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平聞言,原本垂下思索的頭顱猛地擡起,身形也是隨之頓住,目光滿含不可思議地望着衛笙。
她說的這些,是早已塵封在機密檔案當中,距今已有二十年之久的事情,其中原委除了參與事件的人知道各種詳情,其他人不可能知曉。
就如季龍,就算他清楚當年那起登陸事件,也是不可能知道是誰授命登陸,能夠說出牛綱這個名字的人,劉青平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而這些人是絕對不可能泄露此種機密的。
更何況衛笙口中先後已經道出了那起事件的整條線路,從隱身戰機,到大壩炸藥,再到登陸……
那個時候崔賢也不過十幾歲的年紀,而且這件事與崔賢沒有半點關係,他沒有理由也不可能做到了解這起事件的全部,再將它們告知衛笙。
那麼衛笙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劉青平目露精光,“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衛笙搖首,“劉部不需要探究這些問題,真去探究也無從追溯,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你的瞭解,或者說是我對你想要了解的事情的瞭解,或許遠遠超過你的想象。”
“我想要了解的事情?”劉青平皺眉琢磨着衛笙的話,“你想用情報當做籌碼,換這些人?”他負手側身,看向金進義等人。
只見ICPO此時已經扣下周宏祥,而金進義見此便轉身打算上車,卻是被季龍帶人攔下。
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
2005年。
八月的永加斯山綠蔭環繞,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於危險山路上緩速行駛,駕車的司機嘴中叼着菸捲,張口是西班牙語,“開這條山路都要找我們當地的老師傅,沒有十幾年以上的駕駛經驗不行,別看北路全長只有60公里,每年卻最少有兩三百輛車在這發生事故。”
“我只能把你們送到前面不遠,聽說再往前被法國人買下開採權,最近正在施工,也不知道在這座山上能建什麼?”
話音落地,就見前面百米開外出現一道關卡,“現在距離施工中心已經不遠了,我看你們還是在這下車吧?”
“再往裡面開一段。”坐在後座的華裔男人頭戴連衫帽,遮住半張容顏,隱隱露出的麥色皮膚色澤均勻,露在外面的脣色紅潤,口齒白皙。
司機略一猶豫,就踩着油門直奔崗亭,當地車的確可以進山,但卻只能走南段山路繞行,北段山路這段日子都被法國來的承包商給封住了。
不過外圍的崗亭倒也好說,他發上兩包煙,答應再往前走一段就朝南山路開,目的是爲了省時,人家也就爲他行個方便,到了這中心範圍,怕是不好再放行了。
人家要是不放,他就把客人放在這。
司機下車,後座上的麥色皮膚男人將帽子摘下,露出一張俊美面容,“我們涉外部得到的新消息,玻利維亞當地已經得知法國包下永加斯山脈是在進行秘密實驗,聽說M國當局也在派人打探消息,想要拿到你說的數據恐怕不容易,崔賢,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說的重大實驗到底是什麼?”
“幫我拿到數據,你就知道了。”崔賢拉開車門,邁步下車,臨走前回頭看向坐在後座上的男人,“付沅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