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照不明所以,開口答道:“我說要找一批人好好跟老婆婆學習手藝,別讓失傳了……”
“上一句!”杜少清着急追問道。
“上一句?我想一下啊,哦哦,想起來了,我是說也不知道老婆婆的手藝到底有多高,能不能把羊毛牛毛給織成布。”
“對,就是這句,羊毛,織布,對了,就是這個……”
杜少清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上前一把抱住了武照,“哈哈哈哈,小照兒,你立下大功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武照措手不及,滿臉羞紅,朝四周看了看,然後用力將對方推開,掩面罵道:“壞人你做什麼?這是大街上,人家還要不要見人了?就知道欺負我。”
杜少清感覺就像是被一座金山砸中了一樣,哪裡管的了這些,再次將武照抱起來轉了幾個圈,隨後直接拉着對方從東市跑向了醫館。
一路上引來路人的頻頻側目,很多認識杜少清的人眼睛都睜得老大,杜駙馬也太輕浮了吧,家裡養着公主呢,這就帶着小媳婦大街上摟摟抱抱?
興許是樂極生悲,杜少清就這樣不管不顧的拉着小媳婦的手衝進了醫館,剛進門就如遭電擊一樣呆立當場,公主夫人李麗質正好撞上。
武照使勁甩開對方的手,羞的沒地方藏,杜少清感覺有些口渴,這時候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咳咳,夫人,不是說在家好好休息嗎?來這麼早?”
李麗質按下心中的埋怨,白了丈夫一眼,緩步上前拉住了害羞的武照,“索性無事就來醫館看看幫幫忙,幸好妾身來了,你看看你,粗魯的像什麼樣子?把小武妹妹的手都捏紅了。”
“姐姐,我沒事的,剛剛跟着他去談生意了,我這就要回永平坊了。”武照要走。
杜少清一拍腦袋,再次想起羊毛的事情,拉着兩個夫人就去了醫館後堂,讓大堂裡面的人莫名其妙,謝老道撫須笑道:“年輕就是好啊。”
哦……一句話,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
杜少清不知道,自己就這麼被老實巴交的謝老道坑了。
說起羊毛織布,讓杜少清想起了一個詞——羊毛衫,進而想到了一系列的羊毛製品,也就是說羊毛是可以織布做衣服的,而且用處十分普及方便。
甚至隱約還記得中學的時候學習世界歷史裡面,有什麼羊吃人、圈地運動等事件,具體杜少清記不得了,畢竟他也不愛學歷史。
可這些並不妨礙他判斷整個羊毛產業的巨大利益,那可是能遍及整個北方草原的。
“這個東西是小照兒想出來的,而且用的好了,可以將整個國力提升一倍不止,如果上報給朝廷,我想,給你掙個封號不成問題。
也就是你身爲女子,如果你是個男兒身,怕是給個戶部尚書都不夠呢。”杜少清對武照稱讚道。
長樂公主笑罵道:“夫君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倘若小武妹妹是男子,你哪裡能抱得美人歸呢?便宜你了。”
武照撇了撇嘴:“女子怎麼了?憑什麼女子不能爲官?讓我來做戶部尚書,肯定比朝廷裡面的一幫老頭子做的好。”
聞言杜少清腳下一滑,心道女帝就是女帝,即便年幼,被自己改變許多,可一顆不服輸的心還是不變的。
長樂公主笑了笑勸道:“妹妹的本事才華誰人不知?不過那等拋頭露面勞心費力的活計,且讓一幫粗人男子去做好了,咱們女兒家哪堪勞苦?
