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thsiders遊走在卡馬里奧市的頭目名叫巴迪,他在卡馬里奧帶領着一支規模近五十人的龐大幫派,國外黑幫與Z國性質不同,一班大規模的幫派也就是上百人的規模,尤其Southsiders是一支由身處M國的墨西哥人組成的隊伍,在卡馬里奧有着近五十人的規模已然算不上小。
他們從事販賣毒品、倒賣小規模的槍支彈藥爲生,曾數次在街頭與卡馬里奧當地警察進行火拼,在當地可謂聲名狼藉,亦是聲名赫赫。
他們賺錢招數也是衆多,除了毒品槍支外,還和本市一些大學中比較有聲望的學生合作搞旅行團,帶着交錢的學生前往洛杉磯接觸本地Southsiders幫派,以黑幫一日遊等字眼賺足了噱頭。
科迪就是他們的合夥人之一,
對於科迪來說,今天所受的屈辱,可謂是歷史性的一天。
起碼直到現在他都無法忘記被人一招擊倒被迫跪在地面的屈辱和難堪,如果那還不算什麼,那麼託庫摩西的當衆分手無異於在他的臉上狠狠甩下一記耳光。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西里爾和他的那羣朋友們。
所以他找到了巴迪,後者聽說一羣Z國人在卡馬里奧囂張至極,甚至公然揍了他的金主,當即帶着十數名兄弟趕往支援,很快就在附近的露天酒館裡看到了這一行人。
也就是在導遊張盛剛剛踏進酒館那一瞬間,衛笙就在張盛身後的街頭轉角看見了十數名大漢朝這邊快速衝來。
這一行人膀大腰圓,其中八九個人甚至沒穿上衣,前身後背紋着骷髏、男女圖案等,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等這羣人近了,衛笙亦是看見了人羣中的科迪,當下對着西里爾道,“小心。”
說罷,整個人已經轉身走到擺放着冰鎮黑啤的吧檯,隨手抄起一支空酒瓶就迎上前去,而錢斌等人此刻自然也是看見了對方,起身後紛紛抄起身下椅子,面色緊繃迎上前去。
待衛笙迎出露天酒館,巴迪一行人亦是已經殺到。
“就是他們!”隨着科迪一聲叫喊,雙方甚至沒有多說一句,徑直混戰起來。
酒館內的其他人衆均是嚇得面無人色,生怕殃及池魚紛紛開始後退,張盛一行人因爲都是華人,所以也成了Southsiders的攻擊對象,錢斌不得不支出兩人過去頂住,心中不由得暗罵出聲,如果是在國內起碼還能有把手槍拿出來唬唬人,可是出境又怎麼會讓他們攜帶槍支,眼下得罪了外國混混,對方兇狠異常,而且不知道後面還會有多少人趕來幫忙,事情顯然有些棘手!
這樣想着,錢斌已經猛地踹出一腳,將身前勁瘦的外國男人一腳踹翻!
西里爾早已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珠,他想到科迪會報復,甚至想到了科迪會請Southsiders來報復,但是沒有想到報復竟然來的這麼快!
而這羣人中,此刻神思最爲複雜的要當揚帆莫屬,他揮舞着褲兜裡一直攜帶的水果刀,眼角瞟向身前正仗着身材纖細遊走在亂戰中時不時出手的衛笙,然後他挪動腳步,緩緩朝着衛笙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他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這樣的機會於他來說算是天賜良機,一旦得手甚至可以嫁禍給對方,就算失敗,自己身在異國他鄉,也可以直接逃跑,掐準機會回國後隱匿起來。
致維黨肯定不會爲了一個死人大肆報復,耗費人力物力……
一邊躲避着亂戰攻擊,揚帆一邊緩緩靠近,此刻他開始手心冒汗,心跳加速,並不是衛笙給他留下多麼難以磨滅的威信令他如此惶恐不安,而是因爲他忽然回想起那時與邁爾斯對戰輸後,自己在酒店包廂中被邁爾斯當衆毒打斷腿,險些喪命,那時的心境他恐怕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在整個包廂沒有一人出聲關心他的死活之際,是衛笙開口提醒李顯宗送他去醫院救治。
可以說沒有衛笙當時的一句話,他揚帆不管有沒有命在,這兩條腿肯定是不在了。
之後他抗着斷腿去觀戰衛笙對邁爾斯的戰鬥,亦是衛笙將邁爾斯撞下山崖,算是間接替他報了大仇,他可以不記這份恩情,但真的要以怨報恩嗎……
這時,衛笙正一酒瓶砸在巴迪頭上,後者慘叫倒地,光禿禿的額上鮮血迸流,巴迪手下均是大怒,一名紋身大漢突然從後腰掏出槍了,操着一口墨西哥語嘶吼叫道,“殺了他們!”
也就是在這時,揚帆許是想的過多有些分神,被那掏槍漢子一腳正中腹部,整個人倒在地上,還不待掙扎起身,就被一隻大腳踩在胸膛!
揚帆躺在地面神色鉅變,只是須臾功夫,自己已經被一名紋身大漢踩在腳下,而對方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則正對着他的腦袋!
揚帆只覺腦袋嗡地一聲炸響,隱約聽見四下裡慘叫四起!然後他看見這名持槍的紋身大漢撥動拇指拉開了槍栓……
砰!
地一聲槍響,揚帆猛地閉上眼睛,等了片刻,卻並沒有感受到身體上傳來的疼痛,他緩緩睜開眼,就見衛笙正單手持槍站在他的身邊,而那名剛纔意圖槍殺他的紋身大漢已經抱腿倒在地面大聲慘叫,“送我去醫院!快!你們這羣笨蛋!”
衛笙只是朝他淡淡地笑了笑,轉身擡槍對準已經被她一酒瓶開了瓢的巴迪,神色從容地模樣讓人絲毫不敢懷疑她下一刻就會扣動扳機。
這槍是她剛剛擊中巴迪後從他後腰拔出的。
巴迪坐倒在地捂着涓涓流血的前額,面對對方手中槍支表情猙獰片刻,終於在衛笙緩緩撥開槍栓的一刻嘶吼道,“撤!”
這羣Z國人很能打,而且還很大膽,他心知眼下已經再鎮不住場面,而且自己和兄弟的傷勢也需要及時包紮。
這羣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此刻天邊晚霞緩緩消逝,夜幕初臨,天色昏暗。
如果說幾名退伍軍人先前被派來保護一個年紀不足十六七歲的小丫頭還多少心中有些不屑,那麼此刻,他們與躺倒在地的揚帆一樣,看着她就這樣手持槍支、神色冷峻地站在衆人身前、站在卡馬里奧的街頭……
衆人眸光輕閃,神色亦是再不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