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劉鐵。”一旁服務員笑着伴在身後。
樑蘭就含笑點了點頭,“那敢情好,這小子唱情歌聽着最舒坦。”
說着話,人已經快步來到酒吧門前,卻見裡面呼啦啦站了一圈人,像是要幹架的樣子。
樑蘭眉頭一皺,叫過一名服務生詢問情況,那人只道,“幾個小崽子,好像是騙劉哥請客喝酒,鬧起來了。”
樑蘭是什麼人?聞言心中頓時清明,劉鐵怎麼會叫人給騙了酒錢?八成是想泡人家小姑娘,錢花了便宜沒佔着,這是惱羞成怒鬧起來了。
她蹙了蹙眉,“你過去告訴他,別鬧的太過了,有什麼話叫到後門說去,不要影響其他客人。”
服務生答應了一聲趕忙朝着劉鐵方向小跑而去,同時心想蘭姐還真是夠慣着劉鐵的,這要旁人怕是都要開除了吧。
隨後,這名服務生就撥開衆人,走到劉鐵身旁。
而在衆人讓出縫隙的檔口,抱胸站在門外的樑蘭忽然柳眉微揚,因爲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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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樑蘭面色一怔,就快步朝着人羣走去。
……
那方,劉鐵剛剛吹噓過樑老闆的人脈,靠在楊佳佳身上的衛笙嘶着涼氣站直身體,從兜裡掏出手機,一邊揉着疼痛的額頭一邊道,“就把你們樑老闆叫來評評理。”
劉鐵見拿出手機先是一愣,隨即又見這丫頭滿嘴酒氣胡話連篇,當即冷笑三聲。
那茜姐更是一直不依不饒,髒話連篇地叫罵卻是沒有上前,因爲她心裡清楚,今天得罪了劉鐵,這幾個小崽子可算是倒了大黴了。
然而就在這時,人羣外方忽然響起一聲爆喝,“怎麼回事!”
一衆青年、服務生搭起來的人羣架子忽然朝兩旁散去,讓出一條道來,就見穿着深紅色包身裙的樑蘭,正雙手擱在腹前,手裡還拿着個名貴手包,端得是雍容貴氣。
這邊樑蘭剛剛走進人羣,手機就開始震動,她拿起一看,卻是衛笙的號碼。
此刻,衛笙打着哈欠見樑蘭現身,也就掛掉了電話,卻見一旁劉鐵道,“蘭姐,這事您別管,我這就把他們帶出去收拾。”
樑蘭面色一怒,“收拾,你爲什麼收拾人家?”
劉鐵難得見她這副態度,也是愣了一下,隨即指着衛笙和楊佳佳道,“這倆勾引我!純心騙我酒錢!”
樑蘭聞言面色大變,照着劉鐵甩手就是一個巴掌,“嘴巴放乾淨點!”
劉鐵被這一巴掌打得面容呆滯,“蘭、蘭姐?”
衛笙那方睡眼惺忪地睜開眼,“我要他一根手指,這事你幫我辦了。”說罷湊近樑蘭低聲說道,“我就不麻煩老袁了。”
樑蘭面色一白,其他一衆人也都是面色一變,但想到衛笙此刻喝多了,是說的酒話也就釋然。
那方衛笙已經朝着衆人示意,腳下飄忽地朝酒廳外面走去。
來到滿地金門外,被冬日寒風一吹,衛笙腦子裡更是想攪了漿糊似的,隱隱聽見那方高瑞笑說,“樑蘭知道我爸是誰,不過也好在她及時出現了,不然搞不好還真要吃了眼前虧。”
喝酒吹風頓時上頭,衛笙只覺得身子靠在了一道充斥着好聞肥皂味兒的胸膛上,腦子裡胡思亂想,只知道自己今天說要劉鐵一根手指不是無的放矢,更不是仗勢欺人,如果今天在這的只是楊佳佳等普通學生,最後說不定要面臨什麼下場。
……
出租車上。
“對於這種社會毒瘤,我這就是站在正義的制高點公平的裁決他!叫他以後再不敢隨便給小姑娘灌酒……”
說完這話,衛笙忽然轉頭,醉眼惺忪一臉正色地捧過崔賢臉蛋,面對面凝視着他道,“我告訴你崔小賢,他想強姦我……呃……”
話說到這,原本臉上還帶着寵溺笑意的崔賢忽然面色一變,下一刻,衛笙朝着他張開嘴,“嘔!”
“啊!”崔賢驚叫出聲。
“你們這是幹什麼呀!我這車是新洗的哎呦餵我的媽呀!我把車停路邊,你先把他拽出去吐!女孩子家家怎麼就喝這麼多!”司機師傅痛心疾首。
兩分鐘後,衛笙已經扶着路邊電線杆,胃裡翻江倒海吐了個昏天暗地,嘴裡還含糊說道,“以、以前我不是這酒量……”
崔賢則是一邊扶着她的腰身,並不敢去看自己身上的嘔吐物,只是一張臉慘白得嚇人。
那方衛笙還邊吐邊揮舞着手臂,“就是太長時間不喝酒了,你小子今天陰、陰我……嘔!”
“差、差點沒陰溝裡翻船……嘔!”
“不過主要是我沒拿他當回事,就是想跟你們好好喝點……嘔嘔嘔!”
五分鐘後,崔賢從褲兜裡拿出兩張灰黑色的老人頭遞給司機,後者將被衛笙吐髒的坐墊徑直扔到路邊,而後載着二人繼續上路。
“萬城花園。”崔賢低聲開口,一邊伸出修長手指,爲躺倒在自己腿上的衛笙輕輕按壓太陽穴。
車子抵達,崔賢揹着他徑直進入花園,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此次崔賢是自己回到朝南,住的自然是在朝南萬城的老房子,他揹着衛笙徑直穿過園區到家開門,而後脫鞋直奔洗手間中,那方剛把衛笙放下,後者就自動滑落到地面,躺在浴缸邊沿如死豬般動也不動,任憑他怎麼叫都叫不醒。
看着衛笙領口身上、以及嘴角的嘔吐物,崔賢也是一陣頭疼,把她擱在地上就這麼睡一宿肯定是不行的,可吐了一身又怎麼進房間睡覺。
難不成要自己給她洗澡。
這個念頭剛一過腦,整張清俊面龐頓時火辣辣地變得通紅,他僵直着身體回到房間,褪去身上衣服,裹了件浴袍在身上,隨後又到母親房間翻出一件睡裙,母親留在家裡的衣物並不多,睡裙也只找到這麼一條。
低胸深紅色蕾絲邊的,腦子裡驀地想到衛笙穿上這睡裙的畫面,臉上又是一陣燥熱。
身體僵直地拎着睡裙走回洗手間,卻見衛笙已經醉眼惺忪地靠着浴缸坐在地面,下一刻,她雙手一掀,卻是將套頭毛衣一把脫掉,連帶着裡面的襯衣也是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