特別是妹妹這般我見猶憐嬌滴滴的女兒家,誰捨得累着你呢。”
“姐姐說的是,可偏偏現在小妹就正在被某個沒良心的當丫鬟驅使,一點也不見心疼……”
杜少清一看不好,連忙告罪:“哪裡的話?兩位夫人都辛苦了,羊毛的事情一定要保密,爲夫還有事先走了,不耽誤你們姐妹聊天。”
看着對方狼狽逃竄,屋內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對視一眼,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對於羊毛產業,杜少清暫時還不打算大張旗鼓的開展,杜家商會畢竟剛剛起步,攤子鋪的太大容易翻車。
所以他只是帶着小型的軋花機,找到了皇宮中的一幫匠人,依樣打造,但個頭要大上十倍,到時候可以用畜力代替人力而且要流水線的方式生產,將來在高昌種植棉花,可以直接在當地進行加工處理。
隴西李氏已經派人將五千冊預定好的教材書籍運走了,杜少清想起了對頭竊取自己機密的事情,雖然自己並不是很在意這個,但看着那太原王氏用偷來的手段賺錢,杜少清就有些不忿。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杜少清來到了杜家書肆,規定新式紙張定價爲原來紙張的半成,便宜出售。
書肆掌櫃的差點都以爲東家瘋了,可是杜少清自然不能告訴他真正的成本十分的低廉,就這還大賺呢。
這樣做就是爲了擠兌太原王氏,他們售價一成給別的家族,現在長安如果有了便宜一半的紙張,太原王氏又會如何?
同時杜少清準備擴大造紙作坊的生產,僅僅在長安弄一個小作坊是不行的,最好的選擇就是在蜀中建立新的造紙廠,蜀中多產竹子,材料充足,所以他就入宮跟皇帝商量。
皇帝巴不得杜少清擴大生產,自己好多多印出書籍普及天下呢。
所以當即下密旨給蜀中,用的人是蜀王李愔的王府長史——劉蘭,此人忠誠可靠,就以李愔的名義選址建廠,將來李愔去蜀中上任的時候就可以親自照看了。
見到杜少清的時候,皇帝李二說起了攻打高昌的事情,大軍已經出征了,但往往一場戰爭下來就能打掉朝廷幾年的積累,所以這次的錢,花的讓人肉疼。
言外之意是想問問這個財大氣粗的女婿,能不能出點錢充當軍費,畢竟打下高昌需要投入兩年才能見到收益。
杜少清眼珠一轉提了一個建議,“大唐出兵攻打高昌本來是爲了被扣押的商旅,救出我大唐百姓,朝廷責無旁貸。
但我等商賈也不能不知感恩,所以杜家商會爲答謝朝廷,願意奉上錢一萬貫資助軍費。”
李二不悅道:“你小子真是鐵公雞,一萬貫哪裡夠十萬大軍開銷的?打一場仗,勞師遠征的,起碼得二十萬貫軍費,這還不算戰後撫卹。”
“岳父別急呀,聽我說完,又不是我一家商旅被扣,高昌可是扣住了好多家的,不少還是名門望族的手下,他們不跟着表示一下嗎?”
額……李二神色怔了,隨後笑罵道:“你小子就是個蔫壞!”
第二天的時候,一個消息在長安城中悄然流傳開來,說是杜駙馬邀請長安大商人三天後於曲江池一會,有重要商機跟大家商量,同時也請閒暇的長安百姓同去觀禮。
極大缺乏娛樂活動的長安百姓,對於這些集會活動十分感興趣,沒等三天後活動開始呢,許多人就一遍遍打聽曲江池的事情,甚至一些小攤販已經開始搶佔攤位了。
滎陽鄭氏一家商號裡面,這天收到了一張請帖,正是杜少清以個人名義發的,邀請對方大掌櫃屆時曲江池一會。
大掌櫃是鄭家長房的四公子鄭達,江湖人稱鄭四爺,此人經營手段高明,坐鎮長安掌管着鄭氏所有絲綢茶磚生意。
接到了請帖,看到是杜少清發來的,鄭達不敢小覷,立刻起身去找到了鄭家在長安的頭面人物——太常卿鄭元壽。
“杜少清跟我滎陽鄭氏素無瓜葛,且從近期事端來看是敵非友,冒然約見我們,恐怕不懷好意,要不要拒絕他呢?”鄭達建議道。
“你是怕他給我們下套?就像對方隴西李氏一樣?”鄭元壽沉吟道。
