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柯，張總找你說什麼事啊？”
“浩南哥說我有慧根……”
“噢喲，這是好事嘞，柯柯你要把握住機會啊，張總很少誇一個人的，你看他們家的侄兒，那個小科學家，不要太靈光，現在也是學術小明星嘞，交大啦震旦啦，不要太搶手嗷……”
“嗯。”
胡柯點點頭，沒有對老母親說實話，畢竟浩南哥要的是他“慧根”去國外硬起來，這種事情，跟媽媽實在是說不出口。
好在“玄鳥文化”的國際部“胡柯整體營銷辦公室”主任是個很好說話的老大哥，家裡人曾經在“銀河影業”工作過，對這方面的尺度，還是很有經驗的。
“晨哥，浩南哥讓我帶一根叼去聖彼得堡，要不要嗑藥啊？”
“有這方面培訓嗎？”
“姿勢的話……”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我是說你對情報工作有經驗嗎？”
“沒有。”
胡柯漲紅了臉，搖搖頭。
負責胡柯國際形象包裝的吳晨便說道：“先去‘吾家醫院’吧，那裡有‘龍盾安保’的醫療後勤部，有這方面的特訓。”
“真的假的？不止我一個啊？”
“那肯定的，老闆生意很大的，俊男美女肯定要儲備一些。我們在羊城和寶安還有兩個培訓站，主要培訓東歐妹和東南亞妹。”
“要陪睡嗎？”
“看需要的，尊重個人意願。但獎金很高，而且也幫忙出歌打榜或者拍片上映，能成大明星的話，賺得更多。再說了，又沒有人身禁錮，想走隨時可以走的。”
“真的假的，想走隨時可以走？”
尋思着自己完全不是這麼個事兒啊，可轉念一想，浩南哥好像也的確沒爲難自己的樣子。
話又說回來，自己敢走嗎？
賭浩南哥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不對，忘了還有“向日葵”呢。
呸，還是算了，跟着浩南哥混挺好的。
很快胡柯首先就瞭解到，他的工作，不是讓他做零零七，不是詹姆斯·邦德，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更不是潛伏和臥底，只是單純的交流。
情報這種東西，收集和分析纔是主要工作。
作爲一個大明星，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該爽爽，高風險的事情如果讓他來做，這成本未免也太高了一些。
簡單來說，公司需要你的魅力，並且願意在魅力值上加點，加點的方式就是各種技能培訓。
不過這些技能，主要作用還是爲了裝逼泡妞。
如果自己取向無所謂，泡帥哥也不是不行。
但大原則不變，不搞純粹意義上的“美人計”。
稍微瞭解了一下之後，胡柯頓時感覺有點委屈，別人也不需要“鐵杵磨成針”計劃啊，憑什麼自己要去莫茲格還有聖彼得堡艹毛妹。
冊那……
他對毛妹略有陰影，因爲在松江本地的電視臺，也有過一些國際性質的節目，其中就有毛子留學生。
味兒挺重，他受不了那種香水、除臭劑還有體臭混合在一起的糟糕氣味，就像是魚市裡擺了“正宗買買提燒烤”攤位。
勁兒是真的大。
不過跟毛妹比起來，毛子的味兒更重，穿了厚厚的西裝，那種古龍水夾雜狐臭滲透出來的奇葩氣味，他是真的不願意跟毛子留學生一塊兒表演。
也有體味不重的，但怎麼說呢，很少，只能說體味輕，不是沒有。
浩南哥給了他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甚至擔心去了莫茲格，會不會衣服一脫就萎了……
胡柯感覺再這麼擔憂下去，自己就要抑鬱，於是這幾天就狠狠地身體管理失控了一下。
天天胡吃海喝。
有一說一，還挺爽的。
“瑪蒂娜，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們在流北是怎麼解決的……”
“什麼問題？”
女團三人組昨天去了一趟姑蘇，姑蘇旅遊局有個“古典園林國際旅遊項目”，流求的旅行團是重點潛在客戶，目前最喜歡來姑蘇看古典園林的，主要是星家坡、香江還有倭奴的遊客，流求人反而不多，還沒有北美和西歐的遊客比重高。
