身孕,她已經褪去了身上的青澀,取而代之是的一種半熟女人特有的妖嬈與嫵媚。
“他們消失了。”
“誰?”
薛隱言自己給太子李臨倒了一杯安神茶,太子李臨才娓娓將發生的事情道來。
整個過程,透着一股莫名的詭異。
“殿下,其實不足爲奇,您可還記得,當年雲夕公主之事,天驕郡主可以天璣老人的徒弟,雖是女子,卻也足智多謀……”
薛隱言加快起來與時天驕見面的過程,反而笑了。
時天驕是多厲害,她總算是親眼所見了。
能夠在太子李臨的面前,消失不見,也是一種本事。
“女人,就安安靜靜的相夫教子不好嗎?折騰個什麼勁!!”
太子李臨想到了當年的長公主李鳳陽,若不是她又女子之身,頑強抵抗,這天下,早就是北齊了。
果然啊,生命在於折騰!!
生的一個女兒時天驕,也不是一個安份守已的女人。
薛隱言聽見太子李臨的話,心裡不敢同意,憑什麼女人就應該相夫教子?
難道女人的存在,就是爲了延續下一帶的嗎?
這個世界,對女人來說,太不公平了。
憑什麼女人要從一而終,男人卻可以三妻四妾!!
憑什麼?
就因爲,男人就比女人多了二兩肉嗎?
“殿下,郡主可以是師承天璣老人,母親又是鳳陽長公主,她的一生,註定不會平凡……”
說到底,薛隱言還是很羨慕時天驕的,以女子之身遠嫁,卻牢牢的將盛清寒握在手心,當然了,此時的薛隱言,還不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裡,時天驕和盛清寒會做許多許多的事情……她們改變女人的地位,讓女人可以堂堂正正的和男人一教高下。
有許多的女人,從後宅出來。
做了許多的事。
以實際行動證明,女人,不比男人差。
“阿言,你怎麼還替他們說話……”
太子李臨心情不好,薛隱言的話,就讓太子李臨心中不痛快了。
“殿下……”
薛隱言也知自己言多必失了,故而紅着臉,並不爲自己辯解。
反而是太子李臨先回味過來,他的心胸不能如此的狹窄,如果連他的妻子都能對着他說實話,那他還指望誰對他據實以告?
“阿言,我心情有些不好,語氣有些重了。”
太子李臨拉過薛隱言的手,輕拍了幾下,想到了盛清寒的話,才覺得,自己的身體最近有些問題!!
“阿言,師傅說,我最近的身體有些問題,他是怎麼知道?會不會……”
薛隱言搖頭,再認真的替太子李臨把了脈,又查看了李臨的身體情況,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