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笙的耳機中不斷傳來寧大海地即時彙報。
而衛笙有話要說時,就輕敲耳骨,對面很快就會傳來寧大海的迴應聲。
至今來說,可謂是一切盡在掌控中,但總覺得事情未必就會這麼簡單,是以衛笙再三叮囑寧大海等人要萬分小心,務必確定邵秉然就在房間中才能進入。
衛笙此刻就坐在賭場中央的吧檯內,上次來時就見這賭場中央有個舞臺,上面熱舞勁歌爲賭客們增進氣氛。
而在這舞臺下方,則是圍了一圈吧檯,吧檯內有桌椅,可供一些客人玩累了休息,販賣酒水飲料,以及一些簡餐。
廖白這羣人數不少,所以用了兩張方桌拼湊在一起,他們同學朋友處在一起聊天,衛笙則兀自坐在那裡沉思。
今次林嘯提出合作,自己本可以答應他,但她心中確實有種本能的排斥和警覺,她知道絕不能夠讓林嘯入股自己的產業。
而且衛笙知道,林嘯與閆柏清等人還有不同,致維黨畢竟在上,山高皇帝遠,自己在下面的可操作性很多,這個可供她自己發揮的空間很大,但是林嘯則完全不同。
他是個不擇手段的梟雄,衛笙不敢保證與他謀皮最終勝利的會是自己,而事實上,林嘯的野心必定不會只安分於簡單的入股。
總之有閆柏清等人干預自己的發展已經夠亂的了,不讓林嘯介入自己的產業是她的底線,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細思起來,衛笙倒覺得寧可多出個明刀明槍的敵人,也不願意再多出個企圖左右制衡自己的‘夥伴’。
廖白跟同伴聊天間不時望向衛笙,這小姑娘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大的年紀,如第一次在醫院見時那般,她的眼神之中帶有超乎年齡的平靜,從坐下到現在,她似乎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無論旁人如何說笑吵鬧似乎都吵不到她分毫。
剛纔贏了五千元錢請客喝水的男生叫做羅藝飛,廖白也是今天跟纔跟他結識,羅藝飛並不是他們交通醫科大的學生,事實上他已經步入社會,並且做了點小生意,聽說本身也是個富二代。
廖白今天原本是跟幾名同學在這學校附近的飯店吃飯,女同學戴楠巧遇見她的朋友羅藝飛,便邀請後者同桌,如此,廖白等一衆學生才與羅藝飛相識。
羅藝飛在酒桌上分外豪爽,高談闊論其社會經歷、見識,言語中不時帶出兩個關係更叫幾名學生心生攀附,算是給戴楠在同學中賺足了面子。
飯後,羅藝飛又要帶他們來這凱勒酒店的賭場見識見識,言道在這裡有朋友。
廖白能看出這羅藝飛有意彰顯,但其他幾名同學都有意與他結交,更對所謂賭場好奇之極,即便廖白自己在S海念來四年大學,都不知道學校附近的這家高檔大酒店內竟然暗含賭場,而且是這樣大的賭場。
如此,廖白便跟着衆人一道來了。尤其在出了飯店,衆人坐上羅藝飛的寶馬轎車後,起碼到現在,羅藝飛已經徹底晉級爲中心人物。
“等戴楠畢業我就幫她聯繫工作,要是想進醫院就找醫院,不想進醫院就到我公司來,就是公司小點,怕委屈了你這高材生!”羅藝飛翹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手裡端着一杯無酒精地莫吉托,按他的話說,開車不喝酒。
其他幾名學生聞言都有些羨慕地看向戴楠,而戴楠更是嬌笑出聲,“得了吧,就你還小公司吶?小公司開這麼大個寶馬車,你不是埋汰我們窮學生呢?”
衆人頓時笑着附和出聲,羅藝飛卻轉頭看向廖白,“廖白,聽說你在你們學校學習是這個?”他伸出大拇指,接着笑道,“你不是有我電話嗎?畢業了要是找工作遇到問題就給我打電話,哥們能幫就儘量幫。”
廖白的好哥們張顯就聽不下去了,伸手晃了晃大拇指道,“你也知道廖白是這個,還能愁找不着工作?現在好幾家醫院聯繫你了是吧廖白?”說罷用肩頭輕輕撞了廖白一下。
廖白聞言笑道,“確實有幾家醫院已經在聯繫我,不過畢業還早,我打算先斟酌斟酌。”
這句話也吸引了衛笙的注意,她收回思緒看向廖白,沒想到他還是個尖子生,前途無量啊,以後再見恐怕就要招呼一聲廖醫生了。
剛想到這,耳機裡就傳來寧大海彙報地聲音。
那方,廖白的話讓羅藝飛覺得沒了面子,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高材生就是高材生,有的是大醫院搶着收,哪還用我跟着瞎操心。”說罷舉起酒杯抿了抿。
其他同學聞言可就坐不住了,紛紛套起近乎,表示畢業以後工作問題還需要羅藝飛多多照拂。
就在這時,羅藝飛忽然擡頭道,“呦!人來了!我給你們介紹個朋友,這家賭場專門調教荷官的老師,我在這吃得開可都靠他!”
說罷已經笑吟吟地起身迎上前去,挽上一名內穿白色襯衫,外罩黑色無袖西服背心的高大男人,男人約莫三十出頭地年紀,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穿戴也是頗爲講究。
“馮老師,兩天不見更精神了啊?”羅藝飛笑吟吟地與男人把臂走來,而那被稱作馮老師的男人,則揮手朝着吧檯招呼,“每人一杯Mojito!再上點吃的,記賬。”
“好嘞馮哥!”侍應生點頭哈腰答應過後便去準備,這一幕叫在座人包括廖白在內,再次刷新了對羅藝飛的認知,看來這小子是真有能量,在這麼豪華個大賭場內都面子不小,甚至吃喝有人招待,看來剛纔也不是都在吹噓。
馮侖落座,使得衆人都有些侷促不安,他則打趣笑道,“呦呵,怎麼着還有傷員呢?咱們賭場吸引力就這麼大?這是負傷上陣啊?哈哈哈!”
衆人頓時看向衛笙,也均是被馮侖的打趣聲所逗樂,衛笙本單手扶耳坐在原地沉浸在自己這‘一方世界’裡,沒想到衆人突然都朝着自己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