所以這裡面有個營銷需求在，核心肯定是“姑蘇園林甲天下”，但在這個核心之外，還需要一個副營銷主題，通常來說就是往人文關懷上走。
不外是愛情、親情、友情等等，總之就這點兒東西。
只是姑蘇旅遊局對流求人的旅遊目的地調研又沒辦法開展，就只能放一放，但因爲張老闆的緣故，他養的狗除了叫“虎虎”的，還有一條叫“小林望”，他現在就有註冊一家做旅遊和包機項目的公司。
旅遊和包機，是兩個業務，不存在包含、被包含關係，是並列的。
國內現有的包機市場，如果縮小到某個區域，通常市場價值難分高下。
小林望的身份，在流求非常適合活動，同時張浩南本家中，像張浩程，在倭奴也有身份，方法很簡單，冒用即可。
所以實際上張家這裡前往流求活動的人，並不在少數。
有沒有直飛都不重要的，反正很方便，晚上坐船去大阪，睡一覺，然後從大阪坐飛機直接去流北，護照就是倭奴的護照，在流求開展商業活動難度非常低。
張浩南在松江的“沙食大廈”中，國際業務部的人，只要是心腹，都有至少六本護照，中國、羅斯、中國香江、中國濠鏡澳、倭奴以及滿剌加。
如果是張直勤這種，那就更多了，還能增加暹羅、真臘以及義大利、基輔羅斯、別拉羅斯。
其中義大利主要是在格羅塞託這個地方，算是傳統南歐黑產，跟各種“黑手黨”家族的祖傳業務有關，張浩南算是客戶之一。
有時候說不定張浩南同一批的客戶，會是阿美利加的大統領。
這些護照的便利性不言而喻，所以張浩南相較於一般的內地公司，除了跟第三方市場調查機構買數據報告之外，也能通過“小林望”以及小林家族在流求自行開展市場調研。
數據進行對比之後，就能更好地針對年齡段、家庭結構、社會主流輿情風向來營銷。
姑蘇旅遊局是真的很愛張老闆，這輩子都不離不棄……
沒辦法，張老闆人真的很好。
現在“射”這個女團，很有可能會拿到“姑蘇園林”的旅遊宣傳代言，但短期內應該還不會簽約，這玩意兒要配合女團的新專輯，整點兒中國風或者其它什麼中國元素賣點，才能在賣唱片打榜的同時，再去相輔相成。
“姑蘇園林”是不需要額外名聲熱點的景點，類似長城、兵馬俑這種，代言人的作用，是創造新的增長點，但在名氣上，能夠達到像“姑蘇園林”國家名片式的人氣，一隻手都沒有。
過去有個布魯斯·李，現在只有一個傑克·成，然後……沒了。
所以真正急切想要抓緊時間簽約的，反而是“射”的流求經紀公司，姑蘇旅遊局對代言人是無感的，單純只是想要“財神爺”繼續發功。
不過女團三人組對業務的重要性，還沒有清晰的認知，她們對姑蘇並沒有什麼敬畏心，但的的確確很怕“西格爾先生”。
因此對“西格爾先生”看重的人物，都願意嘗試着讀懂空氣，然後融入其中。
和賽琳娜、艾拉不同，瑪蒂娜主要是覺得胡柯長得帥，並且好像挺會的……
“你們在流北應酬，會不會有那種老外……就是身上氣味很重的那種？”
“有啊，有些通告會有阿美利加來的欸，古龍水味道很重。”
“怎麼忍住呢？” “……”
突然，瑪蒂娜眼睛瞪大了一下，打量着胡柯：“你是0還是1？”
“什麼0還是1，伱在胡說什麼，我喜歡女的。”
“那你爲什麼問這種問題？”
“我的意思是，你們是怎麼處理的，我借鑑一下。”
“就忍住啊，或者聞一下手背，手背上肯定會噴香水吧？就這樣中和一下嘍。”
“就這？”
“不然嘞？噯，柯柯，你問這個問題，是爲什麼啊？”
“爲藝術啊，飛燕姐答應我，讓我拍完《冠軍侯》之後，還能拍藝術片。想不想客串？浩南哥說經費隨便花的，我能找大導演來幫忙。”
“大導演哪有那麼容易約，沒檔期的……”
“開什麼玩笑，我浩南哥說約誰就約誰的，不來就殺掉，不是，封殺掉，不是殺掉。”
“……”
胡柯從瑪蒂娜這裡取了經，感覺有了靈感，自己完全可以借鑑。
不過古龍水這種……還是算了。
其餘男士香水，感覺又不太適合自己。
“哎，有了！”
眼睛一亮，胡柯想起來“風油精”不錯，到時候直接人中上一抹，提神醒腦，怕個屁的狐臭。
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而且“風油精”感覺也挺刺激性的，萬一掉在“慧根”上，不知道會不會受工傷。
