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你,這麼快?”
張強侯飛五人本來在樓下抽着煙,正準備打賭,誰知道一扭頭就見周白走了下來,不禁有些錯愕。
“什麼這麼快?”周白氣喘吁吁的走下樓梯,給自己點燃一根菸,扭頭看到憋笑的侯飛他們才反應過來,沒好氣道:“你們想什麼呢!思想這麼齷齪,丟我們農民的臉。”
“不是,”侯飛湊到周白身邊,猥瑣道:“白叔,我就想問一下,你就這樣下來了,甘心嗎?”
“我甘心你大爺。”
周白一腳踹在侯飛屁股上,沒好氣道:“我這是朋友妻不可欺知道不。”
侯飛無緣無故被踹了一腳,委屈躲到一旁,不甘心道:“傻子也看的出來,人家女孩喜歡你,剛纔她找你證明的話我們都聽到了。”
“屁,她喝多了。”
周白腦子有些亂,本來還想着可以坦然見以前接觸過的任何人,現在發現,坦然這個詞,說起來容易,做到真的很難。
“強哥。”
“怎麼了白叔?”一旁看熱鬧的張強走了過來。
“平子他們明天出院了,回頭找他要電話號碼,明天晚上找揍他的人約一場。”周白狠狠吸了一口煙,憋了許久才慢慢吐出狠聲道。
“媽的,老子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不是猛龍不過江。”
......
一行人去了張強定的賓館將就一晚,一夜無話。
第二天。
周平幾人今天要出院,張強被周白派出去和周平南山市的哥們接頭,打聽一下揍了周平他們幾個人的背景,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幹什麼還是小心一點好。
他自己則一覺睡到自然醒,簡單的吃了一些早餐,獨自惆悵的在大街上溜達。
之所以惆悵,是因爲大早晨收到的一條短信,短信是李璇發的,只有四個字‘畜生不如’。
這讓周白想到了網上以前流傳的一個段子,沒想到竟然發生自己身上,不知道該笑還是無奈。
這操蛋的重生啊!
周白肚子裡憋着一肚子邪火,上輩子他根本不知道蘇浩和李璇談戀愛的事情,就算談了,後面也分了,因爲據說蘇浩結婚的時候,新娘不是李璇。
誰能想他重生後,意外來到南山市正好是他們談戀愛的時候,而且大晚上喝個酒還遇到了回家的兩人,不說蘇浩是他好朋友,他不能對李璇怎麼滴,另一個方面李璇都醉成那樣了,他能怎麼辦?
畜生和畜生不如這兩個稱呼是一個無解的問題,誰也不比誰好聽,周白趕上了,死活都做不了人。
說到底還是怪揍了周平的一羣人,不是他們他能來南山市?
周白這邊正惱火呢,張強就打來了電話,原來是周平在南山市的哥們到了。
陳陽,南山市本地人,二十八歲,和周平不同,人家是一個正經的本科大學生,畢業後一直從事汽車銷售行業,最大特點是爲人義氣,能說,能聊,不知道怎麼和周平聊到了一起。
這是周白從周平那裡得到的信息,然後又聽了張強的話,周平這邊出事陳**本不知道,在張強找上門的時候才清楚,第一時間就過來探望,還在一個叫做漁村飯店的地方定下了包間,說是請客賠罪。
周白到的時候,張強,周平加上陳陽十一人正坐在包間等待。
周平最先站起來,指着身邊穿着一身白襯衫黑西褲的人介紹道:“白叔,這就是我哥們陳陽,陳陽,這是我給你說的白哥。”
周白率先握住對方的手,微笑道:“你好,陳哥,我叫周白,叫我小白就行,多次聽周平提起你,一直沒機會感謝。”
“別這麼說,白哥叫我小陳就行,說到周平是我的不對,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該罰......”
雙方又是寒暄又是客套,說了半天終於坐下,這邊也開始上菜,一桌子人推杯換盞,酒過三循,菜過五味,才正式進入了正題。
“趙偉這人我打聽了一下,幾年前就開始給包括大衆超市在內的幾家超市送貨,上年全家人剛搬到市區的,手底下有幾輛車和十多個夥計,聽說在這一塊小有名號。”
陳陽說道這裡試探性問道:“白叔,你們這是準備......”
周白也不隱瞞,平靜道:“檯面下的事情當然在檯面下解決,這個叫趙偉的打了我的人,我要是沒點表示,那麼我也不用往這裡送菜了。”
陳陽心裡一凜,悄悄打量周白幾眼,緩慢說道:“可是,趙偉畢竟在這裡呆了幾年,我擔心,咱們人手......”
陳陽擔心倒也情有可原,周白一行十一人看着不少,但是周平他們這邊剛出院,就算是皮外傷對戰鬥力也有一定的影響,而且趙偉明顯是地頭蛇,事業家庭都在這裡,不可能束手待命。
“陳哥,人手的事不用擔心,你不知道白叔的身手,嘿嘿。”周平這個時候接過去話,說到一半就不在言語,話語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年頭可不是靠身手的年代。”陳陽還是有些擔心,他可見識過搞運輸的人的手段。
陳陽雖然是一個汽車銷售,但是私下還和朋友做二手車生意,見過不少這方面的內幕,短途運輸倒罷了,駕駛室誰不藏把管制刀具都不敢跑長途,路上遇到劫道找麻煩的不稀罕,跑運輸人不狠很難賺到錢。
周白的父親周保國沒少遇到這事,這也是他爲什麼狠下心賣車回家種起了沙梨的原因之一。
周白不理會陳陽的擔心,轉頭對張強問道:“怎麼樣,地方和趙偉約好了嗎?”
“約好了,晚上九點,地址是南山市燕子山山腳,那一塊白天都沒什麼人,晚上連一輛車都沒有。”
“燕子山?”
周白抿了一口茶水,不再言語。
在市區呆過的人沒有不知道燕子山的,不是說燕子山多有名,它只是一座小山,能被人知曉全是因爲燕子山旁邊的一座萬佛山,可謂是南山市最爲著名的旅遊景點之一。
在南山市呆了四年多,周白不可能不知道這裡,甚至趁星期的時候,還和同學爬過幾次,不過這麼晚來燕子山還是第一次。
周白一行人到的時候,燕子山腳下已經停了幾輛車。
一輛麪包,一輛破商務,一輛奧迪a4,和周白這邊依靠陳陽找的兩輛二手面包車相比,檔次高的不是一點半點。。
十多個人站在車燈下正抽着煙,爲首的是一箇中年胖子人,被人簇擁着,大光頭反射着車燈亮的耀眼。
周平從下了車眼睛就沒離開過大光頭,低聲對周白說道:“白叔,那個光頭就是趙偉,上次用刀砍傷張彪的就是他。”
“沒事,回頭咱們也卸他一條胳膊。”
聽着周白輕描淡寫的話,陳陽頭皮忍不住發麻,別看車燈照着的趙偉一行人只有十多個,車燈外面還有不少,這麼算起碼有二十多個。
在看這邊,加上吊着一個胳膊的張彪才十二個,而陳陽自己自認爲是沒有半點戰鬥力的。
隨着雙方走進,陳陽看着趙偉那邊手裡拎着的鋼管,雙腿都開始發顫,忍不住懷疑這次跟着周白他們過來是不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