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娘們又搞什麼幺蛾子?
周白心裡納悶但是還是回了一條信息問原因,然後電話就撥了過來。
“張倩穎?”
“你遲到了一分鐘。”電話裡傳來張倩穎平靜無波的聲音,不用想,周白就知道她說話的時候臉上高冷的表情。
“你有事?”
“來城外環不遠的花園街街口,馬上過來。”
這是命令孫子呢?周白更加不爽,不就是白拿了幾件衣服嘛,真把他當丫鬟使喚了?
“現在?明天不行?”
“就現在,愛來不來,我等你到十二點,到時候你別後悔就成。”
話剛說完對面就掛斷了電話,讓周白一陣鬱悶,感情讓他過去是一種榮幸一樣。
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周白後悔當時收了人家東西這才搞出這些幺蛾子,堂堂一爺們,一再在一個女人面前吃癟讓他很憋屈。
他現在有些佩服後世在新聞上看到的那些貪官,貪了那麼多東西是怎麼應付送禮的人的要求的,多累啊!要是都和張倩穎這姑奶奶一樣,那不得煩的直接自首認罪啊!
不管怎麼樣,現在拿了別人的東西是事實,現在人家只是讓他過去,不去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關鍵的是周白糾結的是這個時間,大過年的,一家人正聚在一起高高興興的看電視的時候,再出門是不是太掃興了點。
上輩子記得也就今年過年的時候家裡還算有些歡笑,後來的那些年家裡因爲父母生病,大過年的要不是在醫院病房過的,要不是在家裡早早就睡,哪裡還有這種發自內心歡笑的樣子。
周白對這種失去了,後悔了,然後又可以得到的場面可是萬分珍惜的。
人的一輩子有幾件後悔終生感嘆沒有好好珍惜的事情?每個人起碼有上幾件,但是全世界的人有幾個可以像他這樣,後悔當時沒有珍惜之後又有機會彌補的?恐怕就他這一個。
周白一下子犯了難。
思考了一會,終於作出決定,畢竟現在家裡情況好了,以後只要沒什麼大事,一家人高高興興的聚在一起看電視的機會還多得是,他這邊出去解決完事情,沒準一會就可以回來。
周白進了屋,說有事出去一趟,周爸周媽也沒多問,農村過年的時候不看春晚出去打牌遛彎的青年多了,他們也沒有放在心裡,囑咐了一聲就繼續把注意力放在電視上。
出了屋,周白帶着歉意,拿了鑰匙就坐上了車,往張倩穎說的地方趕去。
......
......
張倩穎說的地方很好找,開車也就十多分鐘,遠遠的看見一輛紅色的卡宴開着車燈停在路邊,周白就將車開了過去。
下了車,來到卡宴面前,張倩穎穿着一身紅豔的風衣也從車裡走了下來。
“啥事?大過年的。”周白臉色有些不好,語氣裡透着不耐煩。
張倩穎撇了撇嘴也不以爲意,幸災樂禍的指着車的前方道:“前面那兩個人是不是你們村的?”
“兩個人?”
周白這才注意到前面二十多米遠的地方還停着兩輛車,一輛是嶄新的藍色的凱越,一輛是黑色的保時捷卡宴,走進了才注意到兩輛車姿勢有些曖昧。
凱越車頭和卡宴的車屁股狠狠的親在一起,然後下場就是凱越的車頭和卡宴的屁股都變了形,車輛的碎片散落了一地都是。
周白先是一目瞭然,然後臉就黑了下來。
這裡很明顯是一個事故現場,不管是卡宴願意不願意,主動還是被動,反正凱瑞從後面狠狠的摸了卡宴的屁股是事實,結果就是,不管放在哪裡,一個身價十萬出頭,一個身價一兩百萬,身份地位不對等,隨便發生耍流氓的這種舉動都沒好下場。
這倒罷了,讓周白臉黑的是他看到車旁抱着頭蹲在地上的兩個人。
“趙向田,劉向明?你倆怎麼會在這裡?”
兩人聞言擡起頭,哭喪着臉看到周白,臉色頓時大變,激動,高興,害怕等等情緒一下涌了出來,可是想起被凱瑞撞壞的卡宴,最後化爲兩個字,“白叔!”
“白叔?”
一個輕佻的聲音從一邊傳來,周白扭頭看去,一個帥氣的穿着得體的青年走了過來,聽到趙向田兩人的話,詫異的看向周白,分不清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這個青年是叫白叔,還是一種晚輩對長輩的稱呼。
這時候張倩穎抱着膀子悠哉的走了過來,飽含深意的對青年說道:“錢楓,這是周白,有什麼事和他說就行。”
“你是周白?”錢楓抄着兜上前兩步面對着周白道:“你能做主吧!你看看怎麼辦吧!這倆小子無證駕駛把我車撞了。”
一旁的趙向田或許是因爲周白的到來有了底氣,激動道:“白叔,不是,是他的車突然開到我們前面去的。”
“得,跟連最基本的規章制度都不明白的馬路殺手我說不清楚,小子,你會開車吧!你說說。”錢楓搖着頭,懶得搭理兩人。
“你倆一邊呆着去。”
周白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皺着眉看向錢楓,說道:“我能做主,這樣吧!你修車多少錢我陪。”
“賠錢?”
誰知道周白的這一句話像是刺激到了錢楓,只見他不留痕跡的瞟了張倩穎一眼,漲紅着臉說道:“這是錢的事嗎?哥們我是差這一點錢的人嗎?大過年的遇到這事你花兩個錢就能解決了?車我上哪裡修去,知不知道整個濟山市都沒修車的地?”
周白臉色有些難看,看了一下被摸的屁股稀爛的卡宴,耐着性子道:“那你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很簡單,不是哥們不給你機會。”
錢楓得意的看了張倩穎一眼,對周白道:“聽倩穎說你身手不錯,這樣,兩條路,一會我哥們過來,你和我哥們打一場,不管勝負,這事就算了;不過不打也可以,看到了嗎,我這車二百萬,你要不然立馬給我修好,要不然付錢,少一個子咱們誰也別走。”
“二百萬?”
蹲在一旁自認爲有了靠山的趙向田臉色大變,和同樣呆住的劉向明對視了一眼,手裡剛點着的煙掉在地上。
“打架?”
周白不留會傻掉的兩人,看向一旁的張倩穎惱怒道:“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