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回想起剛剛戰鬥的時候,自己因爲大意了,被野獸撓了脖子,後來實在支撐不住,在加上流血太多,暈到了。想必這段時間一定是景沐暃在照顧自己,臉色這樣疲憊,真是拖累了他。
錦繡輕輕換到“沐暃,沐暃,”景沐暃聽到錦繡的聲音,忽然醒了過來。“錦繡,你醒了,太好了,我還以爲自己幻覺出現了呢,”景沐暃看着眼前的人兒終於醒了,心中說不出的高興。“錦繡你剛醒,一定餓了吧,我給你盛一些粥喝,現在吃些清淡的吧”
錦繡看着景沐暃忙碌的身影,心中很溫暖。她又想到,上一世到最後,又何曾有人這樣關心過自己?她囁嚅的說“景沐暃,如果我早些遇到你該多好。”最好是上輩子就遇見你。
景沐暃聽到她的話,微微一愣,後又想到,一定是念念收到了驚嚇,早知道就不應該讓她跟來。景沐暃心中更愧疚了。
兩人吃完飯,思慮一番,決定快馬加鞭,不在這裡過夜。於是付了錢離開了。
而夜弘,聽到這個消息氣憤不已。冷靜下來後,他叫出了沫沁柔,交代了幾句話,陰森森的笑了。
沫沁柔聽到後沒言語,就走了。去着手辦夜弘交代的事。
一天過後。
錦繡和景沐暃終於到了南夜國都城,看着都城裡的繁華,二人相視一笑,都想起了幾天前的驚心動魄。死裡逃生。
片刻,二人到了皇宮外。
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着耀眼的光芒。大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宮殿金頂、紅門,這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鐘聲叮咚。大殿四周裝飾着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慢慢的,到了養心殿。
那華麗的樓閣被華清池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殿外自有一座後園,遍種奇花異草,十分鮮豔好看,知是平時遊賞之處。更有花樹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時夏初,風動花落,千朵萬朵,鋪地數層,唯見後庭如雪初降,甚是清麗。這些大殿的內柱都是由多根紅色巨柱支撐着,每個柱上都刻着一條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分外壯觀。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着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着三個大字‘養心殿’。天階夜色涼如水,窗內紅燭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暈開一圈漣漪。
二人正要想店內走,這時走來了一個小公公。行禮後,畢恭畢敬的說“二位,我是夜痕殿下的人,殿下讓我來接二位,二位先將薏生花交給奴才,奴才好命人準備。”
景沐暃看了一眼,的確是夜痕身邊的人,就放心的將薏生花教給了他。
隨後,小太監又說到“殿下讓二位在清玉閣休息片刻,一會來會見二位。”
景沐暃回答到“知道了,勞煩公公謝謝殿下,我們先去了。”
錦繡有些疑惑,夜痕怎麼會讓他們去清玉閣呢,卻不是去養心閣呢。但是又知道那人的確是夜痕的人,也就沒多想什麼,和景沐暃一起去清玉閣。
在清玉閣,早就有人備好東西,二人準備一番後,看看着清玉閣。
一條黃綠相間的琉璃屋檐,巍峨的從蔚藍的天空中勾畫出來。走進正門,只見一座高大雄偉的古香古色的蓬萊閣映入了眼簾。那凌空高聳的硃紅殿柱,絢麗巨大的匾額楹聯,無不給人一種美的享受。清玉樓坐西朝東,兩層樓閣,下層呈古銅色,上層呈淡綠色,色調典雅。
翹角飛檐,屋頂上的琉璃瓦,在星輝月影折射下,閃着瑩瑩碎光。
景沐暃和錦繡從未來過這個地方,如今一看,到和大榮的宮殿相差不怎麼大。片刻後,二人也未停留太久,便走向養心殿。
半路上,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一個侍衛,看到了景沐暃就說到,“殿下說,皇帝要不行了,讓二位速速前往養心殿。”
二人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妙,加快了步伐,連走連跑去向養心殿。
走進養心殿,就看到了來回踱步的夜痕。夜痕看到二人,心急如焚的說到“怎麼辦,父皇好像要不行了。”
景沐暃有些吃驚,薏生花不是拿回來了嗎,怎麼還是會這樣?“殿下你先彆着急,怎麼回事兒?不是把薏生花拿回來了嗎,怎麼還是不行了?”
