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逃脫。”
“我不會被一頭兇獸滅殺。”莫凡自言自語,神情逐漸變得猙獰,開始低吼。
他一直以來殺人修煉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變強,然後掌控別人的生死嗎。
已經闖過了那麼多難關,度過了那麼多劫難,他怎能死在這裡,怎能死在一頭暴虐,靈智低劣的暴猿手上。
那是對他的羞辱。
“我必然會活到最後。”他低吼,臉上浮現瘋狂之色,轉身往粉色霧氣深處走去。
他拼了,要藉助蛇毒與對方周旋,看誰能堅持的更久。
遠處,這一幕落在王昊眼中,他有點不淡定,佩服對方的勇氣。
折身回有毒的霧氣這種法子都使得出來,確實不是一般人。
那可是淫毒,剛纔吸了那麼多他就將一頭暴猿都強上了,現在再次進入蛇毒深處,誰能想到將會發生什麼。
再啪一次暴猿?
那也太勁爆了,想想都覺得驚悚。
再者,慾火焚身太久還有一個下場,有可能讓他變成一個神智盡失的瘋子。
這可不是自身產生的慾望,粉紅霧氣是毒,是至烈的媾蛇淫毒,效用極強,吸食的多了,真的有可能燒壞腦子。
看着進入霧氣範圍內的莫凡,王昊心頭隱隱升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覺得對方可能不止是啪暴猿那麼簡單,還會做出更恐怖的舉動。“沙沙”
一陣清風吹來,十分平緩。
但,王日天卻莫名感覺菊花一緊,看着從破滅天眼傳來的景象,愈發的不鎮定了。
巨猿在怒吼,咆哮天地,聲音之大,即便是他們距離極遠都能聽得到。
它在發狂,暴戾無比,看到配偶被一個人族修士強上,一腔怒氣難以宣泄,變得瘋狂無比,只想將對方碾成血泥。
莫凡與其周旋的想法落空了,對方十分狂暴,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個勁的攻殺,狂野暴虐到了極點。
巨猿瘋狂的錘擊胸口,鼓盪震魂之音,進行攻伐,猛烈驚人。
不過,這一次的攻殺更加可怕,不僅有音波在擴散,它體表的符號也隨着那有節奏的拍打漂浮了起來,出現在了虛空中,匯聚在一塊,形成了一杆璀璨無比的戰矛。
這柄戰矛極爲粗大,像是天神法器一般,閃爍冰冷的金屬光澤,十分懾人。有一種寒意,讓人遍體生寒,不敢逼視。
“吼”
一聲震天吼從兇猿口中炸響,如同旱地驚雷一般,十分恐怖。
它出手了,將璀璨無比的戰矛擲了出去,像是一道由符號構成的神光,激射而去,速度快的嚇人。
“轟”
這裡發生了一次大爆炸,十分猛烈,煙塵四起,塵埃四處瀰漫,讓這一地都迷濛了,什麼都看不清晰。
莫凡受創了,雖然躲開了正面攻擊,但還是被那恐怖的爆炸餘波所傷,骨頭鏗鏘作響,有很多部位流淌出了鮮血。
看着身前的大地出現了一道百餘長的大口子,莫凡悚然了,只覺得腦海中一陣嗡鳴,幾乎失去思考能力。
太恐怖了,這頭兇獸霸主所造成的破壞太強了,與他所能達到的程度不是一個層次,他即便手段盡出,將所有潛能爆發,也頂多波及幾十丈範圍,而對方只是隨意出手,就有這麼可怕的威力。
這可不是隻能祭出一次的強絕手段,以對方的靈力波動來看,這種攻伐對它來說很常見,算不上什麼,能夠長時間使用。
攻伐在繼續,猿王沒有絲毫疲憊的神態,在粉紅霧氣的刺激下,反而愈發狂暴,變得更強了,破壞力十足,每一次轟殺都摧山斷嶽,神光漫天。
它兇威太盛了,就像是洪荒時期的生靈,擁有史前氣息,可怕無邊。全力爆發的時候更是讓人顫悚,無數符文與神光洶涌,景象可怕,黑壓壓的光芒沖天,讓人幾以爲要滅世。
莫凡苦不堪言,即便進入了化魔狀態也無法抗衡。甚至可以說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他一直疲於奔命,就連逃竄都很勉強,十分狼狽。
在對方猛烈的攻勢下,他時不時的會被擦中一下,被攻殺的餘威波及。
就是如此,他也在不斷咳血,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現在唯一能支撐他的就是對方的神智在減退,受到了蛇毒影響,攻殺雖然狂暴,但有效的攻殺卻不多,攻殺並不準確,精度一直在下降。
他看的出來,這頭猿王在發情,與他強忍着情慾的狀態一樣,甚至比他還要不堪,已經被侵蝕的不行了,十分瘋狂。
只要再堅持一會,讓對方徹底發瘋,他就有機會脫身。
說道情慾,莫凡神智又開始變得混亂了,呼吸在逐漸加重。
“嘶拉”他扯開了自己的傷口,用痛苦轉移注意力,讓自己不被情慾左右。
“咻”
就在這時,一道烏光轟落了,形狀郝然是一根戰矛,穿破雲霧,朝着他的身體洞穿而來。
“噗”
莫凡太疲勞了,一直在鬥戰,反應終究是不行了,被生生貫穿了腹部,重重釘在了懸崖壁上。
他低吼,眸子瞬間就紅了。因爲這一擊很致命,將他完全禁錮住了,若是不能短時間內掙脫,他極有可能就此隕落。
一切,將就此消散。
什麼證道,什麼成爲至強者,這一切都將成爲虛妄。他將被憤怒的暴猿錘殺,不可能走到可以掌控他人生死的那一天。
“嗷!吼!”莫凡拼命掙脫,運轉渾身靈力,但還是沒有效果。
接連大戰逃命,他已經到了極限,透支的太多了,潛能都被消耗了個一乾二淨,體內所剩下的靈力不夠他再一次施展秘術了。
就算夠,他的身體也撐不住了。現在就已經到了崩潰邊緣,再使用秘術,就真的要潰散了,化成一灘血泥。
“啊!”無力逃亡,他瘋狂了,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咆哮。
繼而,一個簸箕大手拍落,力道狂猛無比,將他砸入了土地裡。
莫凡的發瘋沒有任何作用,他到了極限了,多次透支潛能,血肉之中已經沒有絲毫的神性物質供他壓榨。
他就像是一條瘋狗,癱在地上,雖然兇性依然在,但身體已經半殘,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