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七章 大帥府俱樂部

二四七章 大帥府俱樂部

幾個人一起乘坐這個貨車,到了溝幫子車站,又加了一個衛兵車廂在前方。貨車被轉到京奉鐵路線上,接着開向奉天城。強霖一路觀察奉天的秋天風景。

空氣自然很好,但民國時候的氣候是冷的比較早。這時候大家已經穿上的風衣,和各式各樣單大衣。

東北民國比較講究大衣,因爲在東北穿的時間比較長嘛。東北男人很講究穿戴。東北小夥子個子高,五官清楚,也比較立體,估計與東胡後代有關。穿上大衣,更顯得高、帥、精幹,令女孩子們心動不已。接着就是幽會或者私奔。東北的私奔案例,要比南方多了幾倍。事過之後,家長也都採取默認態度。這大概也與古樸的風氣相關。

男人還是像動物的孔雀開屏一樣,去吸引女人。然後是同性互相競爭,搶奪與異性的配偶權利。

列車進入火車站,一對衛兵直接把幾人送到了大帥府。

路上,強霖只是通過車窗觀察者。有類似長城一樣的城牆;還有歐式建築的火車站。機動車不多,馬路就顯得悠閒,除了人力車偶爾穿過,基本上比較空閒。行人在兩側行走,卻是很多,有些熙熙攘攘的樣子。

路兩邊的建築也很古典,大多數是歐式或者有些現代的中國建築。看來辛亥以來的10多年間,奉天的基本上也拆除了一輪建築。有市民廣場,有公園,也有很多豪華的公寓。路上沒有看到平民區,強霖估計在市區外圍。

莊士敦來過幾次奉天,這次見大帥,是關於新編東北邊防軍的訓練問題。英國政府已經知道,軍方私下在與北方政府合作培養中國軍官。英國政府希望能夠有正式的軍事培訓合作,自然也是有些條件。

張作霖第一時間接待了強霖和莊士敦,作陪的還有凱茜、驥良兩人,因爲他們直接乘火車,比艦船還是快一些。

張學良陪在張作霖身邊。他說:“我父親身邊都是東北老人,所以也沒有什麼機會接觸新派人物。莊先生是帝師,自然是我父親接觸過的。其他人就沒有怎麼留意了。”

張作霖插話說:“漢卿的意思是說我比較保守些。這個我是承認的,在北京顧維鈞、顏惠慶兩個總理都讓我趕走了。現在才知道你們都是聖約翰大學的,有淵源的。”

張學良接着說:“現在老帥在家裡面,傾聽各種經典講解。自己也經常研究機械學問。琢磨這些學問的創造者的思想。大家隨便談談自己的看法。其他什麼政務,我們一會兒再聊。”

莊士敦這個帝師在場,大家自然要等着他。莊士敦給老帥致中國禮之後,這才說到:“漢卿所說大帥身邊老人,也不都是守舊之人,已故王守江省長就是一個不錯的思想家和行政高手。我看中國還沒有很多人有這樣的才幹。”

凱茜卻說;“王省長有很多照顧親朋和家族的事情,也接受別人請託辦事。爲此很多人都有意見。”

莊士敦說:“我不是說王省長就是一個十分清廉的人。他的行政效率高,行政的裁決上也相對公正,比如敢對有權力的朋友一視同仁。人情關係誰沒有?”

兩個人不再爭論。老帥把眼睛盯向強霖。老帥認爲這個少年既然能夠改變少帥的立場,畢竟有些不凡的見識。

強霖開口說道:“雨亭大人卻是高看我了。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評論。當今思想界,也就是三種聲音。莊士敦先生是喜歡皇帝領導。此外還有民黨的革命派和自由派。”

老帥開口道:“你是我們家的恩人,我還是那個觀點,有恩必報的。有什麼話你也直說。”

強霖繼續說道:“帝制派自然希望由開明皇帝領導變革,事情就容易多了。在張勳復辟的時候,您也知道,北京滿城盡是大清龍旗。難道人們都是怕殺頭麼?至少不全是。帝制究竟給人們什麼好處了?讓人們如此念念不忘?就是秩序,個人前途命運,都依賴這些秩序。”

