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八章 老帥砥定思路
強霖和凱茜在北京使館區裡面,這兩天玩樂和社交兩不誤,但就是不敢出去。他們總算等到了荔英和左娜兩位小姐。
警衛官劉多荃一路奔波,聽說那個孫參謀是對方線人,很是懊悔。劉多荃臨走恨恨的說一定要挖出這幫內奸。強霖安慰了他,不用着急。這種事情是免不了的。找出制度漏洞,補上就可以了,不要搞懲罰。
兩位小姐來了,就熱鬧了。她們倆問路上爲什麼甩開她們,就是要過二人世界麼。兩個人解釋說,這是人家的安排。左娜不好多說什麼,但荔英堅持說他們是等不及了。荔英和凱茜一邊大,所以她們兩個鬥嘴是肯定的了。最後凱茜答應讓荔英畫她和強霖在一起的鏡頭,她才罷休。
娜看到這幫猛人,乖乖的看書去了。一路上,荔英和她住在一起,沒少給荔英當模特。她還不畫,只是看。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從來都是想起來一出是一出。
卻說張學良收到強霖的請示電報,有些搞不清楚這裡面的聯繫,就上老帥的汽修廠看他老爸。兩個人在汽修廠的“廠長室”的沙發上討論起來。
張作霖像一箇中等企業的廠長,精幹有能力,但又要自己下一線。滿是油漬的衣服和手,也洗不乾淨了。他喝着茶,品味着電報。陳桓這個人他聽說過,研究大元朝蒙古韃子,研究“也裡可溫”這個蒙古宗教的。他是嶺南的?這讓他明白了一些事。南蠻願意研究北夷,可見此人觀點。
他對兒子講:嶺南古稱蠻子之地;我們被稱爲北方雜胡,咱們跟中原那些人不一樣。強令庸這是要拿蠻荒之地,壓制中原。比我的招數要強,我只是用孔孟之道,靠打手板,壓制革命瘋子們。
老帥接着說,但人家不服啊。小時候連你都不服。我也沒有啥好辦法。南蠻加上我們北夷,壓住中原革命瘋子,這個主意不錯。看來北京的學校要徹底的洗牌了。
張學良接着說:重新蓋新城,那是要拋開老皇曆,那就估計不會帶着學校走。離他們遠遠的。跟他們混在一起,整天鬧騰,耽誤思考國家大事。
張作霖轉到國家安全事務助理話題,他說:各國都是文官插手軍隊,軍隊自己管軍隊,那就是軍閥啊,還是咱們起家時候的保險隊思路。宋朝文天祥那就是一個文人。我們張家看來是和平讓位了,軍隊訓練還是我們要掌控的。這個國防戰略研究所,如果我不猜錯的話,就是國防部的原型。等着成立政府,就是國防部,文官指揮的國防部。
張學良說:那下一步就是憲法了。
張作霖說:不是下一步,現在就是開始了,估計已經佈局了。沒有憲法,怎麼安排國防部?
然後爺倆研究出訪四邊的問題。看來軍隊還是要預先佈置好,等着這小子來到東北再說。先把職務給他發過去,讓他在北京先弄個國防研究所出來,慢慢我們就會看明白了。
張學良全都答應了強霖的請求,他自己研究起蒙古王公的問題。
最近因爲移民墾荒,與蒙古王公的關係很緊張。主要是蒙古族的底層不滿意。王爺們因爲有錢賺,他們不在乎空頭王爺與否。最後他又給了強霖一個電報,讓他提出建議。強霖讓蒙古牧民代表來北京,讓張學良自己研究一下英國憲章的歷史。
張學良又找東北大學的老師,給自己老帥講解一番英國憲章運動。然後開始與老帥琢磨這個英國憲章(1215年)。老帥一拍桌子,媽的,700年前,人家就跟我們一樣。
張學良說,雖然我們現在有兵,但是這些滿蒙是土著,還有日本人摻乎引誘,所以我們必須得達成一致。
老帥說,不過我們也要準備條件,畢竟我們比當年的英國國王更有權勢。當年的國王是打不過那些團結起來的藩王的。
強霖這幾天見過不少人,都是文人們。其中文人兼官員,就是教育部總長劉哲。
老學長和同屋,比爾李,李國豪帶他來的。比爾李幫着凱茜處理留下來的公務,真的是好學長啊。
劉哲實際上也是想做這個京師大學校的校長。但是那不可能安穩啊,還是穩當做總長好啊。
他今年還兼着哈工大的校長呢。安穩做官是他的信條。
他一個總長來找強霖,是不得不來啊。漢卿大帥親自電報讓他配合強霖整理大學校。這小子又不出來,自己只好到使館區來找他。因爲各學校已經亂了,李國豪處理不了,非得他出面才行。
現在各學校,聽說有計劃要成立國子監。輔仁國子監俱樂部成立了。正在邀請各方人員,討論方案呢。他們都直接問自己這個總長兼京師大學校的校長。
他只告訴教授和學生,那是民間的一種討論,你們不用在意。
但無風不起浪,估計是強霖在讓人放出風去,試風向呢?
劉哲是一個很純正的東北漢軍旗的人,守規矩,能自制,對窮人寬容,對上級勸諫也很盡職。典型的儒家的風範。
但強霖認爲,他心裡肯定是不平等的,寬容窮人可以,但在心裡承認大家是平起平坐的就難以接受,士大夫的典型。
強霖說,凱茜在你那裡工作的很快樂,就是這些學校讓她太辛苦了。大帥又不會收回成命的,所以大家還要共同面對,團結一心度過這個轉型期。
劉哲愣了下,說道,你怎麼知道大帥不會收回成命?各學校鬧一鬧,不可收拾,大帥或許收回成命。我們再安撫就行了。
強霖說,誰都不是一歲兩歲的孩子,這個學校從來就不對統治者的心思。現在都在地下,將來會成爲革命的大本營。你說大帥還會給他們錢麼。現在傳話讓教授們趕快自己找門路,以後我們安排的不如他們自己找的好。
劉哲生氣的說,我是總長,怎麼能夠這麼給人家傳話呢?再說我還是京師大學堂師範科畢業的,怎麼能夠解散京師大學堂發展的北京大學呢?
還有,你要恢復國子監?國子監1905年就停辦了,他們的最後一批沒畢業的學生,直接進入我們京師大學堂學習。那時候我還在學校呢?這事情我清楚着呢!
強霖說,那又怎麼樣?再說,你怎麼27歲還沒有畢業呢?
劉哲看到這個小子一本正經的,有模有樣的氣自己,心裡警惕起來,不能着了這小子的道。現在他是大帥的紅人,自己是老帥的紅人。他找自己的把柄麼?小樣,我今年49歲了,當過二屆吉林議會議長,無限任期的國會參議員。
那場面,相當的火爆!真是民國的風景啊。我見得多了,跟我玩心理戰麼。
鹽湖小麻雀想跟我沙漠老鷹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