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電話?
紀元海跟着護士到了之前孫德容給陸荷苓打電話的電話機那裡。
撥通家裡電話之後,陸荷苓先問了一句嶽峰這邊情況,聽到嶽峰已經脫離危險,也說了一句“那就好”。
隨後又說了一件事:“黃嬋娟正在省城第二醫院那裡住院,昭英已經派人過去看來,除了護士照顧之外,根本沒有人管她,連醫藥費都拖欠了好幾天。”
“嶽清自從前幾天去了一次,交了五十塊錢就再也沒出現過,醫院也聯繫不上他家,本來說好的給黃嬋娟進行手術治療,也一拖再拖,現在都還沒做。”
“昭英準備把黃嬋娟轉到省第一人民醫院那裡去,好好接受治療,免得真成了殘廢。”
紀元海聽後,不由地冷哼一聲:嶽清果然是半點人事也不會做!
黃嬋娟被他害成這樣,他們家還拿着黃嬋娟受傷這件事跑到嶽峰家裡來哭慘,結果最開始的幾天利用過後,現在居然是放任黃嬋娟在醫院躺着,生死有命,連手術都不給她做。
黃嬋娟受傷之後,省第一、第二、第三人民醫院都不去,省城第一醫院也不去,送到醫療條件最差的省城第二人民醫院去。
嶽清顯然就是沒把黃嬋娟的死活當回事。
就這種玩意兒,簡直不能算人,活着都是在浪費糧食和空氣。
“嗯,昭英做得對。”紀元海對陸荷苓說道,“讓她派人把這件事辦好,我今天也在省第一人民醫院這裡,等黃嬋娟轉院之後,我順便親自問問她情況。”
陸荷苓應聲之後,掛斷了電話。
紀元海又回到嶽峰監護病房外。
孫德容上前來問:“元海,大夫怎麼說?”
紀元海說道:“真不好說,血液裡面異常變化,證明嶽哥的確是中毒了,但嘔吐物和大小便都看不出太大異常來。”
“沒有證據,醫生也不敢斷定什麼。”
孫德容有些困惑:“這是什麼意思?嶽峰什麼都沒吃,就中毒了?”
“我懷疑是喝了什麼液體。”紀元海說道。
孫德容頓時瞪大眼睛,恍然說道:“那肯定就是!”
“我出來的時候,他們都在喝茶!嶽峰肯定是喝茶的時候喝了什麼!”
李榮達本來不太相信嶽清會下毒,孫德容這麼一說,便詢問起來細節。得知孫德容被拉到另一間屋子裡面去聊天,嶽峰一個人面對嶽偉國、嶽清、嶽凌三個,李榮達也嚇了一跳。
這麼一想,好像還真有可能……
但要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說,岳家二房,一個人都脫不了干係,他們簡直是互相配合作案,要嶽峰的命?
這也太可怕了!
嶽峰父親瘸着腿,冷着臉,湊過來聽了一會兒。
一言不發,像是一塊冰冷的石頭。
等到紀元海和孫德容探討完了,他問道:“現在,你們是不是缺證據?”
“打電話回家,問保姆剩下的茶水杯子情況,看看小峰喝了多少;讓保姆把小峰喝的杯子送過來檢測,看看有沒有毒。”
孫德容、紀元海、李榮達頓時都恍然。
孫德容急忙往家裡打電話,片刻之後,沉着臉回來:“保姆記得很清楚,其他人茶水都沒怎麼喝,嶽峰的杯子喝乾了。”
“但是保姆沒想到這裡面可能有問題,我留她看家,她就收拾家務,把杯子都給收拾了。”
李榮達聞言,頓時生氣:“不該勤勞的時候,偏偏這麼勤勞!這下怎麼判斷!”
嶽峰父親咬牙說道:“都這樣了,還不能判斷,我這五十多歲都是白活了!”
聽到嶽峰的杯子喝乾之後,嶽峰父親、孫德容、紀元海都已經不再存有其他懷疑,直接都做出了斷定,就是嶽清他們一家,給嶽峰喂下的毒!
“真沒想到,老二這麼有出息,能親手來給我兒子下毒!”
嶽峰父親嶽偉民被氣的冷笑連連:“我原來想着,如果我兒子真的被他們家氣死了,我得拼了這條命,也得讓他們家付出代價。”
“想不到啊,想不到,他們家比我想的還要狠毒。”
“居然真的來給我兒子下毒,要把我兒子置於死地!”
說着話,身體都因爲憤怒而顫抖不已。
紀元海勸道:“嶽伯伯,您不用太生氣,這件事有我和李哥在,肯定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啊?
李榮達微微驚訝,心說:真要把岳家二房對付了啊?
這要做到什麼地步?人家手心手背都是肉,說起來可是骨肉至親。今天可能是下毒,明天會不會道歉賠禮,這件事就過去了,咱們倆落個裡外不是人呢?
不過轉念一想,紀元海背後那座隱隱約約的山,李榮達又有點釋然——紀元海這麼說,倒是比我的把握更大一些。
李榮達的級別比紀元海高,這時候卻是站在紀元海後面,一副附和的姿態。
嶽偉民當然也就把注意力放在紀元海身上:“小紀,今天晚上我們家全靠你了。”
“幫我們做正確判斷,幫我們家分析真正原因,都是你才能做到;要不是你,我們稀裡糊塗,說不定會把小峰的毒耽誤到什麼地步。”
“這接下來幫我們全家出這一口惡氣,讓他們家付出代價,看來還得依靠你——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謝你纔好!”
“嶽伯伯,您這話就客氣了!”紀元海說道,“我跟嶽哥是多年的交情,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正說話之間,一個英姿颯爽的劍眉女郎從外面大踏步走來:“元海,嶽峰情況怎麼樣?”
紀元海有點驚訝:“昭英,你也來了?”
黃嬋娟轉院,看來是孟昭英親自辦的,
孟昭英點點頭:“我剛聽說,就過來看一看。”
事實上是,剛把黃嬋娟轉院過來,孟昭英過來跟紀元海招呼一聲,嶽峰的情況也是順便看看問問。
孫德容、嶽偉民、李榮達見到孟昭英都有些激動,連忙開口表示感謝。
這是孟奇唯一的女兒,她能來探望嶽峰,簡直是孟奇的態度,想必孟奇書記也已經知道嶽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