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豪和顧鳳鳴還在思考強霖的批評。伍豪是一個胸懷寬廣的人。他很快的理解了強霖的意思,知道強霖只是在方法上與自己存在分歧。
伍豪說:紅黨的秘密工作傳統,並不是源於馬克思的理論,而是源於蘇聯。蘇聯秘密工作主要是在於革命目標,就是不斷推翻有產階級。這就不得不從事秘密工作,比如列寧就是秘密返回俄羅斯指揮工人運動,先是秘密推翻沙皇,後是秘密推翻臨時政府。
強霖看了一眼顧鳳鳴,沒有再說什麼。顧鳳鳴不懂其意,看看伍豪。
伍豪無奈的笑了。說秘密工作是兩面劍,很可能傷及自己人。
顧鳳鳴只是工人,心裡還是在乎自己的薪水和發財夢,當然的好好活着先。主義帶不來這一切,還會給自己沒頂之災。沒有強霖這個朋友,自己還看不出自己災星高照。犧牲也不能稀裡糊塗的犧牲在自己人手裡。自己也要上學先。對他這個要求,伍豪和強霖兩個人無奈。23歲,正是學習的年齡,卻已經擔任了高級委員。讓他找黨內大儒們先聽聽建議。
強霖說,秘密就是私念。要侷限在自己的私生活中。一個組織,必然要涉及到多人,至少內部公開是必需的。強調客觀情況做不到,就說明任務超前了,目標超前。
伍豪說,如果沒有秘密工作,我們還梳着辮子。自己說完,伍豪震驚的呆住了。顧鳳鳴不解,看向強霖。
強霖接着伍豪說,“可能是的,也可能不是,清朝自己現在也取消了辮子。秘密工作就是個死結,不歸路。向列寧的革命過程學習,我們就秘密推翻清朝,秘密推翻臨時國民政府,秘密處決反革命,秘密處決其他派別,秘密處決影響秘密工作的同事......不斷秘密革命的,不歸路。所有人直到死亡,也看不到目標,只能看到混亂。
伍豪並沒有在聽強霖的話,顧鳳鳴問伍豪,究竟在想什麼。
伍豪長長出了一口氣,說我在想國黨早期同盟會的秘密工作。如果他們不喊打喊殺,清王朝現在能夠改變麼。
強霖接着說,當然會改變,因爲清朝已經在改了。其實你說的辮子,就是等級的問題。維護清朝的漢人臣子,肯定多於滿臣。爲什麼,在於他們維護等級體制。你用秘密方法推翻,當然等級制度還在所有人的心裡。這就是心中的辮子,很難去除,他在所有人民中存在。
強霖接着說,隨滿清退位的大臣,包括很多漢人大臣,爲什麼最後願意給清朝一些體面,保留皇帝封號,那也是給中國一個體面。他們比革命黨更瞭解革命黨,知道層級是無法取消的,只能淡化。革命黨不願意接受辯論,只是自己單方正義。所以,滿清退位,沒有抵抗。滿清人員很少損失,革命黨互相爭鬥,卻損失很大。這些都是漢族人。你說滿族人現在怎麼看?可以去聽聽。
伍、顧兩人,沒有再就這個話題談下去。他們知道強霖要回江西,就給他一封軍委介紹信,任命他爲江西巡視員,巡視江西,先保護住那些飛蛾撲火的同志們。
凱茜姐姐已經請好了假,一起直接坐船到九江,也沒有停頓就回到南昌,拜見朱主席。朱主席看到自己妹妹,和這個弟弟。弟弟越來越長大,朱主席不禁存了心思。看倒兩個人坦然認真辦事,又沒有這個意思,也就沒有試探。
強霖談了紅黨停止暴動,保護同志的策略,朱主席心中甚慰。他也不贊成紅黨激進的策略,滇軍元老朱德不是不明白道理的人,是可以理解溝通的。在全心全力照顧百姓上,大家是可以談的通的。
凱茜自己調查南昌附近的慈善情況;聖約翰大學克萊爾強同學說自己先到吉安去轉轉,看看鄉下那邊的慈善情況,在做彙總。
臨走前,強霖在南昌見到了南昌普發銀行的總經理強安和股東陶瓷大王文臨醒老闆。開了一個董事會,作爲董事長,表達了自己很滿意銀行進展,資金還要加大支持土改力度。不要怕本金不足,可以直接大膽收購大地主的土地,貸款賣給農協的分配方案。向撫州等鄰近南昌地區傾斜。力爭在農民暴動起來之前,平息下去。至少宣傳要到位,銀行自己組織宣傳隊,不是有一個連的特務營衛隊麼。
特務一連改編的銀行衛隊,按照特務營老長官強安的指令,把銀行內部變成了一個堡壘。院們、樓門、地下金庫,都有暗堡,並保持了大量彈藥,做了參謀推演,制定了各種預先方案應對各種情況。一個原則,就是多層阻擊,各司其責,互相只能以火力支援,不能互相人力支援,免得指揮混亂。有人進攻,必須收拾了院們武裝,再收拾樓門,地下金庫,一個一個來。
後世老參謀強霖看了方案之後,無語暗歎。這就是蘇軍德軍的大縱深防禦的縮小版。命令衛隊補充成銀行衛隊營,簡稱銀衛隊,主力駐在銀行四周,便於支援。先讓丁洋副官過來擔任銀衛隊領隊。
隨後,強霖又觀看了南昌的南洋藥廠,這是老父約翰強的本行,派南洋藥廠工程師來建設,目前正在準備生產磺胺類消炎藥。強霖提出建議,還要研究在南昌滇軍的外傷藥,就是雲南白藥的前身。
從南昌到吉安,路程需要一天,這次強霖在研究修路的問題,一定要把江西的路網建立起來。主要是沿水道的佈局,內陸鄉鎮聯通九江長江,贛江。贛南還要聯通梅州。這些紅黨應該做出些貢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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