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來活動着筋骨,目光炯炯地望向佐藤有治,預料當中,後者緩緩站起身來,朝着康金龍道,“在下休息妥當,繼續登山吧。”
全無放在眼中之意。
閩紅兵詫異地望了衛笙一眼,然後也是點頭笑笑,卻是朝着隊裡衆人道,“咱們下山!”
兩隊人馬就嘩啦一下,分別從兩方離開,一撥上山,一撥下山。
衛笙負手上前兩步,站在涼亭內望着佐藤有治地背影,面上仍舊掛着笑容,她難得主動與人發出挑戰,全因那句沒有對手而‘惺惺相惜’了,現在對方連個迴應也沒表示,她卻全無尷尬之色。
李政文卻顯得有些生氣,走到衛笙身旁望着那行人的背影,“目中無人!”這佐藤有治雖是不說,但從坐下起就顯得十分高傲目中無人。
當然,這或許就是聞堰口中所說,層次不同境界不同,他開一輛伊柯麗斯在他的圈子中已然算是低檔貨,但在境界更低的人眼中或許就成了裝x。或許在佐藤有治的眼中,他身爲國際一線車手本就沒有理由同這些人多言廢話。
衛笙則是笑道,“他會答應的。”
對於佐藤有治的目中無人,衛笙並不覺得訝異,早前已經說過,佐藤有治在未來的十年中,仍舊馳騁在國際一線的隊伍中征戰賽場,聲名赫赫,從年輕時期就從無敗績的他,被冠上了大牌、目中無人、卻有着奇高天賦等,可謂譭譽參半。
李政文轉目望向衛笙,“你打算自報家門?”意思是以東尼婭的身份發出挑戰,如此對方怎麼也該給予面子應下戰貼。
衛笙笑着搖頭,“換個法子。”昨天衛笙沒打算過來的時候,寧大海在會過中野太郎便帶人保護楊立春去了,他現在也在島上,而恰巧的是,佐藤有治隨着車隊前來遊玩,保護他的人手欠缺,想來主要依靠那羣高性能俱樂部的人手。
衛笙堅信槍桿子底下出‘政權’。
李政文見她言之鑿鑿,不禁點頭,又不無擔憂地道,“你有多少把握?”亞洲第一的名號可不是鬧着玩的。
衛笙抿脣聳肩,“說不好。”
李政文吃驚,“中華隊馬上開賽了,沒有把握輸了多難看?”那不是漲了他人志氣?
衛笙沉吟一笑,轉身打算下山,“李叔,賽車跟做生意不一樣,變數太多,之所以稱之爲對手,樂趣不就是輸贏個半?我倒是有心挫挫他的銳氣,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比賽前還是不要自報家門了。”
“您們繼續遊玩,我先下山準備。”衛笙藉機逃離了魔爪。
孔佔東在涼亭外迎上她,低聲道,“跟他比賽,依我看不如藉機幹掉他以除後患。”
崔賢看了他一眼,忽然笑着無聲開口道了句什麼。
孔佔東眯眼辨認他說的什麼,這仔細一看怒氣勃發,沉聲迴應,“你罵我蠢貨?”
衛笙不禁轉目怪異地望了孔佔東一眼,又看向崔賢。
後者聳肩,當先邁步下山,同時淡淡道,“我沒說話。”
孔佔東大步跟進,挑眉問道,“你戲耍我?”
“我沒有。”
衛笙摸着下巴眺望二人背影,心覺經過昨晚一役,兩人已經形成了獨到地、不同平常地、二人間特有地交流方式。
這是個好現象。
——
聞堰、榮小山、葛井秋、阮枝琪還有田圈圈幾人,剛剛在涼亭外都是聽見了幾人談話,下山路上衛笙坦言自己剛纔的意思確實是向佐藤有治發出挑戰。
“開什麼玩笑!”聞堰下意識樂出了聲,繼而解釋笑道,“衛笙,我沒看不起你的意思啊,不過你要真想參加今晚比賽,我或許能給你想想辦法,讓董浩傑找薛裕,薛裕不是他們俱樂部的嗎?不過對手咱能不能換換,高性能俱樂部裡有不少牛人,供君挑選!”
榮小山壓根就沒將剛纔的話當作一回事,在他看那不過是衛笙幫着未來老公公擠兌對方,他打趣道,“你懂什麼!挑戰亞洲第一那叫本事,武俠小說你不看?誰要成了頂尖高手,大家都樂意找他挑戰,輸了無傷大雅,贏了那就是頂尖高手!衛笙今天做法我贊同,萬一他答應了呢?萬一他比賽時候車爆胎了呢?”
衛笙不禁側頭瞥了榮小山一眼。
隨即她迴應聞堰,笑道,“別解釋,你就是看不起我,不過你的話倒是提醒我了,你有沒有嶽靈兒的電話?”
兩人經過來時一路相處倒也親近了許多,打趣也是自然。
聞堰自然是有嶽靈兒的電話,榮小山也是有的。
衛笙記下電話,便撥了過去。
——
海島暖風和煦,天空蔚藍,不時有幾隻海鳥於空中盤旋而過。
下午,佐藤有治答應參加登高比賽的消息一經放出,在沙灘上指揮安裝投影儀大屏幕的康金龍就嚇了一跳,立馬小跑回到住處,卻發現佐藤有治面色難看地坐在房間當中,而房間裡,還多了幾名壯實大漢,就伴在他的身旁。
佐藤有治自己攜帶的兩名保鏢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接下來的整個下午,佐藤有治無論前往何處,身旁都跟着幾名彪形大漢。
聽說佐藤有治之所以答應參加比賽,似乎是因爲一名無名小卒向他發出了戰貼。
邵秉然和聞堰打探消息罷了,回來就看到了院子里正做着伸展運動的衛笙。
無論是早年看過衛笙比賽的李政文,還是對衛笙車技瞭然於胸的邵秉然,都不禁對這場比賽感到擔憂,畢竟這不是朝南山,也不是京城的霧隆山,對手不是納加德,而是有着亞洲第一名頭的佐藤有治。
李政文記得早年,在衛笙跟納加德於f1賽場的比賽中,衛笙曾因爲體力不支險些出了事故。
雖然這不是f1賽場,但對手無疑是也不是納加德。
看着院子中似是健身地衛笙,崔賢目光隨着那道身影左右晃動,“她多久沒參加比賽了?”
孔佔東抱胸靠在一旁,手中香菸快速燃燒,他彈着菸灰揚起脣角,“我每年都會陪她到紅木城參加港口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