強霖繼續說:“人們希望秩序,但革命者希望打破舊秩序,保守者希望守着舊秩序。人們不放心革命者啊。尤其是王國維這個大師,乾脆就認爲這是逆天大禍而自裁;但也不能忘了,辛亥前期革命者中的陳天華,在革命無希望也去自裁了。他心中的理想就是共和大廈中人們幸福的生活着。這是兩種思想的極端人物。”

張作霖說:“什麼人都有啊!除了這兩派,還有自由派呢?比如胡適和顧問端納這種人,他們不是提倡有缺陷的自由,也是自由麼。”

強霖回答到:“他們也不純粹是書生,也很有可操作的行政思想。自由主義者理念,就是寧可遭受侵略、資源浪費和損失,也不願意行革命大義。他們認爲行大義者,要擔當正義者獨裁的風險。正義的名義殺人,更是可怕。爲此胡適聲嘶力竭,累的吐血。魯迅也是這種人,與胡適不一樣,他眼中盯着愚昧的平民。他們的理想就是不獨裁,不病民。誰也不能愚弄人民跟着自己走。”

張作霖問強霖到:“顧維鈞,顏惠慶等人也是這麼看自由派麼?”

強霖說:“這是哲學問題,真理只有一個。我們是學兄弟沒有什麼不同。我們都認爲,聖人出有大僞,因爲正義,纔有造假者;因爲行大義,所以纔有大悲劇。”

張作霖站起來轉幾圈。他坐不住,尤其是受到刺激時候。張作霖唸叨說:“出了馬克思這個大聖人,他弄出個大義;所以才很多人頭落地,蘇聯就是這樣。這是不人道的。”

強霖沒有說什麼。老帥怎麼不說自己也殺了不少人?加上戰爭,至少幾十萬也有了。

張學良說:“父親的意思是聽聽大家的意見。看看現在思想界都有什麼變化。令庸你說說這三家思想現在的爭論情況。”

強霖說:“胡適等自由主義者,現在是左右兩派都攻擊他們。左派認爲他們不讓多談主義,只是注重問題,是爲統治階級搖旗吶喊;右派認爲他們不讓提倡儒家思想和恢復統治秩序,是學校運動的罪魁禍首,共產主義幫兇。”

張作霖一派桌子說道:“正是這樣。自由主義提倡隨便說話,最後肯定是共產主義的幫兇。”

強霖知道,張作霖的意思是:自由說話,自然是淺顯的道理比較吸引人。造反獲利比什麼都大。專制統治就是往大家頭上安上幾座大山。而宗教教育往往是約束大家的慾望。基督教還好些,天主教約束大家更多。革命者沒有誰喜歡宗教,都認爲是帝國主義的侵略幫兇。

強霖這時候說到:“老帥只是說了一方面。左派認爲自由主義對他們的傷害更大,因爲左派也是統治主義。左派有時候聯合自由主義反對政府專制;政府有時候聯合自由主義反對左派大逆不道;但是穩定下來,左右派都會肅清自己內部的自由主義思想。”

張作霖無語。自由主義的好處大家都知道;但是誰也不想自己的體系裡面有這些自由主義者,這些人是侵蝕肌體的害蟲。不聽招呼,還有可能背叛,郭鬼子鍋鬆齡就是這種人。

張作霖說:“其實,你不管採用什麼主義,要給人一個規矩的晉升階梯。現在南方民黨的晉升階梯,還是人情關係那套,那就是太亂了。這是一種退步。你必須讓人家明確知道,我什麼關係都沒有,也沒有錢,怎麼才能進入你們這個階層?不能老是我這樣亂世英雄才能出人頭地,那是晚清時期日俄造成的。皇帝的科舉這套是很不錯的,也沒有人敢公開在這裡面徇私舞弊。科舉成了人們的信仰,這就是一種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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