“不可不防,此人詭計多端,算計過隴西李氏和清河崔氏,保不齊他是要逐一分裂我等五姓七望。”
“來人,派人去查探一下,杜少清到底給多少人發了請帖,約見曲江池。”
派出了人手打探消息,鄭元壽指着請帖說道:“誠然這個杜駙馬對我們並無好感,但不得不承認此人是有大才乾的,且人品聲譽俱佳,他眼光獨到,特別是對商機把握敏銳,看他杜家商會短短半年的盈利就知道。
請帖上說了,約見是有商機的,能讓他主動找我們約談的商機,一定不是小錢,所以也不是不可以一見。”
鄭達擔憂道:“可是,我們跟杜少清接觸,會不引起別的家族不滿?怕得不償失呀。
而且那天崔家的公子可是說了,杜少清一直存心要對付我們五姓七望的商會。”
淡淡一笑,鄭元壽擺手道:“所以我才讓人打探消息,看看是否只請了我們一家,說不好人家把所有人都請了呢,那時我們不去都不行。
老四,你要明白的是,跟杜少清的關係,我們只是政見不合立場不同的黨爭,並無私人仇怨。
而且對抗他不是我一家一姓的事情,我們鄭家家大業大也要生存吃飯,你的任務就是經商賺錢,能夠在跟對手較量之中壯大自己,纔是真正的長久之道。
而不是我們一味的從衆防範,什麼事情都顧忌到別人的看法,說不定到最後被人家賣了都不知道,他太原王氏不還盤算着用造紙賺我們的錢嗎?”
一席話讓鄭達茅塞頓開,起身對着鄭元壽躬身行禮,“多謝大兄指點,小弟記下了。”
同樣的場景也發生在其他家族裡面,西域的絲綢之路自從漢代開通以來,就一直被人們重視,幾乎各個大小家族都有人手去西域做買賣,而且西邊盛產寶石和黃金,財富之多可以說讓人無法想象。
杜少清不光給西行的商家發了請帖,甚至還給長安數得着的都發了,無論是有沒有背景靠山的,有沒有在高昌被扣住人的,都在他的邀請之列。
那些大家族商會看到請帖或許會猶豫計較一番,可很多根基淺的商會巴不得靠上杜少清這棵大樹。
皇宮弘文館裡面,顏師古再次換了一本教材,“今天我們來講一講儒家九經之一的《左傳》。”
說完之後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向了杜萱萱,老頭似乎在問,這本你學過嗎?
見到小萱萱一臉的好奇,就知道終於選對了,這本她沒學過,顏師古心中暗呼還好,就說嘛,小小年紀哪裡有精力讀過這麼多本書?有些人一輩子不一定讀過幾本呢。
不光是學堂先生,就連學生們也是如此,都鬆了口氣。
自從弘文館來了這個小姑娘之後,夫子講任何書籍就沒能講到第三天的,總是不停的換教材,大家都學懵了。
可是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當顏師古開講《左傳》第一篇的時候,小萱萱聽了幾句,突然舉手站了起來。
“老先生,這個故事我聽過。”
顏師古腳下一滑,不得不停下無奈的問道:“這本書是講春秋時期歷史的,你也會背?那你剛剛開課前怎麼不說?”
小萱萱想了一下認真的答道:“我也不知道這本書叫什麼名字呀,只是知道這裡的故事爹爹給我講故事的時候講過,就像這個魯隱公的故事,還有後面的魯桓公、魯莊公……”
“行行行別念了,到底你爹爹是怎麼教你的,他也不像是個閒人,哪有這麼多時間給你學這些經典書籍呀……”顏師古實在聽不下去了,只能打斷小萱萱。
萱萱有些愣愣的道:“有呀,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聽故事的,小的時候聽的是青青草原灰太狼的故事,後來長大了,孃親說不再是三歲小孩了,就要聽大人的故事,於是爹爹就開始拿着書本給我講這些故事。
雖然沒有青青草原上的故事好聽,但勉強能讓我聽到睡着吧。”
勉強?睡着?……
顏師古恍然大悟:“你是說,你爹爹用我講的這些書籍給你做睡前催眠故事講?”
