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車體擦肩,一輛駛離,一輛駛入。
……
“崔賢你家裡不錯啊,你自己住在這嗎?”
“來來來,先把東西鋪到桌面,就在客廳吧,還能看電視。”
“地面挺乾淨的,男生坐地上,女生坐沙發。”
進門後,一衆人就開始忙碌開來,
邵秉然說,“明珠樓盤是崔賢家裡的產業,崔賢,你爸媽平時過來嗎?”
“他們很少來鵬城。”崔賢拉着衛笙坐在沙發,而後他轉身去廚房爲衆人取杯泡茶。
聞堰則提着袋子道,“別泡了,今晚喝酒,葛大校花,今天也算一起戰鬥過的情分了,跟咱們喝點酒不介意吧?”
“不介意,難得見聞大少被人劈腿,該慶祝慶祝。”葛井秋打量着房子,笑吟吟道。
聞堰搖頭,榮小山也笑道,“沒想到秋秋姐嘴巴這麼毒,不過我喜歡!聞堰這小子禍害多少良家少女了,活該他被人……啊,衛笙,剛纔那個到底是什麼人?看着挺牛的?”
見榮小山識趣岔開話題,聞堰這才面色稍緩,同樣也是疑惑看向衛笙。
回來這一路他就想問了,不過看那崔賢一手開車,一手就一直握着衛笙的手,車裡那氣氛呦,時間叫人不忍打斷。
聽聞此言,衛笙不禁笑笑說道,“一個遠道而來的朋友,當時載他過來的,好像正好是鵬城一位有些人脈的人物。”
衆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聽這意思,應該是衛笙的一位朋友,不過是外地人,而開車載她朋友過來的那位纔是鵬城本地有些份量的人物,順手就幫他們解決了事情。
如果放在以往,葛井秋以及阮枝琪雖然愛玩,也僅限於拉着田圈圈開着車子四下招搖,跟學校裡的男生向來保持着距離及矜持,今天算是因爲衛笙和崔賢的這層特殊關係,導致了她們與學校裡同年級比較出名的403寢室走得近了。
而又恰巧經歷了今夜聞堰被劈腿的一幕,不得不說,這無形中拉近了衆人之間的距離,起碼說話都多了幾分隨意。
這種感覺,就好像對方是男方的孃家人,而葛井秋等人則是女方的孃家人,雖然事實上剛跟衛笙認識兩天,遠遠達不到那樣熟悉的地步,但她們清楚接下來的三個學年足以讓她們拉近彼此距離,事實上,衛笙看上去也挺好說話的,平時像個林黛玉,靜靜的,話不多,也不招人煩。
而林黛玉又在今夜表現出了極會裝蒜的一幕,例如罵那老闆放屁,叫那老闆別跟她爭論,裝的跟真事兒似的,叫葛井秋幾人心生喜歡。
有時候接納一個人就是如此的簡單,在恰到好處的時機站在了同一條戰線,然後就生出了喜歡。
這也導致在接下來的聚會中,葛井秋恢復了些私下裡的模樣,少了幾分面對男生時的拿捏,大大方方地勸酒和玩遊戲,還拿出了隨身的MP3爲衆人放起歌來。
期間榮小山提醒了數次,說學校就要關寢了,衆人也都不予理會。
接果在夜半時分,客廳裡已是酒瓶遍地,衆人喝得七葷八素,阮枝琪抱着靠枕直接握在沙發上睡着了,田圈圈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頭枕着沙發仰頭打着呼擼,葛井秋睡眼惺忪拉着除了衛笙和崔賢外,唯一還算有些意識的聞堰石頭剪子布,至於邵秉然和榮小山,也都滑落在地面上似是沒了意識。
其實衛笙和崔賢都清醒着呢,衛笙這些年並沒有喝過酒,知道自己沒有酒量,算是偷奸耍滑地每每少抿那麼一口,而那方崔賢則似乎酒量極佳。
這時,他側身對衛笙微笑,“去房間幫我取樣東西,就在衣櫃裡。”
後者聞言疑惑了下,卻仍舊笑着頷首起身,走進房間打開燈後,拉開櫃門纔想起沒有問及取個什麼東西,不過一眼就掃見了崔賢所說的那樣東西。
因爲衣櫃裡除了掛着的幾件白色襯衫以外,什麼都沒有。
唯有那下方的一個小小的首飾盒,淡紫色的,她微微一愣,拿過那首飾盒緩緩開啓,映入眼簾的瞬間,眼眶又是一酸。
只見首飾盒中,靜靜地躺着一枚戒指,白金戒指。
戒面沒有多餘的點綴,纖細而簡單,清貴而優雅。
房門再次開啓,他擡步進門,清俊面容上露出一抹暖人心脾地笑容,反手將那房門帶上,走至衛笙的身前,緩緩擡手接過那戒指,於指尖摩擦。
而後,他擡手拉起衛笙的手掌,將那戒指套進了她的中指,聲音低緩而又清貴,“訂婚戒指的由來,據說是古代搶婚演繹的結果。當時男子搶來其他部落的婦女就給她戴上枷鎖,經過多年的演變,枷鎖變成了訂婚戒指,男人給女人戴戒指表示她已歸我所有。”
衛笙腦海中已然浮現出當年畫面,霧隆山的營地帳篷中,她生日當晚,他就是爲她戴上了這枚戒指。
望着指間的戒指,衛笙擡起另一隻手拭去眼淚,揚起臉來笑望着她,重複着當年的話語,“生日禮物跟訂婚戒指合併了?”
他微笑望着她。
衛笙笑中帶淚,“太小氣了。”
他擡手撐住她的面容,側頭吻向了她的脣瓣,宛如複述當年地道,“我還有更小氣的。”
齒脣想碰,他溫潤而緩慢地攻城略池,伸手關上她身後的櫃門,而她緩緩後退,背脊靠在了那櫃門之上,雙手抓着他腰間的衣襟,閉目迴應,感受着充斥鼻齒間那股熟悉的清新香氣,好聞的香皂味兒。
清新味道中已然夾雜着剛烈的男性氣息,似如當年,又更勝當年。
他的喘息開始漸漸加劇,手不知何時探至襯衫,自她背脊上行,掐在了鎖釦之間。
衛笙的手又是收緊了一些,彷彿如此才能支撐着身體。
他停住動作,呼吸間用額頭抵住了她的前額,近距離下望着她那雙黑白分明,浸染着水霧的眸子。
嗓音帶着幾分沙啞地低聲道:
“衛笙。”
“可以嗎?”
她亦顫動着嘴脣,定定地回望着他,眸光中霧氣閃動地緩緩抿脣,露出一個微笑,“我說過……只要是你,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