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別的,就是在這羣公子小姐們在朱小小搞出了‘新聞直播’後對她太好奇了,從開始的拘謹到了後來幾乎杯杯都要帶上她,這叫衛笙大有些招架不住。
那方崔賢替她已經喝了無數杯,中間衛笙打了兩次退堂鼓,不過沒有走成。
此刻,在崔賢泄漏了萬子衍的小秘密進屋後,拉着衛笙的胳膊就朝外走,衆人只道兩人是去洗手間,所以並沒有在意。
衛笙正在疑惑間,開門出來就見到萬子衍抱着淚水橫流的李露在包廂門口拍背輕哄,後者嘟着嘴,卻似乎已經在對方的言語中走向妥協。
崔賢看也沒看二人,拉着衛笙徑直朝着大門走去。
李露看着表弟和衛笙離去的背影先是呆了一下,而後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叫出聲來。
……
走出歌廳,衛笙就跳上崔賢后背,摟着他的脖子問,“你表姐沒信你的?”
“看樣子是。”崔賢笑笑,擡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這叫衛笙不得不跳到地面鑽進車裡。
路上她開始打酒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崔賢下意識地朝着門邊方向挪動了一下,“如果你打算吐最好提前通知我一聲。”
“哪有那麼誇張。”衛笙不悅地看了他一眼,又是覺得好笑,兩人就這麼什麼都沒說的情況下將朱小小一衆人給甩包了,而事實上這次組局主要就是給她接風的,剛剛還聽朱小小一邊朝她擠眉弄眼地說在京城某知名酒店包了一整間宴會廳,晚上要叫一幫朋友過來狂歡一下。
估計是李露跟她說起過自己在朝南是怎麼招待她的,朱小小等人怕是希望擺出排場不落人後,有面兒地盡到地主之誼。
她忽然朝着前方司機問道,“師父,知道京城新建的F1賽道嗎?”
“知道,體育場那邊。”司機笑呵呵地從後視鏡看了衛笙一眼。
“就去那!”衛笙朝着崔賢的胳膊上靠了靠,咧嘴說道。
京城司機是出了名的侃爺,一路上就着他所知的F1賽事誇誇其談,直談到衛笙雙眼一閉,再睜眼卻是已經到了目的地。
……
羅全琨三十七八歲,生得秀氣,卻有着一副暴脾氣,現今擔任公牛車隊的主教練,此刻他正頂着黝黑的眼圈,站在賽道旁面露愁容地盯着兩輛賽車自面前疾馳而過,因爲車隊是剛剛成立不久,資金有限之餘吸納的大多都是國外一些不入流的選手,這些三流選手年紀輕輕,倒也可以好好栽培。
起碼在早前羅全琨答應進入車隊擔任教練的時候是這麼想的。
只可惜車隊成立兩年,去年也已經參加了正式的方程賽,效果顯然不盡如人意。
最主要的是車隊缺乏贊助,沒有贊助商願意投資他們這支哪怕在國內賽事上都頻頻失利、拿不出主幹隊員的車隊。
而同樣在主攻國內的亞虎隊是由荷蘭公司支撐,眼下卻是搶盡了風投,據說剛剛簽下了五位持有F1超級駕駛執照的車手,分別來自意大利,英國,德國和荷蘭,都是曾有不同程度出色表現的人物。
想到這,羅全琨不由得嘆了口氣,低頭滋溜滋溜地將手中端着的泡麪吃了個乾淨,又喝下一大口湯,這才擡手招呼一名等在一旁的隊員將空盒扔進垃圾桶去。
而後拿着對講機大聲叫停,心說每輛車單年換件的花銷都要高達百萬美金,叫這幫狗崽子糟蹋簡直都是浪費。
這個時候,體育場外車燈爆閃,阻隔路人的防護欄緩緩開啓,幾輛車身超薄藍白相間的F1賽車緩緩駛進了賽道,場中正在進行着的車輛被迫停車。
幾輛藍白相間地F1賽車即不緊不慢卻攜帶着無比氣場駛入場中,而後緩緩停在了羅全琨的身前。
他面色難看地擡腕看了看錶,用對講機呼喚隊員準備離場,因爲到時候將車道交給亞虎車隊了。
……
衛笙的目的地是到了,不過卻不是賽場,而是自家房子的園區前。
她就騎在崔賢背上,摟着他的脖子被背進小區,嘴裡嘟嘟囔囔地不滿對方趁她睡着私自做了決定。
那方崔賢淡淡笑道,“你喝多了。”
說罷低頭髮現自己鞋帶開了,便揹着衛笙蹲身繫上攜帶,恰巧在這個時候一輛奔馳轎車從後方緩緩駛入園區,車內的崔永貞一邊打着方向盤打算繞過花壇,餘光注意到路邊一個男孩揹着女孩的身影,因爲男孩的身影被女孩盡數擋住,車燈只在二人身上打了一下,倒是沒看清楚。
這一幕仍舊叫她搖了搖頭,心說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比他們那時候開放多了,在外面就摟摟抱抱的,這樣想着卻是已經將車使勁小區內部。
崔賢並不知道自己跟母親是前後腳進的門,幾乎那方崔永貞剛剛關上家門,他就揹着衛笙抵達了三樓,接過鑰匙打開了對面的房門。
正在換鞋的崔永貞聽見對面的關門聲豎起耳朵,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踏進室內,此刻李政文已經在家客廳看電視了。
衛笙進門後幾乎是胡亂將鞋子蹬掉,那方崔賢就揹着她換鞋,一路行至室內,按着她的吩咐打開了落地窗,一股清風灌入室內。
而隔壁,崔永貞與丈夫李政文亦是享受着難得的偷閒時光,後者抱着她的腰身站在落地窗前,兩人眺望窗外,同時拉開了房間的落地窗。
衛笙與崔永貞家雖是對門,但窗戶朝向的一樣的,中間只隔了一堵厚厚的牆壁,如果站在陽臺,是可以比肩而立的。
“老李,咱倆在萬城沒日沒夜這麼些年,什麼時候這麼閒過了?”崔永貞朝後靠進丈夫懷中,難以想象,結婚近二十載,夫妻二人依舊有着常人難以想象的恩愛,這使她不禁感激上天讓她有幸得到這段美好婚姻。
李政文微微一笑,望着窗外星空悵然嘆道,“是啊,多少年了……”
而同一片星空下的隔壁,衛笙此刻趴在崔賢的背上,二人亦是同樣眺望着窗外。
“什麼時候走?”崔賢側目看向她問道。
衛笙就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怎麼總盼着我走呢?”
他笑笑,用臉與她輕輕貼了貼,“只是想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