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咬牙,狠狠冷聲道:“這個人是想借着這一次讓我無辜慘死,真是太可惡了。”
“怎麼會這樣,那這人又到底是誰呢!蘇冉當時你看見這人是誰了嗎?”
雲杉的心裡也十分震驚,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到底是誰想要殺害蘇冉?到底是誰?要是被他抓到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事情太突然,她根本就來不及看清,蘇冉煩心的閉上了眼,仔細回想一番,確定自己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李然兒已經死了,而皇后,看上次的樣子,她似乎很害怕皇上,她會這樣做嗎?
“你好好休息,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的。”
細心的給蘇冉掖好被子,雲杉儒雅的臉上盡是冰寒生冷,這一刻,蘇冉方纔覺得,這樣的雲杉纔是真正的雲杉。
撕掉了那層虛僞的面具,這樣的才更加真實!
不自覺得,蘇冉露出一抹笑容來,她喜歡和真實的人相處,不喜歡那種永遠都看不透的人,那樣的話,容易讓她有一種危險感。
就像前世的蘇慧一樣,自己的親人,自己做夢都想不到的人竟然就是自己身邊的惡魔,最後自己更是被這個惡魔給親手下入了地獄!
“不要亂想,好好休息。”
雲杉低頭在蘇冉額前輕輕落下一吻,在蘇冉震驚的眸中,溫柔的笑了笑,擡步走了出去……
蘇冉驚詫的眨眨眼,眉頭更是緊皺,這個雲杉,總是這樣!
他對自己這份心倒是難得,可關鍵是自己,她的心對這個男人沒有感覺!
豎日!
當卿方旭得知消息匆匆跑來找蘇冉的時候,發現蘇冉竟然不在房間,問了侍衛,宮人,他們也全都不知道。
這一下卿方旭可着急了,蘇冉絕對不是一個讓他人擔心的人,可關鍵現在人到底哪裡去了啊!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蘇冉還受着傷,她能跑到哪去呢!
情急之下的卿方旭就連忙跑去找雲杉,雲杉立刻派自己的人四處尋找。
整整一個清晨,整個西域皇城都圍着一股緊張的味道。
而衆人費力尋找的蘇冉此時正在一個密室當中,這個密室並不大,四面都是花崗岩,角落裡有一張牀。
剛剛醒來的蘇冉還沒搞清楚情況,剛一動就發現自己身上正被一條鐵鏈綁着。
這,這裡到底是哪?
蘇冉晃了晃頭,她明明是休息了,可爲什麼一醒來,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到底是誰把她抓來的,是皇后?還是格格木?到底是誰?
而且,爲什麼她連一點察覺都沒有,她平日裡一向很謹慎的啊!
蘇冉看着手腕上的鐵鏈,她想要掙脫,可渾身上下更是一點力氣也沒有。而且她每動一下,裡面就會有鐵刺在扎她。
蘇冉緊緊咬住紅脣,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哪裡!
“吱嘎!”
隨着石門的一聲響,蘇冉連忙擡起頭來,當蘇冉見到來人的時候,驟然瞳孔一縮,冷聲道:“西域皇帝,怎麼會是你?”
圖騰鵬飛冷冷一笑,伸出瘦瘦的手,輕輕撫摸着蘇冉的臉頰,帶起一陣陰森的寒涼感。
蘇冉立刻側頭偏過,冷聲道:“西域皇帝,如果你現在放了我的話,你綁架我的這件事,就算沒有發生過,如果你在執迷不悟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實話告訴你吧!這間密室乃是堅固的花崗岩建成,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是於事無補的。”
聞言,蘇冉環視一圈,冷笑道:“蘇冉容貌也只能算得上普通,傾城之色的人大有在的,皇上何必爲了我一個普通人,而冒着得罪中原,兩軍再次交戰的危險呢!”
蘇冉現在完全是佯裝的鎮定,天知道她現在心裡有多緊張,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這個圖騰鵬飛完全沒有在乎她身份的話,這也就是說明,圖騰鵬飛把她帶到這裡來,其實是因爲別的原因!
蘇冉是個聰明人,如果不能爲他所用的話,那就只能被他毀滅!
圖騰鵬飛一邊笑着,一邊繞過蘇冉,來到另一側,也不知道他在牆上按了什麼按鈕,只聽砰的一聲,一道石門從裡面被打開,那裡面的東西霎時間讓蘇冉臉色慘白一片。
只見門的裡面是一個更小的石室,那角落裡堆着一大堆的白色屍骨,有的已經呈黑的,有的則是白色,有的應該是剛死不久,屍體正在腐爛,一股難聞的味道十分刺鼻!
“看到了沒有,這些人都是和朕作對的女人,她們不願意留在朕的身邊,朕很生氣,只好殺了她們,讓她們永遠的留在朕的身邊!”
頓了頓,圖騰鵬飛又接着道:“你知道她們是怎麼死的嗎?她們身上的肉是被朕一塊塊削下來的,而他們卻動不了,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死,卻不能動!她們害怕極了,恐懼極了,可偏偏就死不了,朕覺得這樣有趣極了。”
圖騰鵬飛一句句說着,一張老臉上盡是興奮,好似他此刻就是在做這樣一件事一樣!
圖騰鵬飛真是個瘋子!蘇冉滿目冰寒,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西域的皇帝的,明明雲杉是那樣正義的一個人,爲什麼會有這樣一個陰狠毒辣的父親?
“哈哈哈!朕就是個瘋子!”
圖騰鵬飛指着自己這張臉,笑道:“朕已經七十了,看不出來吧!”
蘇冉一驚,圖騰鵬飛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出頭的樣子,七十了?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世上難道真的有返老還童的武功或者丹藥?
“呵呵!想知道是因爲什麼嗎?”
圖騰鵬飛笑了笑,接着道:“處女血能讓朕返老還童,一下子年輕數十歲!而你,將會成爲今晚朕的晚餐!”
處女血?蘇冉驀然一下子瞪大雙目,雲杉他們很快一定會很快找到她的,圖騰鵬飛的陰謀絕對不會得逞的。
圖騰鵬飛極其不屑的冷哼一聲,冷笑道:“雲杉是皇后生的,可皇后只是朕一個玩偶而已,什麼太子,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朕隨時都能叫他去死!這西域,還有這個天下,最後都必須是朕的,必須是朕的。”
“你真是個變態,我爲雲杉感到不值!”蘇冉冷冷的怒瞪着面前變態的男人,心想着,雲杉,你一定要快點識破你這個僞善的父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