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紋在陳小蕾家樓羣的衚衕口下了出租車,突然動了個心眼,在路邊找了一家小商店往陳小蕾家撥了個電話。
陳小蕾的爸爸臨出門前先到女兒的屋子裡和白泓打了個招呼,陳小蕾把爸爸送到門口,又遞鞋又幫忙整衣領,等爸爸前腳出了門時,假裝隨意的問了一句:“爸,幾點回來呀?”
“晚上八九點鐘吧!”陳爸手癢急着去搓牌,急忙出了門,從兜裡掏出十塊錢來遞給陳小蕾:“不愛做飯的話就出去吃點兒,冰箱裡什麼都有,晚上留小白在咱家住吧。”
陳小蕾按過錢點點頭:“知道了,小白晚上可能不在咱家住了,他爸爸剛從外地回來。你玩得開心點啊!”
偏巧這時電話響了,陳爸忙回頭進屋:“肯定是你王叔打來的,估計是想讓我給他捎包煙。”
陳小蕾心裡這個急呀,埋怨那王叔有事不一個電話全說完。陳爸接起電話嗯了兩聲,把聽筒遞給女兒:“你們班一個男同學,找你問作業的。”
找我問作業?會是誰呢?陳小蕾心中納悶。陳爸出了門對女兒招手:“乖女兒,和小白在家好好玩啊,別出去到處溜達了,我晚上買你最愛吃的烤地瓜回來!”
陳小蕾拿着聽筒和爸爸招手,防盜門關上時發出一聲悶響,走廊裡傳來下樓的腳步聲,去打麻將的爸爸終於走了。
白泓聽到陳小蕾的爸爸走了,迅速從小屋跑了出來,陳小蕾把聽筒放在耳邊:“喂。你是哪位呀?”
“你猜我是誰?”林紫紋捏着鼻子說。他剛纔在聽筒另一邊聽到陳爸和陳小蕾聊天后出門的聲音,聽他說晚上纔回來,心中早就樂歪歪了。
陳小蕾和白泓兩人正頭頂頭對着聽筒,都馬上分辨出這是小流氓的聲音,心中都是突的一下子。陳小蕾鎮定了一下,儘量用平靜的聲音說:“你到底是誰呀,我沒空猜,你有事就說事,沒什麼事我可掛了啊!”
聽筒那邊還是陰陽怪氣的聲音:“我晚上也想吃烤地瓜。”
陳小蕾不知道怎麼說了。白泓按過話筒:“是教主大人吧,聽說你打電話來是想問作業的?”
林紫紋恢復本來的聲音說:“有道題解不開,想請教請教你們,知道兩位女俠可有時間指點一二?”
“沒空!”陳小蕾在一邊搶着說。白泓忙用眼神讓她閉口。對着話筒問林紫紋:“不對吧林教主,有什麼題還能難住您老人家的?那恐怕我們也解不開呀。”
林紫紋噢了一聲說:“也對,那我還是自己回去再算一會兒吧,你們慢慢玩,過年時記得來我家給我拜年啊,我教你們一種撲克牌的新玩法。拜拜!”
聽着話筒裡的閒音,白泓和陳小蕾面面相覷,看來林紫紋還沒發現那副撲克被換掉了,剛纔是虛驚一場。兩人迅速反鎖了外門,跑進陳小蕾的房間,陳小蕾把手伸進兜裡,一摸到了那沓涼涼的硬紙板,緊張的又不敢往外掏了。
“怎麼突然渴了呢,我去倒兩杯水!”陳小蕾把外套脫下來扔在白泓身邊。跑到客廳倒水。陳小蕾家溫度很高,剛纔進屋的時候兩人就把帽子圍巾摘下掛了起來,因爲這件外套裡裝着炸彈一樣的東西,陳小蕾忍着熱一直穿到現在纔敢脫。
白泓看着臨陣脫逃的陳小蕾,對她時大時小的膽子哭笑不得。“給我也倒一杯!”白泓往客廳喊了一聲,拎過陳小蕾脫下來的外套,把手伸進上兜裡掏出了那副撲克牌。
林紫紋交完電話費出了小商店,吹着輕鬆的口有往樓羣裡陳小蕾家的方向走。走到一處拐彎的地方險些和迎面的一箇中年男子撞個滿懷。兩人互相友好的笑笑,林紫紋看着那四十歲左方的男子高大的身影進了自己剛出來的小商店,一下子猜了出來,這人是陳小蕾的爸爸。
陳小蕾的爸爸走進小商店買菸,想起剛剛遇到的那個小男孩似乎從來沒有見過,看他穿着打扮清爽利索。脣紅齒白濃眉大眼的,心中很是喜歡。那小男孩看年紀應該和女兒小蕾相差不大,當初自己生的要是個兒子,現在似乎也該這麼討人喜歡吧,不過憑女兒那出衆的身高,如果換成兒子,也該比剛纔那個男孩高上多半頭。
陳小蕾喝完水迅速跑進房間裡,白泓正一聲不響的坐在牀上,在一張一張的翻看那副撲克。陳小蕾一屁股坐在白泓對面,白泓把手中的撲克利索的分成兩沓,遞了一沓給陳小蕾。
這時不是矜持的時候,陳小蕾接過撲克就開始逐張地看,兩人誰也不出聲,偶爾擡頭時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捕捉到震驚、激動、慌張,各種模糊的情緒混雜在一起,難以言說。
看完手中的撲克兩人正要互換,突然從客廳方向傳來敲門的聲音,澎澎的聲音不大,節奏卻有些緊促,彷彿敲門的人有什麼急事。
怎麼這時有人敲門?陳小蕾與白泓四目對視,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慌張。白泓迅速站起來掀開牀墊,陳小蕾會意,兩人七手八腳的把撲克牌攤平了鋪在下面蓋好後跑了出來,陳小蕾走到門旁清了清嗓子問:“誰呀?”
