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舊金山聖馬特奧縣的莊園內。
會議廳內煙霧瀰漫,十數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或站或坐,大多手掐香菸,而那滾滾煙霧即是從他們手中菸頭裡翻涌而出。
這十幾人均是Z國洪門內份量不輕的大哥級人物,而他們今次過來只爲一件事,那就是利益分割。
這時,大廳房門開啓,閆柏清步履從容踏入屋內,險些被這屋內濃煙薰了個跟頭,眉頭頓時擰起。
而在他進門的瞬間,屋內衆人紛紛起身冷目而視,卻是誰都沒有最先開口。
直到一名單手揣兜、面朝窗外地中年男人緩緩轉身,繞行到茶几上掐滅手中菸頭,方纔擡頭道,“閆柏清,閆先生,你向來是黃先生身邊智囊,現在大家都有一事不明,不知道你這位智囊能否爲我們解惑?”
“看來,諸位想打聽孔先生此次的——菲律賓之行。”閆柏清牽起脣角,轉身命人將這會議廳窗戶全部開啓,這才踏進屋來,提起褲腿緩緩落座。
那中年男人登時輕笑一聲,“這塊肥肉,黃先生想交給孔佔東,我想大家都沒有意見,但帶上她又是什麼意思?我聽說這個姑娘早前已經拜在曹作津門下,黃先生這樣做來,難道是有意提拔她?”
沙發上頓時傳來另一道輕笑,“樑先生你急什麼,小丫崽子毛都沒長齊,也得能立下這份功勞再談提拔。”
……
美男計?孔佔東依舊挑着眉梢,似乎是漸漸熟悉了與衛笙的交談方式,他回味着衛笙的話,眼裡露出一抹揶揄,“狄亞文有十三個老婆,二十幾名子女,那麼你說,我該勾引他哪個女兒比較合適?”
這話倒叫衛笙愣住了,“一夫多妻?”
“很常見。”孔佔東話音落罷,繼續正襟危坐。
就見女孩已經與狄亞文擁抱了一下,繼而就坐在了孔佔東的左手旁。
落座以後,依娜就開始淺笑盈盈地爲孔佔東斟滿酒水,手法嫺熟笑容老練,倒像是常做這事一般。
“孔先生!我的所有的兒女當中,依娜可是朵公認的嬌花,哈哈哈哈!”狄亞文豪放大笑,卻令衛笙有些蹙眉。
依娜亦是挨靠得更加近了,望着孔佔東的水眸中彷彿要溢出水來,衛笙此刻直想給自己一嘴巴,顯然在場只有自己見識短,剛纔說出的話恐怕要令孔佔東笑掉大牙,這還哪裡用得着使什麼美男計,狄亞文分明就是叫自己的女兒過來伺候這位孔先生的。
即便自己方纔的確只是想開個玩笑,但顯然也是不懂行情的玩笑。
衛笙自顧自地喝了口茶水,側頭就見到孔佔東正斜目望着自己笑,嘲諷之意甚是明顯。
一頓飯罷了,似乎賓主盡歡,結束之時,狄亞文命人給孔佔東送上一疊資料,後者接過以後,便應狄亞文安排在這伊水而建的酒店歇下。
席間衛笙知道,這座酒店是狄亞文的產業,而接下來的幾日,他都會住在酒店招待孔佔東一行。
……
此刻,衛笙與孔佔東正隨着狄亞文的屬下進入電梯,前往酒店頂層的馬殺雞會所,據說這裡是菲律賓目前最爲高檔的馬殺雞休閒會所。
至於狄亞文,則是在飯後接到一個電話就匆忙離開了。
這幾天衛笙一直舟車勞頓,渾身骨頭架子彷彿粘連在了一起,急於得到舒緩,如此也就沒有拒絕狄亞文的安排。
電梯門開啓,入眼即是一間鋪滿褐色鬆軟地毯的奢華大廳,大廳建築頗有幾分現代化,剛剛走出電梯即是幾張黑皮長椅,供客人坐在這裡換上拖鞋。
而往右看去,則是會所前臺,半圓形的寬敞前臺內,幾名身穿黑色包臀職業套裝的女性正有禮地微笑。
衛笙坐在長椅上換好拖鞋,便隨着前來接應的服務人員順着通道向裡走去,通道兩側都是包廂,厚實的深木色房門以及雕花牆壁彰顯幾分古色古香地華貴大氣。而整間大廳內亦是泛着清新好聞的花香味兒,總之一路視覺感官都是觸及極度奢華。
衛笙嘴裡斜叼着一根棒棒糖,四下打量,轉頭問向帶路服務人員,“你們這一次消費多少錢?”
許是狄亞文有意安排,前來領路的女孩是個華人,她聞言雙手交叉於小腹彎身道,“會所只接待酒店住宿客人以及年費會員,住宿客人大多選擇最低級別的***服務,單次摺合人民幣大約1299元。”
衛笙還真不知道眼下菲律賓匯率是多少,後世她知道大概一元人民幣大概能換近七元比索的樣子,最低級的服務單次消費七千多比索,還真是有夠高級了。何況在當下這個年月。
普通的按摩衛笙享受過,像類似此種馬殺雞,事實上她並沒有做過,而且進出這間會所裡裡外外看到的客人似乎都是男性,而技師亦都是女性。
她還想打聽打聽年費價格是多少,就聽那名帶路的女孩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請跟我來。”說罷話後,就推開一間房門示意衛笙進去。
這時衛笙再轉頭,就見孔佔東已經拎着那疊狄亞文交給他的資料,被人引進了隔壁房間。
“您可以先衝個澡,裡面有睡衣。”引路小姐細心指導,如此,衛笙便進了淋浴房,自從抵達菲律賓以後汗沒少出,眼下總算可以清洗一番心裡多少有些舒坦。
……
伊水湖畔的半敞開式房間,房間中配有一間桑拿房,一間廁所,還有一間專門的淋浴房。
淋浴房外,登上兩道臺階,則是由屏風阻隔着的橢圓形木盆。
而屏風外面則是兩張按摩牀,緊貼着落地窗。
房間的採光很好,落地窗直通陽臺,待引路的服務人員打開陽臺,將按摩牀的牀頭朝向陽臺,客人趴在牀上便可以直面下方湖景,足以帶來一種別樣的悠閒享受。
孔佔東正坐在陽臺邊褪去外套,而後便低頭翻看起狄亞文交給他的那疊資料,只掃了幾眼,脣邊就不禁牽起一抹嘲諷。
那方按摩技師已經在站在牀邊等候多時,這是個皮膚呈小麥色的菲律賓當地少女,她不時擡頭掃向坐在陽臺的男人,只見夕陽餘暉照應在男人身上,彷彿泛起道道金光,女孩雙頰就不禁閃過一抹紅暈。
就在這時,房間大門再次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