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
軒轅禹震驚的睜大眼睛,整個人都在劇烈的顫抖着,屋子很靜,靜的他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臟破碎的聲音。
一塊塊的碎片,記載的是他和蘇冉的一路,他對蘇冉的無情,蘇冉的捨命,這一切深深的刺激着軒轅禹的心,他緊皺眉頭,自己怎麼會做了這樣多傷害冉兒的事情呢!
“哈哈!死了,蘇冉可下是死了。”
蘇慧指着蘇冉,笑的一臉扭曲,不管怎麼樣,蘇冉一定不能比她好!
青海走上前執起蘇冉的手腕,把了把脈道:“沒事,只是暈過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軒轅禹臉色近乎透明,將蘇冉抱起放到牀上,轉過身寒眸直直的看向蘇慧,寒聲道:“你好大的膽子!”
“我……”
軒轅禹嗜血寒涼的目光讓蘇慧忍不住骨頭髮顫,退後兩步,笑道:“皇上,您難道不記得慧兒了嗎?慧兒肚子裡可還懷着您的龍嗣呢!”
“龍嗣?”
軒轅禹冷笑,一雙眸子更加冰寒徹骨起來,手臂一伸,一把捏住蘇慧的脖子,咬牙道:“別以爲朕當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朕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這孩子是鄭長澤的!”
“皇上!”
蘇慧沒想到軒轅禹就這樣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個事實,眸光一閃,本來她還以爲皇上對那晚的事是不知道的,可是現在皇上好了,他一定是想起了那晚的事。
現在該怎麼辦?到底怎麼樣才能從這個冷漠男人手中逃脫呢!
呼吸越老越困難,蘇會的一張臉更加慘白,但還是艱難的道:“皇上,這真的是您的孩子啊!那晚您喝醉了,忘了我們之間的事……咳咳!”
軒轅禹的突然用力讓蘇慧整個人都不好了,蘇慧瞪大眼睛,不停的用手用腳踢着軒轅禹。
“朕現在就送你下地獄!”
軒轅禹深吸一口氣,俊顏上露出一抹殘忍的冷笑,手下驀然加大力氣。
“不能殺了她!”
青海上前將蘇慧從軒轅禹的手下救了出來,沉聲道:“她體內的蠱蟲和冉兒體內的是一對,一個死,另一個也活不了。”
軒轅禹聞言,寒眉緊緊地蹙在一起,同時心裡也在震驚着面前這個女人的武功,能夠輕而易舉的從他的手中救下人,而他卻看不出對方的行爲。
蘇冉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的師傅呢!太過於高深莫測,讓人無法琢磨透了。
“哈哈!你們不敢殺我,殺了我蘇冉可就活不成了呢!”
蘇慧嬌笑一聲,此時的她滿頭髮絲凌亂,整個人坐在地上不停的傻笑,彷彿一個瘋子一般。
就在此時,雲杉和軒轅晝,還有卿方旭趕了過來,見蘇慧這幅樣子,心知青海的方法已經成功了,只是,蘇冉該怎麼辦?
“別以爲朕拿你就沒辦法了!”
軒轅禹一臉的冷酷涼薄,沉聲道:“來人,將這個女人帶到天牢,蘇冉受過的她都要加倍嘗受一遍,但是不可以叫這個人死!當然,還有鄭尚書之子。”
“是,皇上!”
侍衛很快進來,一把拉住震驚呆愣的蘇慧就走了出去,衆人忍不住的驚詫,想不到軒轅禹狠厲起來,也當真是可怕。
不過也是,身爲帝王,若是沒有一點手段,如何能平天下?
一場蘇慧多日來的鬧劇就在今夜結束了,太后並沒有死,只是受了一些輕傷,皇宮內的不明暗衛也都被抓了起來,軒轅禹派人連夜封鎖了尚書府,還有一些重要大臣的府邸,整個朝廷都是一陣劇烈的震動!
一時間整個盛京都陷入一種壓抑的氣氛當中,所有大臣全都小心翼翼,尤其是和鄭尚書交情過深的,更是小心。
要知道,這鄭尚書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皇上,搞得皇上這樣大發雷霆。
臨近天亮,軒轅禹還在寢宮裡原地不動的守着蘇冉,跪在牀前,靜靜的看着蘇冉沉睡的面容,軒轅禹心中一片五味雜陳。
“冉兒,你一定要醒來,我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你醒來,打我罵我,殺了我都好。”
“蘇慧和鄭長澤已經被壓了下去,朕要他們一定受盡懲罰才行。”
“冉兒,難道你不想看看你的仇人是多麼的慘嗎?那你就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朕真的好後悔,不該大意糊塗中了蘇慧的計謀,冉兒你醒來,你要朕怎麼樣都行。”
軒轅禹靜靜的握着蘇冉的手,一句句說着叫蘇冉醒來的話,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一篇死寂而已,整個寢宮大殿,恍若都被埋上了一層陰霾。
一晃三天過去了,可是蘇冉卻依舊沒有醒來。軒轅禹每晚都會在牀前不停的說,宮人們更是時常半夜聽到皇帝的寢宮中發出陣陣呢喃細語。
三天來,軒轅禹以一種凌厲肅殺的手法將朝廷上所有和鄭尚書有關係的人全都扣押,查找罪證,抄家責罰。
還有,被抓到的不明暗衛全都吞毒自盡,寧死也不肯說出背後之人。
軒轅禹無法,只能將目標對準在蘇慧和鄭長澤的身上!
這日天色剛黑,軒轅禹就和軒轅晝一起來到皇宮天牢。
二人徑直走到當初關着蘇冉的地方,在這裡,關着鄭長澤和蘇慧。
此時的蘇慧早已經沒有了幾日前的風姿靚麗,整個人渾身上下都佈滿了鞭痕和刀傷,一襲中衣也早已經是衣不蔽體,滿臉髒兮兮,好似一個瘋子一般。
而鄭長澤也好不到哪裡去,舊傷未好新傷又增,整個人躲在牆角,見軒轅禹二人,渾身更是不停的嘚瑟着。
“皇上,要不要把這兩個人提出來審?”一旁獄卒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你下去吧!”
“是是。”
待獄卒慌慌張張離開之後,軒轅禹和軒轅晝兄弟二人一起走了進去,軒轅禹居高臨下的看着在那鎖着腦袋的蘇慧,冷聲道:“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做這一切的?”
以蘇慧的能耐,根本不可能有這樣慎重的心思,而且,聽青海和皇弟說,如果在晚一日,他可就真的成爲這女人的傀儡了,而整個朝廷也會成爲這女人和鄭尚書的分割之物。
“我不知道。”
蘇慧搖搖頭,倒是十分聽話的安靜,這幾日她度日如年,每日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會受刑,當初她對蘇冉有多狠,現在自己承受的就是蘇冉的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