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女人……”
被撞擊到的某處讓褚牧修忍不住低呼,感受到巨大的壓力,他快速朝着船邊游去。
“這……這怎麼可能?!”
馬文才看着褚牧修不費吹灰之力上了盧老的船,心中震驚。
“郡主,你沒事吧?”褚牧修淡淡的開口道。
“沒事……”柳莞爾面色羞紅。
“沒事可以下去了嗎?”
“啊……”
柳莞爾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趴在褚牧修的身上,小腹處更是被什麼硬東西抵着一般,羞得她立馬爬了起來。
結果一個身形不穩,再次重重的摔了下去。
“唔……”褚牧修發出一聲悶哼,臉黑的滴血。
“郡主,你這砸的可真準啊!”
柳莞爾感受到身下的木棍,更是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扶本郡主起來。”
盧老看着眼前二人衣裳溼透,當即開口道:“小友,郡主,你們趕緊回去換一身衣服,我們今晚在梓月樓一聚,如何?”
柳莞爾一聽這話,當即目瞪口呆,盧老這是在邀請褚牧修?
要知道,自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邀請到盧老,褚牧修輕輕鬆鬆就得到盧老的邀請……
“好,盧老,今日失態了。”褚牧修毫不猶豫開口道。
他倒不是因爲盧子望而去,而是爲了皇商一事。
等到盧子望和柳莞爾走了之後,褚牧修這才轉身直勾勾的盯着馬文才,嘴角上揚,冰冷的眸中泛着一絲冷笑。
馬文才被盯着心裡發麻:“褚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剛剛推我下水的是你吧?”褚牧修冷聲道,一張人畜無害的臉上滿是冰霜,一股凌冽寒氣瞬間蔓延開來。
還不等馬文才開口,褚牧修已經來到跟前,掌心用力一推,只聽撲通一聲,前者直接落水。
船上的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就連船伕都驚呆了。
“救命……救命……褚兄,我……咕嚕咕嚕……我錯了……救我……咕嚕咕嚕……”
馬文才本身就不會水,被猛地推了下去,頓時喝了好幾口水,嚇得他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褚兄,要不把他救上來吧,馬兄快不行了。”
一旁的胖子開口道,眼中滿是驚恐,其他的幾個人也都嚥了咽口水,不敢輕舉妄動。
“馬文才,記住,我不是好惹得。”褚牧修看了一眼船伕,後者立馬明白過來,撲通一聲跳下水,將馬文才給撈了上來。
………
回到褚府,簡單的沐浴更衣,褚牧修就準備出門,剛到門口就看到一輛馬車疾馳而來,穩穩當當的停在他面前。
不等褚牧修反應過來,馬車簾子掀開,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出現在他面前:“褚公子,一同吧。”
“郡主邀請,怎能拒絕?”褚牧修笑道,旋即上了馬車。
看着褚牧修這麼直截了當的上了馬車,柳莞爾有種把自己賣了的感覺……
“郡主,你沒必要那麼緊張,雖然之前我……鐘意你,但是強人所難的事情,我也不幹。”褚牧修右腿搭左腿,朝着外面望去,棱骨分明的線條讓柳莞爾都忍不住失神。
“對了,郡主,你怎的來接我了?”褚牧修忽然轉身,正好對上柳莞爾的目光,後者小臉一紅,立馬轉過頭去。
“這一次是想讓你幫我一起勸說盧老,主持今年的科舉。”
“科舉?不是有房大人,魏大人嗎?”褚牧修眉頭微皺,有些疑惑。
“這是陛下的意思,你應該知道上個月轟動長安的金月梅一案吧?我兄長也被牽扯其中,陛下已經發話,若是能夠讓盧老主持今年科舉,我兄長便可無罪釋放。”
“褚公子,盧老很少對一個人欣賞,你是獨一個,所以這一次……”
“你希望我幫你?”褚牧修率先開口道。
“沒錯。”
柳莞爾直截了當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已經讓她困擾了很久,一直都沒有任何的進展,現如今遇到這麼一個機遇,她怎麼可能放棄?
褚牧修沉思片刻,道:“幫你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一次的皇商,必須是我褚家,還得把馬家出名。”
轟!
如同一聲驚雷,猛的砸在柳莞爾的頭上,她難以置信,褚牧修居然在威脅自己?
“好,我同意,今年皇商是你的,至於馬家,本身就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罷了。”柳莞爾掙扎片刻就同意了,反正也只是今年而已。
對於柳莞爾的小伎倆,褚牧修看的一清二楚,只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要今年皇商還是褚家的,那他就敢保證,日後的每一年,褚家都會是皇商!
梓月樓外,褚牧修和柳莞爾一同走進天字一號房。
“盧老。”
“盧老。”
二人一進去便對着盧子望恭敬道,盧子望也起身:“小友來了,郡主,請上座。”
衆人入座之後,盧老這纔開口道:“小友先前的那一首詩句屬實讓老朽震驚,不知道這首詩句是小友自己創作的嗎?”
“盧老過獎了,只不過是一首打油詩罷了。”
盧子望一聽這話,當即吟唱道: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如此佳句若是打油詩的話,那大唐無人能做出真的詩句了。”
“其實這一次叫小友前來,不僅僅是爲了認識一番,同時還有個難題,不知道小友是否願意幫忙?”
盧子望說完這話,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幅卷軸,上面鐫刻着衣服風景畫,只不過空了一塊位置,看起來似乎是爲了題詩準備的。
“這畫,妙極了!”柳莞爾目不轉睛,滿眼喜色的望着眼前這畫。
盧子望點了點頭,旋即看向褚牧修:“小友,能否爲此畫題詩一首?”
嘶!
柳莞爾臉色驚訝,難以置信,直愣愣的看着盧子望。
要知道,盧子望乃是大唐位高權重的大儒,居然需要褚牧修題詩?這不是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