正想着呢，瑪蒂娜忽然問道：“柯柯，‘環珮城’的啤酒聽說不錯欸，要不要去喝一杯？”
“那裡是錦蠻姐的地盤……去的話，我怕飛燕姐以爲我去拍馬屁。”
“錦蠻姐？”
胡柯於是小聲地對她說道，“浩南哥的。”
其實瑪蒂娜見過沈錦蠻，但她這時候只是單純地想要釣一下胡柯，算是拿胡柯當作業務訓練的新手村小怪單位。
然後，胡柯就被張浩南訓成了狗，而瑪蒂娜拿到了一萬塊零花錢，可以去“環珮城”工地旁的酒吧一條街喝個夠。
此時“環珮城”還在建設中，但酒吧一條街已經初步成型，各種小衆樂隊都會來這裡碰碰運氣。
當然跟駐唱費用高也有關，算是分流了一部分附近大城市的文藝青年。
再有就是機會，“蘭陵王府”只要有戲拍，他們總能接到一些活兒，再加上“玄鳥文化”還有很多動畫項目組，忙不過來的時候，外包出來的零碎，也還可以。
最最重要的，萬一有了名氣，在這裡就能簽約“玄鳥文化”，概率很大。
又因爲能籤“玄鳥文化”，於是很多小唱片公司、發行公司，也會在這裡蹲點，合作挺多的。
所以大橋鎮雖然沒有刻意發展文化娛樂產業，但從結果來看，其實還不錯。
瑪蒂娜原本以爲會無聊，直到發現附近還有一座“青龍寺”，然後幾乎所有文藝青年都表示，“青龍寺”非常非常的靈驗，上香之後老婆生雙胞胎概率大大增加……
別問，問就是附近有個小孩叫張環，另外一個小孩叫張珮。
“一個流求妹三言兩語就從你嘴裡套出了有用的情報，你說你是不是廢物？”
“……”
“說話！”
“是，我是廢物……”
“……”
見胡柯竟然老老實實點着頭承認自己是廢物，張浩南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訓他，有點東西啊小夥子。
“吳晨跟我說了，你小子體檢沒問題。之後會有一些跨國合作的項目，莫茲格那邊雖然還沒有談妥，但之後會跟聖彼得堡影視公司合拍一部主旋律片，你會演一個去蘇聯留學，然後投身國內革命的愛國青年。主角原型呢，等你從聖彼得堡回來，我帶你去京城。”
“我演革命者……不像啊。”
“少他媽廢話，人家是科學家。”
“哦。”
“以後自己的定位，不是什麼拍三流寫真集的藝校電動小種馬，而是國際巨星。別他媽一天天就想着掙那仨瓜倆棗，有空就出國，合作片子多得是。”
說着，張浩南又問，“會打籃球嗎？”
“唱歌會一點，籃球……不怎麼玩。”
“你他媽還跟老子整上唱跳rap了是吧？”
“？？？？？？”
“小林望正在談《灌籃高手》真人單元劇的版權，如果能成的話，可以做個仙道彰的定妝照。仙道彰知道嗎？”
“我喜歡流川楓。”
“我他媽還喜歡赤木晴子呢，你喜歡，你喜歡有個叼用？”
“……”
張老闆倒也沒有忽悠胡柯，小林望是真的在談這個細分版權，打算做成系列單元劇，也就是人物專場劇集，《灌籃高手》所有的人氣角色，包括“櫻木軍團”中的水戶洋平以及等等，都在談。
但談不下來整個《灌籃高手》的影視版權，這是比較頭疼的。
這玩意兒還跟經濟合作有關，屬於服貿的一部分，倭奴方面也確實在接觸中國幾個重要城市的影視公司，在兜售動漫衍生版權。
只不過國內有實力的不願意折騰，沒實力的……倭奴方面也不可能合作。
倭奴文化廳是有意打造一個本土版本DC出來，也希望有“蝙蝠俠”“超人”這種具有社會、精神屬性的名片出來。
《龍珠》肯定是最好的，奈何開發難度太大了。
關於《灌籃高手》的衍生版權談判，主要是因爲小林望在遊說文化產業相關的白頭官僚，他在倭奴的“逆天改命”，可不是隻押寶了農林水產以及食品加工。
什麼都可以碰碰運氣，只是趕巧《灌籃高手》很合適。
畢竟你要是談《足球小將》，國內觀衆指不定跟你急……
“以後注意言談，少說話，多聽多看。一個流求妹就把你晃得歪七扭八，來幾個拔完毛的毛妹，你他媽不會連什麼時候夢遺都說出去吧？”
“下次不會了，浩南哥。”
“晚上去聽武泰安的課，做好個人言論管理。”
“是。”
被訓成“柯基犬”的胡柯，晚上去上課時，正好看到拎着小燈籠逛“吾家湖”的瑪蒂娜，暗道這些流求妹說話嗲嗲的，結果還挺厲害，真是不能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