夜痕回答到“薏生花的確拿回來了,但是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父皇更嚴重了。”
就在這時,夜弘心急的跑了過來,一來就大喊到“夜痕,到底怎麼回事兒,不是說派人去尋藥了嗎,怎麼父皇的病更嚴重了?”
夜痕有些精神萎靡,小聲說道“藥的確拿回來了,但是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現在正在查。”
夜弘又說到“那兩個郎中呢,叫出來。”
阿琪和青峰被叫了出來,恭敬的說“回二位殿下,現在皇上狀況的確不佳,但是微臣正在努力挽救。”
“哼救什麼救,一看就是心術不正的人,來人,把這兩名庸醫壓起來,聽候發落。去把太醫令找來,爲皇上醫治。”
錦繡聽到這裡,暗叫不妙,如果阿琪青峰真被關壓,那麼則凶多吉少。而且太醫令,早就被他收買了。必須要阻止他,便說道“夜弘殿下,現如今這有這二人可以拼一把,救回皇上了,如果講他們關壓,您置皇上於何地?”
夜弘怒了“男人的事你一個女人有什麼資格插嘴,本王說的話誰敢反駁。”
景沐暃看到錦繡還要說話,便拉住了她,他斷定,如果錦繡再說下去,會有很大的危險。
夜痕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也沒用只好沉默不言。
片刻,太醫令就到了。
太醫令診斷後,出來說到,“回殿下,現在皇上最好靜養,以免治療效果不佳,奴才一定盡全力救治皇上。”
夜弘點點頭對其他人說,“太醫令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全都出去,本王一人留在這裡。”
夜痕說到“夜弘,我總可以留下吧。”
夜弘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心裡卻想着,他一個人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不過草包一個而已。
錦繡和景沐暃出來後,心裡都不輕鬆。錦繡知道,這老皇帝看來活不過今天了。
一陣風吹過,周邊的常青樹居然落下了葉子。錦繡想到,哎,看來天意不可違背。記得上一世,這個皇帝就是這個時候死去的,後來夜弘登了基,再後來,她就失去了母親,隨後,國破家亡了。
想到這些,她心中不免失落起來,今生不也一樣,只不過順序不同而已。
景沐暃察覺到錦繡有些失落,抱了抱她說“沒關係,沒想太多,我一直陪你。”
錦繡苦笑,說到“嗯,謝謝你,只不過,我現在很擔心母后而已,不知道她如今怎麼樣了。”
“你不必擔心,既然有人將皇后綁到南夜國,肯定和夜家人脫離不了關係,真是野心勃勃,如果他們想要利用皇后娘娘作爲籌碼,那麼一定會對她很好,你也放心我承諾一定把母后帶回大榮。”
錦繡聽到後,衝他笑了笑,不再言語。
南夜國內宮其實很華美,但是華美卻不奢靡,讓人很享受,可是恐怕沒人會在此時此刻欣賞着景色吧。
夜弘在養心殿等了片刻,有一個侍衛來稟告“啓稟殿下,發現那碗藥的問題了,是一個後廚打雜的不小心將一味與薏生花相剋的藥材放錯了。”
夜弘說“把人帶上來。”那個打雜的上來後,夜痕不可思議的掃了一眼夜弘,這個人是他安排的眼線,明明是在夜弘宮裡,怎麼會變成在廚房做事的人?夜弘真是狡詐,這樣除掉他的眼線。想必是他搞的鬼。只可惜夜痕沒有證據。只好忍着。
夜弘說到“就是你?來人,給我壓下去,關入牢裡聽候發落。”
這時太醫令出來了,撲騰一聲跪下,悲婉的說“殿下,皇上他,他,,駕崩了”說完他就哭了起來。
夜弘和夜痕沒有理他,徑直跑過去,在牀前哭了起來。
隨着小太監尖細的嗓音,皇宮內哭聲一片。
錦繡和景沐暃聽到後,也隨着衆人跪了下來,沉默不語,他們知道,從此以後,不會太平了。
皇帝駕崩,皇子夜弘登基執政。
舉國上下哭喪五天,以表尊崇。
五天後。
夜弘暫時沒有找錦繡和景沐暃。但是因爲夜痕被軟禁,他們也沒了聯繫。
忽然有一天,錦繡在梳妝時,暈倒了。
景沐暃看到後,心急如焚“錦繡你怎麼了,來人快叫太醫”
而沫沁柔聽到這個消息,高興極了。沒人知道,她在錦繡的蓖子上塗了慢性毒藥,隨着頭皮滲入,慢慢的侵蝕她,如今這還只是開始,想到這,沫沁柔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