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告訴衛家，他就是這麼認爲的。
“也不能算沒有實力證明吧，這些人有的是全運會冠軍，有的則是亞運會冠軍和亞運會紀錄保持者，甚至還有亞洲紀錄保持者……”說道這裡衛家說不下去了，因爲李寒正在死死的盯着他。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老闆，不要說亞運會冠軍亞運會紀錄了，就算是亞洲紀錄全國都不知道有多少，這個真的不值錢。”李寒早已經知道衛家準備簽約誰，所以他才積極阻止。
“先不說那些小衆的項目，就算是跳水、乒乓球、羽毛球這樣關注度比較高的項目的亞運會冠軍也沒有多少人記得，除非是奧運會冠軍，而且還是熱門項目纔有一定的商業價值。”
“我就是因爲他便宜才籤他們，如果他們真的和堯老闆一樣價格，我纔不願意花這個冤枉錢。”衛家白了白眼說道：“更何況在過幾個月就是奧運會了，也許這些人當中就能產生幾個奧運會冠軍呢？到時候我們不就賺大了？”
李寒也無奈了，奧運會冠軍當然不錯，但是也要看是什麼項目啊。
如果是乒乓球、射擊、羽毛球、舉重、體操、女排、跳水這樣的優勢項目上投資也就算了，可是看看自家老闆讓他都找誰，擊劍、自行車、網球、沙灘排球、現代五項、皮划艇、鐵人三項、田徑和柔道，這些項目能出幾個奧運會冠軍？
因此他想極力說服自己老闆不要這麼浪費錢，至少也要投資給有奪冠實力的項目吧？
“我知道現在這些人代言都很便宜。”李寒儘量組織語言：“我們花100萬或許能夠請到好幾位亞運會冠軍，甚至是亞洲紀錄保持者，花1000萬能請到十幾位奧運會冠軍代言，但是這又有什麼用？他們加起來的影響力和價值加起來，與堯老闆比起來依舊是天差地別。”
“如果你真的是請奧運冠軍代言我也就不多說了，畢竟奧運冠軍或多或少還能帶來一些影響力，但是老闆你看你找的是誰？這裡面有幾個能最後獲得奧運冠軍的？一個還是兩個？”
“其他我不多說，我就說田徑，田徑現在可是黑人和白人的天下，裡面可沒有黃人的地位，你這錢完全就是打水漂！”
“這些原因我都知道。但是沒有震撼性！”衛家說道。
“震撼性？”李寒疑惑的問道。
“沒錯。”衛家目光盯着李寒說道：“堯老闆也好，其他娛樂明星也好，都已經是全國知名的巨星，我們籤他們肯定不虧，但是也不會大賺。”
畢竟現在堯老闆一份代言已經炒到了近千萬人民幣，這還只是非排他性的普通平面廣告，如果是排他性的影視廣告價格更恐怖。
“這只是一次投資，就像是風投會找那些有潛力的企業投資一樣，我現在也是廣撒網多捕魚，說不定就能網到一條大魚呢？”
衛家作爲老闆原本不用解釋什麼，但是李寒卻不同，作爲集團的執行總裁，他就是衛家的左膀右臂，如同蔡重信之於馬爸爸，譚海英之於紹一波，齊向南之於周鴻偉。
如果他們兩個人有了意見衝突，公司的一些工作就極難推動下去，除非衛家狠下心換一個執行總裁。
最關鍵的是，如果不是他能預知未來，他肯定選擇和堯老闆合作，至少花出去的代言費絕對不虧，但偏偏知道另一個性價比更高的選擇，他肯定選擇第二個方案。
他無法告訴李寒，自己圈定的人裡面，至少有5個項目最終能夠獲得奧運冠軍。
也無法告知他，自己爲什麼能夠知道再過幾個月的悉尼奧運會上，一個黃人小子以平世界紀錄的成績，奪得了奧運會田徑110米欄的冠軍，打破了田徑領域被黑人、白人輪流統治的局面。
更無法告知他，這個黃人青年就會和堯老闆一樣，成爲21世紀第一個十年華夏體育兩塊牌子之一，而他現在還只是未經完全雕琢的美玉。
等到拭去淤泥，光彩耀人的珍珠就會出現，打破頑石，晶瑩剔透的美玉就會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但是……”李寒還想說什麼就被衛家打斷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有的時候你也應該相信我，對嗎？”衛家同樣盯着李寒說道。
過了一會兒李寒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你是老闆你說了算！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句，其他人的簽約都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有一個人不願意和我們簽約。”
“誰？”衛家奇怪，誰會和錢過不去？
李寒慢慢吐出兩個字：“劉祥！”
“這怎麼行？！”
……
……
衛家做了很多的預案，但是從來沒有想到過劉祥居然拒絕和自己的公司簽約。
原本他以爲劉祥是知道自己企業，有社會上負面影響較多的網絡遊戲，所以纔會選擇拒絕簽約代言，想想前世小龍女代言手遊的時候，簡直瞎了一羣宅男的鈦合金狗眼，太掉檔次了。
注意是小龍女，不是小籠女！
不過後來龍哥、渣渣輝、平平無奇就愛捐學校、郭網紅等一衆大佬都代言手遊、頁遊的時候，小龍女的代言似乎也不算什麼了。
實際上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早在05年小龍女就憑藉靈兒一角拿到了某款國產網遊7位數的代言合同，而且着串數字開頭肯定不是1。
“如果劉祥不能簽約，我就提前去簽約小龍女，說不定也能大賺！畢竟世界上最多的生物就是宅男，像小龍女這樣的宅男殺手正合適公司出品的網絡遊戲。”衛家暗暗在心裡發狠道。
後來一想不對，此時的小龍女已經憑着天龍八部出名，明年仙劍一出身價更是暴漲，衛家只能嘆了口氣：請不起，請不起，溜了溜了！
當然不是真的請不起，只是性價比沒有現在的劉祥高而已。
簡單在門口對着奧迪A6的反光鏡照了照，確認自己臉上的妝容沒有問題之後才踏入了位於明行區的滬市體育技術學院，劉祥現在就在這裡面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