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仁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衛笙,看着鄭鑫掏出欠條來利索地撕毀,今天那股自打撞見她以來存在心間的疑慮彷彿順着山風就這麼吹遠了。
“錢條兩清!錢條兩清!也多虧衛小姐幫襯,真要按了我的法子,今晚恐怕又是賠的血本無歸嘛,不過不管怎麼說,小劉打這個條子目的是幫我的忙,我又哪裡會留着他的條子?”
鄭鑫當着二人的面掏出欠條,就這樣揚手撕掉,細碎的紙條被一股清風吹過就颳得四散開來。按照他原本的打算,的確是坑劉建仁一把,但現在情況已有不同。
劉建仁有這樣的朋友,他鄭鑫又有了機會結交這樣的朋友,也犯不着給人留下這小人的印象,何況如他所說,也多虧了衛笙的做派叫大夥沒對她瞧上眼,否則真都把錢押在她的身上,而她又爆冷門拿下了比賽。
他鄭鑫今夜可就虧大了。
現在的結果正相反,鄭鑫心中也是暢快。
這時,在一旁聽了幾人對話的袁春波也是踏上前來,就站在鄭鑫身旁,那粗胖的手指夾着一根燃燒到尾巴的雪茄,目光炯炯地盯着衛笙,“衛小姐面生啊,第一次到山上來?”
“面生?”衛笙盯着袁春波的面容,不禁露出苦笑,心說我看你可眼熟得緊,可惜這時站在自己面前的,可再不是昔日服了自己的老戰友,而是那個在朝南市作威作福的笑面虎袁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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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打算馬上回到另外的世界,衛笙仍舊對這種熟人相面不相識的場景感到不痛快,她雙手揣進褲兜,望着袁春波點了點頭,“二十年前上山玩過兩次,那時候,還見過袁老大。”
袁春波明顯詫異了一下,“你認識我?”說罷又樂,“二十年前?衛小姐看起來,最多也就是二十幾歲地小姑娘,難不成小時候就上山玩過?”
說罷,他哈哈大笑。
衛笙也是搖首笑道,“袁老大還真是會說話。不過我這邊還有點急事,你們看是不是先把劉建仁剛剛下的注給結清。”
——
2005年,永加斯山脈。
小西里爾站在永加斯山脈北路段上,檢查那輛墜下山崖後並未消失的車子時早已面色大變,衛笙不見了。
車窗緊閉,車門並沒有打開的痕跡,衛笙就這麼在車子裡消失不見了。
後方的霍金等人亦是在初時發現車體沒有消失後顯得有些失望,但見西里爾呆呆站在車前再無動靜,以及其他隨同探查的工作人員面色大變顯出慌亂,霍金連忙令人推着他上前查看。
“消失了!”
“人不見了!”
“檢查車窗!”
“檢查過了,沒有打開的痕跡!”
霍金眸中精光閃動,一種名爲成功的喜悅彷彿剋制不住般幾欲迸發,他清楚這對衛笙的不公,但這是這項實驗步入成功的最佳方法,而且他有信心,有信心配合後世的老霍金,再次完成實驗。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聯繫未來。
小西里爾與霍金對視一眼,前者心有所感趕忙掏出手機,撥通了老西里爾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