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平聞言微微一怔,繼而面色大變,金進義是在告訴他,十幾年前的命運能夠影響後世,也就是這的命運?
什麼意思,這個衛笙還能決定自己的命運了不成?
不過想到因果論,想到蝴蝶效應,想到……
劉青平神色瞬息萬變,愈發有些驚恐,要真有這說法,這個衛笙豈不是能改變這個世界的命運了,何止是他區區一個劉青平,家國天下,這裡的一切可都好被她篡改了?
劉青平不禁舔了舔乾澀的脣瓣,再次轉目看了衛笙一眼,只說這金進義一把年紀,加之他的身份地位,就不該是信口雌黃的主兒,何況……剛剛那通電話裡,來自十幾年前的劉青平,其實已經向自己傳達了最有力的證實不是嗎。
畢竟,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自己。
尤其他劉青平不是常人,他掌握着諸多外界無從知曉的秘密,剛剛電話裡的人只需提到那麼兩件,就足夠了。
衛笙單手撐住獅身,再次跳到地面,“劉部可清楚我爲什麼清楚當年那場登陸?”
劉青平神色疑惑地轉頭緊盯衛笙。
後者上前來到他的面前,壓低聲音只容兩人能夠聽見,“因爲那場登陸曾由我奉命親自帶人登島,是我將牛綱及一衆漢子親手送上了刑場,換句話說,是你將我們送上了刑場。”
“我在馬尼拉被人圍困如同喪家之犬,假死三年連親生父母都不能得知,在這個世界有我衛笙的一座墳,在另外的世界也有我衛笙的一座墳,那正是拜劉部所賜,我曾幫你阻撓了大壩被炸,曾無償通過你向國家捐獻軍事武器圖紙,我幫過你多少,你就欠過我多少,我知道這在你看來是天方夜譚,跟你甚至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但是劉青平……”
劉青平擰眉看她,如果衛笙所說都是真的,那麼他就很能理解剛剛電話那頭的人爲什麼再三叮囑自己,要不遺餘力幫助衛笙。
“我拿你當作朋友,我清楚你也一直將我視作朋友,不得不說,這次見面物是人非,但差的只是一份曾經共同過的記憶,我希望你不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更相信換做十幾年前的你,絕不會希望看到我們之間反目成仇。”
衛笙雙目微眯,面容真摯,說罷這話心裡卻是不禁打了個寒蟬,心說也不知道當年牛綱那事兒,還得被自己拎出來拿捏劉青平多少回,確實忒不仗義。
但眼前這關總得聲情並茂地唬過去纔是。
劉青平被她只是雙目,的確有些聽得微微動容。
“要真有什麼人能拿這番鬼話把我給騙了,我也輸的服氣。”劉青平老臉沒有表情,話音響起卻是不難聽出幾分笑意。
衛笙心中鬆了口氣。
想來是在再三權衡後已經做下決定。
金進義亦是聽見劉青平所言,面色微緩。
只見,劉青平深深看了衛笙一眼,而後轉身大步朝着幾名ICPO人馬走去,也不知幾人在遠處說了些什麼,ICPO警官先是表情不解與劉青平爭執了幾句什麼,繼而面色難看地相繼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