小萱萱咯咯笑道:“老先生真笨,連牀頭故事都不懂,卻說成什麼睡前催眠故事。”
“怪不得,怪不得你每次聽課都睡覺呢,原來是你這個爹爹乾的好事,哪有把我儒家經典先賢智慧當做孩童催眠故事的?
杜萱萱,明天要你家長來一趟,我要見他。”顏師古板着臉道。
“啊?老先生,你不會是要去告我的狀吧,我好像沒有不聽話呀,雖然只是上課愛睡覺一些,但你講的那些我都學過了,好無聊的,不能賴我……”小萱萱有些害怕的問道。
“不是的,就是要跟你家長聊聊天。”顏師古和藹的笑道。
“我現在住在外公外婆家裡,你要找的話,好像找我外公或者外婆就行了,就在那邊的太極宮裡面,外婆可能很忙沒時間,要不我把外公請來?”小萱萱朝着門外方向指去。
顏師古臉色一黑,正色道:“老夫不找陛下,只要見你的父親,也就是杜少清駙馬。”
“爲什麼呀?爲什麼一定要找我爹爹呢?”小萱萱眨着可愛的大眼睛好奇問道。
旁邊的程如玉插言說:“萱萱姐,你爹爹不是很厲害的大夫嗎?說不定是老先生得病了,找你爹爹來瞧病呢。”
噗……顏師古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這小孩子的想法都這麼天馬行空嗎?我生病了不會自己去醫館嗎?
“老夫沒病,就是慕名想見見杜少清。”顏師古黑着臉說道。
可是小萱萱卻搖了搖頭說道:“不行的老先生,可能你要等幾天了。
今天來上學的時候外婆告訴我說,要我請假幾天回家一趟,爹爹有事情找我,大概三天左右吧,嘿嘿,你要見爹爹恐怕得等一等了。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長安城裡面喜歡爹爹的人好多好多呢,我回家了一定幫你跟爹爹討一張簽名,說不定他還能幫你畫一張畫像呢。”
啪搭!講臺上老師書案上面什麼東西掉了。
簽名?畫像?顏師古都要被整哭了,我一把年紀了,還被你們當成仰慕名人的投卷者嗎?
我請你爹來是要訓斥他的,不是請他來給我畫畫簽名的。
“行了行了,趕緊下課吧,你想請多少天假期我都準了,現在就可以回家了。”顏師古無力的揮了揮手。
“不行的,我要等到今天放學才行,到時候小喵喵來接我。”小萱萱認真道。
咣噹!……學堂裡面幾個學生沒坐好,摔倒了。
“不用了,你坐在這裡聽課容易睡着,不如先去皇后那裡等着家人來接你好了,起碼那裡、那裡、那裡睡覺不會着涼……”顏師古勸道。
老頭心下悲呼,一輩子教書,真沒想到竟然會說出勸弟子上課時間睡覺的話來,晚節不保啊……
好吧,小萱萱終於點頭。
隨着顏師古一聲無力的下課,衆學生恭敬起身行禮,隨後就像是再也按捺不住的火苗一樣,瞬間幾十個孩子就在班裡鬧騰了起來。
程如玉拉着小萱萱的手不捨的說道:“萱萱姐,這麼說你明天不用來上學了?真舒服,可不可以我也跟先生請個假呢?”
“不行吧,我爹爹讓我回家好像有事情的,難不成你爹爹也找你?”小萱萱搖頭道。
“我爹爹去打仗了,不在家,哎,上學好難的,字太難寫了。”程如玉喪氣道。
“沒事的,你已經學的很快了,現在已經學到了第二個字‘大’了,會越來越棒的。”小萱萱鼓勵道。
“真的嗎?”
“嗯,真的!”
