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外。
一匹白色寶馬奔馳在樹林之間,寶馬之上,是一位身着紅衣的曼妙女子,此人面紅齒白,皮膚細膩,尤其是精緻的瓜子臉,煞是美麗,眉間的英氣,更是給了她一種與別的女子不一樣的氣質,而她的頭飾與衣着都是異國服飾,不像是唐朝人士。
當真有種巾幗之感!
在她身後,是一匹棕色的馬匹,馬匹之上,是一位侍女模樣的女子,只聽着,她不停的喊着:“公主,您慢點!小心不要摔倒了!”
然而,前方的紅衣女子,卻是一臉的享受,十分雀躍。
她擡着頭,看着前方,面色十分的自信。
她策馬,奔馳在森林小道之上,兩邊的綠木,更是襯托了她紅潤的臉蛋。
而此時,前方正是有着一輛馬車以較快的速度走來。
小道較爲窄小,根本無法讓馬車與馬同行,不過,遠遠望去,馬車並沒有讓停下來的意思。
見狀,這位邊疆公主阿薩娜不由得眉頭一皺,也是不願讓步,更是加快了馬匹奔馳的速度。
在馬車內的薛素媛察覺到異樣,不由得有些疑惑,就讓百合瞧一瞧外面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百合掀開簾子來一看,不由得眉頭一皺:“主子,一位身着異國服裝的女子正快速的衝向我們。”
薛素媛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小道根本無法通行兩輛馬車。
不過,她卻是緩緩開口:“百合,讓車伕停下馬,靠邊停下來。”
聽聞,百合有些不情願,不過只是皺了皺眉頭,纔是跟車伕說道:“車伕,靠邊停下來。”
車伕聽聞百合的話,這纔是減緩了速度,然後在邊上停了下來。
這時,阿薩娜見到馬車居然是靠邊停下,不由得更是極爲的得意,擡起下巴,目光斜睨了一下馬車。
不過此時,薛素媛正好掀開了側邊的簾子,她也是想要看看這蠻橫的女子,到底是何許人也。
她掀開簾子,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白馬之上的曼妙的紅衣女子,這女子的裝束纔是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還從未見過這女子的裝扮。
然而,她正是對上了阿薩娜輕蔑的眼神。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便是放下了簾子。
阿薩娜也正好是見到了她,不禁被她的容貌給吸引了去,阿薩娜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一時之間竟是驚豔的移不開目光。
正是這時,馬車的速度太快,而她是側着頭,並沒有直視着前方,一不小心沒有拉扯住繮繩,竟是摔下馬去。
她的臉色突變,在空中翻了個身,想要抓住繮繩,卻已是來不及,這纔是摔在了地上。
只聽見,馬匹的悲鳴聲。
似乎,是在爲自己摔下主人而痛苦着。
聽聞馬匹的聲音,薛素媛又是掀開了簾子,見到摔倒在地的女子,卻是面色平靜,沒有絲毫的側影之心。
然而,她依舊是緩緩開口:“百合,下去看看。”
百合點頭應是,緩緩的走下了馬車。
她緩步走到阿薩娜的身前,蹲下身子,看了看她扭傷的腳踝,腫的實在是厲害。
她只能是輕輕的嘆了口氣,從袖中取出了一瓶青色的小瓶子,這正是前幾日玫瑰給薛素媛用的藥,她拿着藥瓶,輕輕的放在了阿薩娜的身前,一句話也不說便是轉身緩緩的走進了馬車。
見狀,阿薩娜擡起眼睛,看了一眼馬車,有些吃力的拿起地上的,仔細的看看,才知道是給自己敷藥的。
她面色有些痛苦,依舊是朗聲說道:“多謝。”
在馬車內的薛素媛聽聞這句話,眉頭微微舒展開來,這女子,雖十分蠻橫好勝,不過倒是性情中人
她輕輕勾了勾嘴角,這才書緩緩開口:“走吧。”
她的話音一落下來,便是見到馬車緩緩的開走了。
這時,一直跟在身後的侍女這纔是跑了過來,她面色十分的緊張,看着摔下馬的公主,眼圈內都快要有眼淚流了出來,她趕緊的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摸着公主的腳踝:“奴婢都叫公主不要騎得那麼快,您看看……”
阿薩娜有些艱難的爬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侍女,卻是有些勉強的笑笑:“本公主說你,受傷的人可是本公主,你哭什麼鼻子,你疼還是本公主疼啊。”
這侍女卻是開口說道:“公主疼,就是奴婢疼。”
聽聞,阿薩娜卻是隨意的丟給她一個藥瓶,開口說道:“既然你疼,還不快給本公主敷藥。”
侍女手慌腳亂的接過瓶子,雖有些疑惑這藥是哪兒來的,不過公主都如此說了,那這藥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侍女攙扶着她,二人緩緩的走進林子裡,在小道邊的一棵大樹下坐下來。
阿薩娜的目光卻是在看着那輛馬車,此時馬車正好是彎了過去。
她的腦海中卻是浮現着,方纔那位女子的面容,着實是絕美。
她心中不禁有些感嘆,這大唐朝果然是物資豐富,就連女子,都能生長的如此美麗。
這時,馬車內,百合纔是有些不滿的詢問薛素媛爲何要那樣做:“主子,您爲何要給她藥?”
聽聞,薛素媛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在洛陽,突然出現這般異國服裝的女子,定然是邊疆之人,而且方纔過去的馬上的人,明顯是一名侍女,可見方纔哪位女子身份不一般。
且,皇上似乎說過,議和時,邊疆的公主似乎也會來。
不過,她卻是無法知曉方纔女子的身份。
她看了一眼薛憐,後者十分的緊張,顯然是因爲等會要見到老太君。
薛憐也是知道,老太君極爲的不喜歡她,正是因爲如此,纔是離開薛府來到青雲觀中住下。
見狀,薛素媛只是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薛憐的手背,緩緩開口:“憐兒,你不必緊張,老太君並不是因爲不喜歡你才離開薛府的,她只不過啊,是有些老傳統,受不了爹爹娶了一對姐妹罷了。”
聽聞,薛憐而是微微一笑,然而心中的緊張之感,卻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