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氏皺眉,尤其是慧兒這樣馬上就要當皇后的人,背後要是沒有點人脈撐着的話,等到人老珠黃,皇上可就喜歡別人了。
“孃親,您多慮了。”
蘇慧絲毫不擔心的摸着自己肚子,笑道:“別忘了,女兒肚子裡的可是皇上的龍嗣呢!”雖然這根本就不是皇上的鐘。
“只希望這一胎是個男孩,這樣的話說不定會立爲太子呢!”鍾氏滿臉期望,太子,那可就是將來的皇上啊!
“女兒也這樣覺得。”
蘇慧低頭一笑,她其實早就打算好了,生下這個孩子,如果是女孩,就調換成男孩,如果是男孩,那就更好了,將來的太子而她,可就是太后了。
至於將軍府,蘇慧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皇上現在必須靠着她,她說出的話軒轅禹更是第一時間命人去辦,有了這樣一個聽話的皇上,她還要將軍府做後盾幹什麼?
一晃兩天過去了,蘇錚在沒有出現,皇上大怒,對將軍府抄家,整整兩日,就看到將軍府裡不停的有人進進出出。
“嘶,想不到一國將軍竟然跑了,可憐這小廝下人跟着受牽連了。”
“是啊!聽說這一次在將軍府裡,搜出不少的寶物呢!”
“有什麼可說的,整個將軍,除了二小姐,剩下的都沒好下場。”
“可憐雲凰將軍了,好不容易打了個勝仗,結果聽說又被皇上治罪了。”
“唉……”
這獄卒的聲音在長長的走廊上不停的議論着,嗓門都好大,好似生怕蘇冉聽不見一般。
蘇冉拖着虛弱的身體爬到門口,艱難問道:“二位小哥,將軍府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兩名獄卒聞言,對視一眼道:“皇上下令,將軍府被抄,蘇將軍下落不明。”
“究竟還是這樣……”
蘇冉靠在牆角,苦笑出聲,和前世一樣,到底還是成了這個樣子。
兩名獄卒暗暗搖頭,齊齊走開,只留下蘇冉一個人坐在那裡傻笑。
蘇冉深吸一口氣,拼命忍住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才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
軒轅禹,我是那麼依靠你,那麼信任你,爲什麼你卻給了我這些?
想起那日軒轅禹下命令時那無情冷酷的樣子,蘇冉的心就止不住的抽疼,海誓山盟還是抵不過人心的變冷,這纔多久,他的心就怎麼變得如此硬呢!
“皇上駕到!”
這喊聲瞬間讓蘇冉渾身一震,是軒轅禹來了,他來做什麼?是來看自己現在多可憐嗎?
只見軒轅禹和蘇慧一身華服的走了進來,定定的站在蘇冉牢房門口,霎時間,彷彿整個監牢都光亮了許多。
此時的蘇冉多麼期望還如同以前那樣,軒轅禹心疼的將她抱起,叫她冉兒。
可蘇冉也知道,這不過是她的妄想而已,軒轅禹的目光是那般的冰寒無情,讓她心冷。
“蘇冉,朕今日來是告訴你一件事。”
墨眸中不帶一絲感情的居高臨下的看着蘇冉,軒轅禹接着道:“將軍府已經被抄家,如果你知道蘇錚的下落最好是說出來,免得受苦。”
“我不知道。”
毫不猶豫的回答,蘇冉低下頭,像一個受傷的小獸一樣坐在牆角,渾身上下更是散發着一股寂寥的氣息。
這一刻,軒轅禹只覺得心臟被人狠狠捏緊,喘不過來氣。冷冷的看了眼蘇冉,一把拉着蘇慧就離開了牢房。
“哎?皇上您怎麼了?”
蘇慧被軒轅禹一路拉到牢房外面,一臉不悅的看着軒轅禹,今天她還沒好好刺激一下蘇冉呢!這剛進去怎麼就出來了。
軒轅禹搖搖頭,深吸一口氣道:“不知道爲什麼,朕一看到那個女人就心裡不舒服,呼吸不上來。”
眉頭煩躁的皺起,他到底是怎麼了?
“皇上您一定是太過操勞國事沒休息好的事,再說,這牢房裡面又潮又溼,慧兒都感覺呼吸有些難受呢!”笑了笑,蘇慧抱着軒轅禹的手臂,一臉的笑容。
軒轅禹一聽這話也覺得非常有道理,當下便道:“爲了我們的孩子,慧兒你以後就不要再來了。”
“好!”
蘇慧柔柔一笑,她自然不會來了,因爲她把折磨蘇冉的工作交給了另一個人!
這邊軒轅禹和蘇慧剛雙雙離開,那邊鄭長澤就一身官服的走進監牢。
“大人好!”
“大人好!”
“大人好……”
一路走來,鄭長澤深深覺得被人恭敬的滋味好極了,他能當上官員還多虧了蘇慧在皇上面前說話呢!
要不然他真的是做夢都沒想到皇上就這樣輕易的給他封了個大官,而蘇慧也信守承諾的將蘇冉交給他。
“大人請!”
又有人來了嗎?蘇冉擡頭一看,當她看到來人是一身官服的鄭長澤時,頓時忍不住冷笑起來。
鄭長澤啊!鄭長澤,爲什麼越不想看到你,你越是出現在我的面前呢!
腦海裡突然閃過前世自己臨死時的零星片段,蘇冉眸色淡淡,前世如此,今生如此,她果然還是這樣!
“蘇冉!”
鄭長澤看着滿身是傷的蘇冉,皺了皺眉,立刻道:“怎麼給我把人打成這個樣子啊!還不快去請大夫去。”
“回大人的話,這是蘇小姐的命令,小的們也不敢違抗啊!”一旁官差一臉的小心翼翼。
蘇慧?鄭長澤眸光一閃,揮了揮手沉聲道:“本官要在這裡親自審犯人,你出去守着,千萬不要叫人進來打擾。”
“是是,小的這就去守着去。”那官差諂媚一笑就主動走了出去。
鄭長澤滿意一笑,見蘇冉身邊有創傷藥,立刻拿起來笑道:“蘇冉,我來幫你上藥吧!看看你傷得,我好心疼。”
聞言,蘇冉擡起頭來,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一臉虛假笑意的鄭長澤,乾裂的嘴角一張一閉道:“出去!”
僅僅兩個字表達了蘇冉對面前這個男人的厭惡,別說上藥,她現在看鄭長澤一眼都會覺得惡寒無比。
“你!”
鄭長澤瞪大眼睛,咬牙道:“蘇冉你不要不識好歹,我是看你可憐想幫你。”
“幫我?呵呵!”
蘇冉略帶嘲諷的冷笑一聲,接着道:“你打的什麼心思你自己心知肚明,別再用這樣噁心的藉口,有什麼事你就直說。”
心塞大過心死,蘇冉覺得,反正自己也沒有活下去的心思了,那還不如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也免得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