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岱年確信自己的怒火已經要從後門裡冒出來。
如果不是這裡是阿爾莊園的話,他早就起身就是一個巴掌呼在蘇啓的臉上。
用了好一會才平復住自己的心情。
深吸了一口氣,儘可能讓自己表現的非常平靜的說:“好,行,老弟,我等着你。”
“告訴我,你的店,在哪裡,不需要你來找我,我帶人去照顧你。”
蘇啓笑着搖了搖頭:“陽光大道那邊,老哥你到了那邊可以給我打電話。”
“弱雞,把我電話給他。”
孟千拿了一張紙。
他當然不會寫蘇啓的電話,直接寫了自己的電話遞了過去。
“老哥,抱歉,你還達不到擁有我老闆電話的程,到了那邊後給我打電話就行。”
“我會好好招待你們,歡迎你們到來。”
張岱年火氣從gang門裡面飆出來了:“你他嗎又算什麼東西,這裡輪到你說話了嗎。”
孟千很是裝逼,一副委屈的樣子說:“老哥,脾氣那麼大幹嘛,我是跟你一樣的東西。”
“來了記得給我打電話哈。”
張岱年冷哼了一聲:“好好好,好一個血氣方剛正少,你以爲這裡是國內是吧。”
“我會讓你們見識到非洲最爲陰暗的一面。”
這話讓孟千差點沒笑出來。
非洲陰暗的一面?能陰暗到哪種程度?
我大啓哥在這邊所接觸的世界,只怕是你一輩子都不曾看到過的東西。
被邀請參見了一個小副市長的聚會,就以爲自己接觸到了最高層次的東西?
我看你是沒有見過更狠的吧。
別說是蘇啓了,就連孟千都看不上他。
搖了搖頭,懶得搭理他。
張岱年知道自己在這邊是待不下去了,冷冷的望了一眼戴營和李三口:“別忘記了你們是華夏商會的人!”
說着起身就走。
當然了,還不忘回頭冷冷看一眼蘇啓。
蘇啓壓根不在正眼看他一眼,這種貨色,還真上不了他的眼。
在他走了後,戴營有些擔憂的說:“小蘇,你還是有些衝動了。”
“雖然我也看不上眼這人,但如果一旦這人發瘋起來,你肯定挺不住。”
“算了算了,我會盡快跟葉總聯繫一下,不然這瘋子真咬人起來會不要命。”
李三口邊上說了一句:“這事情我也會跟葉總打個電話講明一下。”
“張岱年這段時間好像已經徹底變了一個人一樣,我估摸着心思已經不在會上了。”
“我們上下必須要重視,現在大家都進入了一個難受期,別都載在了這個人手上。”
蘇啓笑了笑:“謝謝兩位老哥,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人物,還不至於能夠動到我什麼。”
“放心,我敢如此無視他,自己自然也就能夠應付,我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衝動,也並不是每個年輕人都是衝動的。”
戴營剛準備說什麼。
那邊勒克走了過來,顯得非常的熱情:“蘇先生,非常榮幸你最終還是過來了。”
“你的到來,讓我的聚會光彩了不少。”
這話讓所有人都驚呆在了原地。
勒克是聚會的主人,身份也不用講了。
爲何在出來的第一時間,不是去見那些他們都熟知有頭有臉的人,而是整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
戴營和李三口也一臉懵逼。
這時候的蘇啓笑着站起來。
剛開始他還有想法要跟勒克喝上幾口,可被張岱年這麼一鬧,他連喝上幾口的心思都沒有了。
面帶微笑說:“抱歉,勒克先生,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就不在這邊多耽誤時間了。”
“歡迎你有時間到我的店裡面再做客。”
“弱雞,我們走吧。”
說着帶着孟千,就這麼在衆人矚目之下,直接走出了這個莊園的院子。
勒克一臉發矇,趕緊跟了上去:“蘇先生,您這是?”
蘇啓笑着說:“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我親自去處理,所以沒有辦法。”
“勒克先生,真的很抱歉,不用相送了。”
勒克看蘇啓去意已決,也不好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蘇啓離開了這裡。
回到了莊園後,他總覺得有問題。
他跟蘇啓已經接觸過一次了,這青年身上有股很大的傲氣是不錯。
但絕對不是那種無禮的人。
況且,鬼巷的主人,目前不就是整個開普城議論最爲廣泛的一個人嗎。
那就說明這青年背後的身份肯定令人十分驚訝。
這種人要麼不會來他的聚會,要麼就絕對不會這樣一言不合直接走人。
剛剛自己在家裡收拾,安排,並不知道外面院子裡面發生了什麼。
很顯然肯定在小蘇身上發生過什麼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想到了這裡,他趕緊找了一個人過來問了下。
這人全程看到了蘇啓跟張岱年矛盾,迅速的講了一遍。
勒克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了,瞬間就鐵青着走向了張岱年。
張岱年這時候跟一個白人坐在了一起,正不停的碰着杯子。
彷彿已經忘記了剛剛跟蘇啓之間的不愉快。
看到勒克走了過來,他還以爲勒克是特意過來找自己的。
姿態拉的很低,趕緊起身迎接:“非常開心能夠參加勒克先生的完美聚會。”
“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夜晚,感謝勒克先生給了我們美好時光。”
勒克望着張岱年,渾身氣的冒煙。
張岱年確實是自己邀請過來的,但也不過是看在他華夏商會副會長的身份上。
儘可能讓自己平靜的說:“張先生,請你馬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我的聚會。”
“抱歉,我的聚會不歡迎你這樣的人。”
張岱年一臉懵逼,旁邊的人更是一臉懵逼。
至於戴營和李三口,心裡則是一陣震撼!
勒克副市長,竟然爲了他們眼中的小蘇,直接轟走聚會上的客人。
這個小蘇,真的是他們眼中普通的小蘇先生嗎。
心臟一下子就懸了起來。
被數十個光鮮亮麗的人盯着,張岱年渾身都覺得難受。
至於面子,更是丟到了太平洋。
有些不解的望着勒克:“請問勒克先生,我做錯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