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神,孔佔東說西里爾已經退房了?
然而衛笙在臨走前吩咐他在酒館裡等待自己。
轉瞬間,衛笙即面色微變,崔賢現在人在舊金山,西里爾夜裡不在酒館等她消息,難不成是去找崔賢了。她本來吩咐西里爾暫時別將自己的行蹤告知崔賢。
她當然希望臨走前再與他見上一面,但另一方面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再見也是徒增愁腸,而且既然清楚崔賢本就隸屬MSS,也並沒有因爲自己死在妮娜海斯手中……不得不說,原本化不開的愧疚也算在此次回來得到了釋懷。
見與不見衛笙還沒做好打算。
想到這,衛笙又是閉上眼目,伸手敲了敲渾噩的腦袋,既然她在虎臺縣已經暴露了行蹤,瞞與不瞞又有什麼意義。
“喝了不少?”孔佔東的聲音又在下方響起,他牽起脣角淡淡道,“看你的樣子,像是在爲什麼事情爲難。”
衛笙睜眼將酒瓶在欄杆外輕輕地晃了晃,苦笑道,“最近就沒有不爲難的事,我知道他去哪了……”說罷掏出手機。
卻聽孔佔東道,“周宏祥抓的女人叫崔永貞,目的是逼她的兒子崔賢現身,他給了崔賢一週時間,如果他不出現,周宏祥就要了他母親的命。”
衛笙揚起眉梢,這麼快就查清了。
孔佔東仰靠在圍欄之上,朝着上方的衛笙舉了舉手中杯盞,“明天,是周宏祥給出期限的最後一天。”
衛笙脣瓣微動。
——
舊金山東部。
酒店內。
李政文的到訪無疑令房間中氣氛凝重,嶽靈兒絕美的面容上閃過一抹愧色,不過轉瞬即逝,“伯父實在擔心伯母的安全,而且我覺得這件事事關伯母安慰,也有必要讓伯父知道情況。”
崔賢眯眸,房間裡靜悄悄地再無聲響。
李政文的面容在短短數日內蒼老了許多,妻子陷入****份子的報復,兒子亦是正遭遇着對方的仇殺,他又怎麼能把心放穩等在家中。
將手中燒到末尾的菸頭掐滅在菸灰缸內,李政文沉聲道,“是我要靈兒去機場接我的,這件事你不要怪她,姓周的要你明天過去?我陪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敢把我怎麼樣!”
崔賢猛地擡目看向嶽靈兒,後者眸色輕慌,繼而緊緊抿脣倔強地望向崔賢道,“我在路上爲叔叔簡單說了目前的情況,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多一個人想想辦法也是好的,難不成明天要你自己去赴周宏祥的鴻門宴不成?”
話音剛落,門外進來一名西衫男人,彎身在崔賢身邊附耳幾句,不知說了什麼,使崔賢面色一怔,朝男人點了點頭。
男人出門,須臾功夫就再次返身回來,不過這次卻是帶了一名髮色金黃的外國男人,男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模樣,乍看下去身上很有些慵懶閒散的氣質。
“西里爾?”西里爾在夜裡突然登門,無疑令崔賢感到有些意外。
“嘿,崔,我過來是打算告訴你一個消息,衛笙……她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