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雨,你到底在哪裡!
江宇瘋狂的找遍了廣市,可是卻沒有紀承雨的半點消息!
至於那一輛出事的車,也是半點都消息都沒有,那個電話號碼根本就是臨時用的,讓人連查都無從查起。
僅僅只是一天的時間,意氣奮發昂揚的江宇就像是一個邋遢的流浪漢一樣,鬍子拉碴的,一雙眼睛因爲一整夜都沒有閤眼,所以眼睛裡都帶着鮮紅的血絲。
江宇坐在車上,開着車,漫無目的的走着。
坐在後坐的費雲拿着手提電腦也是不斷的查找着,可是就是沒有紀承雨的消息。
“宇,你別擔心,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那幾個人已經抓住了,那麼,嫂子也就說明,是安全的。”費雲安慰着。
江宇搖頭抿脣不語,目光四處搜尋着。
“宇,你這樣不行,你一天一.夜都沒有吃晚飯了,再這樣下去,你撐不住了可怎麼辦?”費雲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坐在這車上,看着江宇那哀傷的樣子,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了。
只能全廣市的排查着,但是,卻像是石沉入大海一樣,完全沒有半點消息。
郊區的別墅裡,紀承雨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摸着肚子,可是完全沒有任何症狀的肚子無論她怎麼摸,都不知道孩子還在不在。
紀承雨整個人都感覺頭重腳輕的,看着這陌生的地方,她的意識一瞬間的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夢醒了,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紀承雨眯了眯眼睛,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剛撐着牀,還沒有坐起來,門外就走進來一名男子,男子見到她的動作,端着一碗湯連忙放在旁邊的茶几上,關心的說道:“你身子還沒有好呢,醫生說了要休息。”
紀承雨沒有說話。只是盯着男子看。她記起來了,這就是她昏迷前見到的那個男子,可是。她怎麼看着,特別的眼熟呢?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紀承雨盯着男子詢問着,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男子到底是哪裡見過。
男子在牀邊坐了下來,紀承雨防備的往後退了。身上穿的是家居服,但是她並沒有那種被侵犯的感覺。只覺得頭重腳輕,應該是感冒了。
男子低垂着頭,斂下眼中的苦澀,道:“這裡是我家。高速上我救了你,不記得了嗎?”
“記得。”紀承雨點頭,反問道:“爲什麼我在你家。而不是在醫院?”
“你不是說你被綁架了,所以我就沒帶你去醫院。”男子又回答着。
這樣的回答。乍一聽着好像是那麼一回事,但仔細想來,紀承雨卻覺得不對勁。
“你感冒了,而且……醫生說要多吃些營養的補補身子,這是我讓阿姨特意熬的紅棗蓮子湯,你嚐嚐看,還熱着呢。”男子端着湯輕輕吹拭着,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紀承雨是她的女朋友呢。
紀承雨別過臉道:“能不能借你的電話打一下,今天是什麼日子了?”紀承雨沒有喝他遞過來的湯,只是詢問着,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江宇如果沒有找到她的話,一定會很擔心的。
一想到這一些,她就恨不得能夠立刻回家,回到他的身邊。
“那些不着急,你該喝點湯,你都一天一.夜沒有喝過東西了。”男子說着,舀了一口湯遞到紀承雨的面前。
紀承雨擡手想要制止,但是手上卻沒有力氣,手不聽使喚的就將男子手中那一碗熱騰騰的湯給打碎在地上,紀承雨明顯聽到男子一聲悶哼聲。
紀承雨有些愧疚,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擔心我老公沒找到我會擔心,所以纔想要給他打一個電話的。”
紀承雨解釋着,別開目光,不敢去看男子的目光,她不知道男子打的是什麼主意,明明不認識,但卻對她這麼好。
“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他纔會真的擔心。”男子解釋道:“我叫安森,你的身體剛剛做了手術,如果不吃完這些補湯的話,以後會落下後遺症的。”
“手術?”紀承雨瞪大了眼睛,看向安森,臉色刷的一下就蒼白如紙。
安森懊惱的看向紀承雨,頓時覺得他好像失言了。
“我的孩子……”紀承雨艱難的說着,每一個字都像是艱難的吐出來的一樣,看着安森那懊惱的模樣,一個念頭由她的心底升起,被褥下她的手不由的緊緊撫着腹部,和以前一樣,沒什麼不同。
“……”安森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了下來。
突然,紀承雨伸出手,一把抓住安森的手,大聲吼道:“安森,你告訴我,我的孩子怎麼了,你說啊!”
“承雨,你別激動,孩子,孩子流產了,但是你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安森難過的說着,當初他已經盡力替她保住孩子了,但是,因爲撞擊力度太大,孩子已經是保不住了,如果再晚一點,只怕,連大人都保不住了。
孩子流產了。
紀承雨只聽到這一句話,其它的話語,就什麼都聽不到了,她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量一樣,失神的看着被子,一動不動。
“承雨,孩子以後還可以有的。”安森安慰的說着,看着紀承雨那失神的模樣,他心中的難受更是加倍了。
沉浸在哀傷之中的紀承雨,完全沒有發現,安森喊的是她的名字。
“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憋着。”安森看着紀承雨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瓷娃娃一樣,頓時着急的說着,他寧願紀承雨像剛剛那樣激動的大吼,也好過這樣坐在這裡一聲不吭的。
當悲傷全部都憋在心裡的時候,人得不到宣泄,就一定會生病的。
安森用盡各種方法想要和紀承雨溝通,可是紀承雨就是聽不進去,不管他說什麼,紀承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可自拔,那晶亮的眸子也失去了神彩。
怎麼辦?
安森連地上的碎碗渣子都來不及清理,只是想着,該如何才能夠幫助紀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