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應世文他們後,蘇啓來到了拳館三炮的辦公室裡面。
三炮表情凝重“這個劉光頭我真越來越看不懂了,他到底在幹嘛,又到底接觸到了什麼人。”
“就今天,我跟了他那麼久,也只看到他跟一箇中年人接觸了很久後離開,速度非常快。”
“而且還是直奔的飛機場,應該是去了南方那邊。”
蘇啓同樣一臉正色,重生之後,他很少有這種不可控的感覺,劉光頭的神秘,始終讓他找不到那種重生者的自信。
說“炮哥,你暫時不要去管他的事情了,以後要是再遇到劉光頭,你就通知猴子,讓他們去跟。”
三炮點頭“行,原本我也是打算給猴子打電話了,只是這小子特別賊,總是在變換位置,沒法鬆手。”
“對了,應公子那裡沒生什麼意見吧。”
蘇啓說“安心吧,我跟他關係非同一般,不會爲了這點小事情生意見的。”
“還有章其小你也好好談下,他手裡資源很多,我覺得你們兩個在一起後,肯定能夠比翼雙飛。”
“啊?”
“哦,錯了,是如虎添翼。”
三炮一臉感激“我粗人,不知道說話,兄弟,沒你的話我可能就一混子,我新生你給的。”
蘇啓趕緊打斷“炮哥,人是羣居動物,尤其在商場,如果你一個人,哪怕你肩膀上扛着原子彈,你也不見得弄的過別人。”
“工程建安這塊非常重要,也是啓程地產質量信譽的基石,交給自家人做我可以省很多心。”
“所以炮哥你心裡壓力不用這麼大的。”
三炮點了點頭沒說話,雖然他們之間相差十歲,但這種兄弟情義無需說透,心裡安放便可。
第二天,三炮一大早就帶着他的項目經理趕往了燕京。
蘇啓和丁洪雙坐在了一個會所裡。
靜謐的燈光下,丁洪雙的神色非常的疲憊。
這幾天丁家的事情已經讓他精力憔悴。
好在,事情處理完了,原本還打算告他的丁高華一夥人,被他父親死死的壓了下去。
聽說,爲此他父親還氣暈了當場。
這也意味着丁家的格局開始出現變化,常年病痛折磨的丁登科,萬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親弟弟在丁家居然有了如此之深的根基。
包括後面趕回來的常叔,也站隊在了丁高華這邊。
而不告丁洪雙的代價是,丁登科退出了董事局,以退休名義退出的。
越是這樣,丁洪雙心裡就越擔心他的父親。
蘇啓嘆了口氣說“最先開始我也以爲你父親是個蠻橫無理的人,要不然怎麼會有丁慶凡這樣的兒子。”
“但我錯了,我也欠你父親一個道歉。”
丁洪雙說“啓哥,你快別這麼說了,我父親也交代,說也許我跟着你可能還能飛的更高。”
“他對你讚許有加。”
蘇啓點頭“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真想跟他見一見面,親手鍛造了中海第一房產企業,他是個商界梟雄。”
丁洪雙苦笑“應該會有機會,我也有種感覺,我父親可能最終會被丁家人排斥出去,大勢已去,我的事情加速了他丁家失權的速度,他的晚年,我會盡到做兒子的責任。”
“因爲我現在還是他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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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啓微笑着說“放心吧,如你父親所想,我們會飛的更高,小小中海,還不能滿足於我們啓程地產。”
“明年,我們加速佈局,不在侷限於浦山了,刀已磨好,不用,會生鏽。”
就在這時,外面走進來了一大幫子人。
這羣人邊說邊笑,顯得非常的融洽。
丁洪雙看到這羣人後,臉色非常的不自然。
蘇啓疑惑“你認識他們?”
丁洪雙苦笑“認識,益海地產的員工,過來接手浦山分部的。”
蘇啓正色看了看這些人。
一臉的春風得意,相比丁洪雙的落魄,差異感頓生,或許這就是大家族的競爭吧。
一邊歡喜,一邊愁。
桌子爲頭的是這次任命的浦山新負責人段經理,招呼着大家落座後,八面臨風的道“段某這次能夠高升,全靠大家推舉。”
“今天放開喝,放開吃!”
旁邊一個人笑着道“段經理在益海地產熬了十多年,終於有出頭之日了,是我們的楷模啊!”
“我聽說這浦山分部可是個金礦啊,丁洪雙在這裡可撈了不少。玩了個金蟬脫殼的把戲,居然從丁家全身而退,真令人沒有想到。”
段經理說“古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益海地產是丁高華董事長爲主了。”
“我們這些人要做好的就是站隊明確,只要你們永遠在後面推着我前面走,老兄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
另外一個人大笑道“段總!這個你絕對放心,你看看我們,這麼多年了,雖然說已經沒在一個分部共事了,但你永遠都是我們的老哥哥!”
“這次丁家變故,你一句話,就讓我們迴歸到了你身邊,而且最差的都升了一個級別,這份恩情,兄弟們心裡記着了!”
“對!待會我們一定要陪老哥哥喝一杯不可!”
“不醉不歸!”
“哈哈哈!”
一片祥和的飯局交際,每個人心裡都十分的激動,在益海地產這些人原本升遷無望。
正當他們想着自己可能就要這麼一直混到退休的時候,丁家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不惑之年的他們立馬看到了曙光,所以每個人心裡都非常的激動。
也非常的感謝面前的段總,所以各種馬屁橫飛,令旁邊吃飯的幾桌人眉頭緊皺有些厭煩。
丁洪雙面色非常的難堪,說“居然讓這麼個膿包來管理整個浦山分部,丁高華這腦子是秀逗了嗎?”
蘇啓說“你認識這人?”
“認識,段橫辛,在益海地產號稱混世魔王,喜歡貪一些小便宜。”
“說的不好聽點,他自己家裡擦屁股的衛生紙,都變着法子找益海地產的財務公款報銷。”
“曾經我無意中聽到一個搞衛生的阿姨在廁所旁邊抱怨,說只要段總去一趟洗手間,洗手間裡所有的捲紙絕對的不翼而飛。”
“去年差點讓我給開除。”
蘇啓覺得有些逗“就這格局,他還來負責浦山分部,丁高華和丁慶凡怎麼想的。”
就在這時,這一桌子當中,有一個員工無意當中瞟了一眼蘇啓他們這邊。
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