……
這倆人可真是一對兒活寶,一個敢說一個敢信,程如玉入學好幾天了,到現在才學會寫兩個字,一個人字,一個大字,顏師古都覺得這孩子棘手。
臨近放學的時候,杜少清騎着馬帶小喵喵來接女兒回去,小萱萱多日不見好朋友小喵喵,親熱的不得了。
皇后苦笑着對杜少清說道:“得虧你讓孩子請假回去幾天,要不然恐怕學堂裡面的顏老夫子都要去你的醫館了。”
“哦?是孩子在學堂表現不佳嗎?”杜少清擔憂道。
小萱萱搶着說道:“我知道我知道,老先生也是爹爹的仰慕者,他想讓爹爹給幫忙畫像簽名呢。”
啊?
杜少清有些懵。
皇后嗤笑道:“別聽這丫頭瞎說,她可是把顏師古氣得不輕,你再不讓她消停幾天,恐怕老先生都要氣出病來找你就醫了。”
杜少清:……
一路上帶着女兒招搖過市的回家,小萱萱可是好久沒有出現在長安城了,許多百姓還十分的惦念,見到了紛紛熱情的打招呼。
小萱萱又一次拋空了自己的小錢包,最後還感慨道:“哎,還是在外面當小財神好玩,學堂裡面太悶了,書桌太硬。”
“你是去上學唸書的,哪有挑剔環境的?
再說了,你那學堂的書桌還是爹爹我親自監製的,用的上好的軟松木,哪裡硬了?”杜少清說教道。
撇了撇嘴,小姑娘小聲道:“本來就是嘛,每次上課睡覺都把我肉肉的小臉蛋硌得生疼。”
噗……杜少清險些從馬上掉下來。
這麼說的確是書桌太硬了,閨女,那是學堂好不好,不是陽光沙灘,你竟然上課睡覺?還挑剔書桌硬?
完了,杜少清覺得自己這個寶貝女兒似乎沒救了。
女兒一進門,公主就欣喜的迎了上來,一把抱起來親了幾下,仔細看了看,“還好還好,沒有瘦,看來皇宮的伙食還行。”
旁邊的杜少清實在無語,可不是還行嗎?這一趟弘文館去的,純粹養膘了。
“爹爹,是不是你和孃親想我了讓我回來玩幾天呀?”小姑娘在母親懷裡笑着問道。
“不是,讓你回來是有事情的,你小武姐姐想讓你幫個忙。”杜少清淡淡的道。
“哼,壞爹爹,就知道你不會想我。”小女孩佯怒道。
旁邊的公主哈哈笑了起來,“別聽你爹爹瞎說,他做夢都念你名字呢。”
“真的嗎?
哈哈,我就知道,爹爹根本離不開我。”小姑娘邀功道。
“啊?我說夢話嗎夫人?”杜少清驚愕道。
“說呀,哪晚上不說幾句?以前在落霞鎮的時候也沒發現你有囈語的壞習慣呢。”公主打趣道。
“那,那我除了想女兒,還說別的什麼了嗎?”
杜少清突然緊張了起來。
“還經常喊一個女人的名字。”
咣噹,杜少清坐不穩蹲在了地上。
公主和萱萱母女兩人笑的前仰後合,“你還喊的是媽媽,妾身都不知道,你竟然跟我那過世的落霞鎮婆婆之間,還有小時候的親切暱稱呢。”
嚯……還好還好,杜少清長吁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行了夫君,別這樣一幅被抓了小辮子的模樣,你是咱們的一家之主,就算你喊小武妹妹的名字,妾身也沒有要怎樣嘛。
寶貝女兒辛苦上學,現在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快點親自下廚給女兒做頓好吃的呀。”公主安慰道。
哦哦哦,對對,親自下廚,杜少清慌忙應下,然後直奔廚房,暗道古代一夫多妻制度就是好,看我這妻子多賢惠大度?
但是走着走着就想起好像不太對吧!
不是說我是一家之主嗎?
沒想怎麼樣?
那爲何要我來做飯?
做飯下廚不是你這當孃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