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地。
五行山。
崔永貞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參與進所謂的黑|道搏殺,更沒有想過自己會與這個名叫衛笙的女人日夜相處,更不得不時常處於同一屋檐下。
似乎自從崔賢惹上週宏祥,日子就變得不一樣了,此時坐在旅館牀鋪上對着梳妝鏡妝戴耳環間,崔永貞不禁從鏡面看向身後依靠在牀頭看報的丈夫,“倒懷念起在國內的日子了。”
李政文壓低報紙看向妻子,笑道,“我怎麼聽着是懷念起養尊處優的日子了?”
“這個衛笙,搞的這個什麼小旅館?我住着就是不舒服。”崔永貞扣上耳環,將眉頭擰成川子,繼而趕忙舒展開來,用食指細細撫平。
李政文搖首笑道,“五行山不比市裡,這種地方有旅館住已經很不錯了……”
話沒說完,崔永貞就打斷道,“不是有個五行山大酒店,我看就很好嘛。”
這時,敲門聲響,李政文道了聲“進”,嶽靈兒就從門外邁步進屋,看見崔永貞頓時笑言,“崔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住的不舒服?”
崔永貞放下梳妝鏡站起身,環視着周遭狹小的空間,“我正跟你李叔說這個事,靈兒,我們能不能換到五行山酒店去?我路過時還有見到,門面也是挺大的嘛,雖說是出來辦事,但畢竟不是逃難,衛笙要是資金不充裕,我們也不用她花費,起碼住的舒心點不是?”
嶽靈兒聞言就是微微一笑,伸手爲崔永貞剝了個橘子,“這事您還真錯怪衛笙了,我就是怕您酒店住的不舒心,今早特地去五行山酒店那邊打聽過,聽說那裡本來就是臺洪總部,這兩天正好召開峰會,邀請的都是臺地區各大小勢力,所以不對外開放。”
崔永貞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而又擡目打量嶽靈兒,心說真是越看越喜歡。
爲了擔憂她睡不好而大清早去打聽酒店,這份細膩心思,又叫崔永貞如何不喜歡、不感動?倒是那個衛笙,對兒子眉來眼去,說沒旁的心思她纔不信。
如果是早些年的身份,倒也不是不夠般配,只是現在鬧得聲名狼藉,聽說都被國際汽聯招上什麼體育法庭的,又假死了這麼多年,她實在沒法想象自己一手栽培且如此優秀的兒子,最終將與這樣的女人在一起。
嶽靈兒又爲李政文剝了一個橘子,“李叔叔,吃個橘子。”
李政文剛要擺手回絕,就聽嶽靈兒一邊說道,“我在臺還是有些關係的,從昨晚到今天幾乎找遍了關係去打聽,可惜都沒人聽說過金先生有類似衛笙這樣的至交好友,我記得她曾反覆強調,她與金先生相交莫逆,可什麼樣的至交需要躲躲藏藏,既能與金先生這樣的人物成爲至交,又面都沒露過,沒人認識她?”
李政文聽了不由接過橘子,“你是說,衛笙在撒謊?”
嶽靈兒絕麗的面容勾勒出一抹醉人淺笑,“我不清楚她忽然出現有什麼目的,但好在,我現在有些把握能請到金進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