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笙的法拉利自從被空運水運折騰到沱濘島、歷經與佐藤有治一戰後,就一直被按放在鵬大校園裡,田圈圈前兩天告訴衛笙,在陪葛井秋去駕校報名的時候已經替衛笙報過了。
確切的說是錢也已經爲衛笙交過了。
原因在於衛笙早前說過自己於國內並沒有駕照,也答應與葛井秋閒下來時一起報考,後來幫助田圈圈在校園杯奪冠的獎金她也盡數給了甜圈兒,這事令後者挺過意不去的,所以報名的時候直接替衛笙交了錢。
但在拿到駕照以前,如無必要衛笙還是一直用寧大海作爲司機。
這車也就一直放在這了。
幾人盯着衛笙,又轉目看了看衛笙剛剛掀開防塵布的車子,顯然沒想到鵬城大學還有一輛法拉利F50,安寶姝那輛的顏色是經典紅,而對方的則是沉冷霸道的黑,相比之下,紅色固然適合女生也很拉風,但黑色卻是永恆的炫酷主旋律。
此刻,對方的紅色法拉利中,開車的女孩自駕駛位走出,也是快步上前去看車頭,似乎是檢查剛剛摩擦有無刮痕,安寶姝剛剛一直將視線放在鬆峻峰身上,也是沒有在意車子刮擦問題,這會兒才恍然過來,趕忙上前查看。
衛笙已經再次轉身將車子罩上,身後已經響起一陣私語聲。
“咦?是那個賽車手吧?”
“對!除了她鵬城沒第二輛F50!”
“就是在沱濘島贏了佐藤那輛?”
“對對對,聽說她是鵬大學生,我倒一直想要過來看看,結果今天到了鵬大都沒有想起來。”
而其中一名男子的女伴,則坐在副駕駛盯着衛笙背影驚訝了一會兒,那****剛好在蛇口街DR.MIA酒吧的女士之夜中,跟徐佳佳和阮枝琪一起聚會,聽說了這個東尼婭搶阮枝琪男朋友的事,那會兒還說自己母親總在看完有關東尼婭的報道後跟自己唸叨……
哪想到世界這麼小,今天竟然碰見正主兒了。
不過她只是身邊這個男人的女伴兒,跟安寶姝這種富家女完全不是一個級別,這種時候自然是說不上話的,也就饒有興致地坐在副駕駛望着衛笙方向,心裡多少有些‘我知道她的真實面目,而你們卻不知道’的小小得意微妙之感。
那方安寶姝自然也是認出了衛笙的,就算沒認出來,但同伴的言語落在耳朵裡也已經明白過來。
“以後停車小心一點。”衛笙只皺着眉道了一句。
安寶姝和同伴面面相覷,此刻她的紅色法拉利車頭被摩擦出的一塊劃痕,卻也不好對衛笙擺出臉色,雖說這是她們自己的責任,但要換做別人這樣數落她,以安寶姝的性子恐怕也得問一句你這破車怎麼停的?
不過她沒有。
而是愣然過後忽然換上笑臉,“你是東尼婭吧,我剛纔聽峻峰叫你衛笙,既然你們認識,那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你的車沒事吧?需要維修還是賠償儘管開口,不過我看你的車沒事,要不這樣吧,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飯,就當我向你賠禮道歉。”
安寶姝的模樣明顯有意結交,其實對於她來說,結交衛笙就像是追求鬆峻峰一樣,可以讓她在自己的圈子裡顏面大增,而且她也樂於結交朋友。
衛笙搖首,“道歉就不用了,下回注意一點就好。”說完她轉頭看向鬆峻峰說,“走吧,人都在那邊等着了。”
鬆峻峰先是一愣,繼而轉頭望向綠化帶對面的人行道上,一位老者正坐在輪椅上,面色安詳地望着這邊,在陽光的沐浴下他滿頭金褐色的髮絲顯得熠熠生輝。
看到這幕,鬆峻峰先是吃驚了一下,只因爲那天的演講他也去了。
幾輛豪車中有人順着目光望去,頓時炸起一陣騷動,“我去!霍金?”
“前兩天的演講我看了,就是霍金!”
衆人嗡嗡熱議間,鬆峻峰也是驚愣地朝着衛笙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安寶姝說,“我還有事,改天再聊。”
他心想安寶姝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會去霍金身邊造次,只是衛笙可真夠牛的,竟然把霍金搬出來了,不對,霍金可不是爲了給自己解圍憑空被搬出來的,她是本就在跟霍金散步?
衛笙和鬆峻峰就並肩朝着隔離帶對面那端走去,安寶姝皺了皺眉,忽然揚起笑容衝着鬆峻峰的背影喊道,“那就晚上見,聚會別忘了,我會提醒羅姐的。”
鬆峻峰頓時腳步微頓,然後面部線條僵硬地快步朝着對面走去,頭也不回。
望着兩人的背影,安寶姝抱胸挑眉,隨即轉身走向跑車,同時對身邊朋友搖頭說,“不就是個賽車的,真不知道在那假清高什麼,架子倒是端的足。”
那開車的女生也是笑說,“鬆峻峰架子不比她還足呢?現在明星可了不得,不過……你說他們倆有沒有什麼?你看她明顯不給我們好臉色嘛,還給鬆峻峰解圍又是什麼意思?”
安寶姝微微一頓,繼而伸出手冷道,“鑰匙給我,你去坐王博的車,我怕你又給我撞了。”
那女孩就是面色一滯,只得悻悻交出鑰匙。
——
因爲鬆峻峰的到來,霍金並未久留,事實上這一路兩人聊的也都差不多了,隨後衛笙將其送到鵬大正門,在不少學生駐足驚望的目光中,霍金被擡上了車。
鬆峻峰似乎感到自己耽誤了衛笙的正事,以至於出現在鵬大的霍金匆匆離去,剛要道謝外加道歉,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經紀人羅芹的電話。
接起電話,就聽電話那端的羅芹劈頭蓋臉一通質問,“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學校跟那個衛笙走的太近,峻峰,你現在正值上升期,做事說話都要拿捏分寸,你看看你上一次當衆就下臺去找她鬧出多大亂子,要不是我找關係壓下,你知道那幫記者要怎麼借題發揮?你現在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能讓我省省心?”
“安寶姝又給你打電話了?”鬆峻峰擰眉問道。
電話那端微微一頓,羅芹嘆息說,“你相信我,接觸南岸對你的發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