林紫紋正側身躲在門鏡看不到的位置,壓低了聲線,學着剛在聽筒裡聽到的陳小蕾爸爸的聲音說:“回來取些東西。剛纔走得急忘帶鑰匙了,快開門。”
陳小蕾和白泓正緊張得要命,誰也沒聽出來門外是個假貨,還真以爲是陳小蕾的爸爸去而復回了呢。白泓抓起茶几上陳小蕾剛纔倒的水,迅速在旁邊的沙發坐好。陳小蕾應了一聲,打開暗鎖把門往外一推,林紫紋攜着門外的一陣涼風迅速從陳小蕾推開的門縫中擠了進來,反手一帶關上了門。
門在門口的陳小蕾和坐在沙發上的白泓頓時石化般的不動了,打死她們也想不到門外進來的居然是小流氓林紫紋。那林教主此刻正拿起門邊的小掃帚仔細掃着鞋邊沾着的雪屑,動作自在的彷彿回到了自己家一樣。
“我爸呢?”陳小蕾楞楞地問了一句,她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剛剛是爸爸在門外說話,進來的卻是林紫紋。
“走了呀。把我送到你家門口他就走啦,打麻將去了!”林紫紋笑嘻嘻的從旁邊鞋架上找了雙拖鞋,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解鞋帶換鞋。
白泓迅速明白了過來,陳小蕾的爸爸壓根就沒回來過。剛纔是林紫紋自己在門外裝模作樣的把自己和陳小蕾騙了。完了完了,他肯定是早就發現了撲克被換走了,剛纔打電話的時候只是試探,現在是上門來興師問罪了。
白泓上前輕輕拽了一把陳小蕾,哪想到陳小蕾還兀自不信,掙開了白泓的手。去推開門往走廊看。這小蕾算是沒救了,白泓看到旁邊林紫紋詭笑的樣子,心裡一慌張,回頭就衝進了陳小蕾的房間裡,咔嗒一聲掛下了暗鎖。
林紫紋頓時笑出了聲,陳小蕾看到走廊上只有一串林紫紋的腳印,馬上想起這小子有冒充別人說話聲音的本事。原來是上當了,怎麼辦,這不是引狼入室了嗎?!陳小蕾正考慮着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小流氓趕走。身邊林紫紋已經換好了拖鞋,脫下外套正往衣架上掛呢:“小蕾呀,你爸單位的鍋爐燒的不錯啊,家裡真暖和!”
“嗯!”陳小蕾胡亂應了一聲,隨手打開身邊的電視機掩飾着慌張,背對着林紫紋問:“怎麼突然想起到我家來了?”
林紫紋看者陳小蕾房間緊閉的房門,再瞅瞅不敢和自己對視的陳小蕾,心中暗笑。信口胡說道:“剛纔在電括裡不是和你說過嘛,我學會了一種撲克牌的新打法,想教你們玩玩。這不放下電話後覺得下午沒什麼事,你倆又自己在家肯定很無聊,我就來了。”
陳小蕾聽他提起撲克牌,立刻就有了逃跑的衝動。白泓佔了自己的房間。旁邊還有一間爸爸的大屋空着呢,陳小蕾計上心來,走到大屋旁的冰箱前問林紫紋:“你吃凍梨嗎?都是化好的。”
“好啊,吃!”林紫紋聽說有凍梨吃,忙湊到冰箱前。他也不着急和她們說正題,慢慢磨蹭唄,看誰先忍不住。
陳小蕾拉開冰箱門,在中間一個格子里拉出個小盆子,裡面果然是化好洗淨了的凍梨。趁林紫紋剛把盆子接在手裡的功夫,陳小蕾轉身逃進了爸爸的大屋裡,關門落栓的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索。
林紫紋撲哧一聲樂了出來,這就叫做賊心虛,自己還什麼事都沒提呢,這兩個傢伙就生怕被抓住了受懲罰,提前各自逃了。讓她們先緊張一會兒吧,林紫紋沒事人一樣地帶上冰廂門,端着盆子坐在沙發上,享受起了美味的凍梨。
房間裡的白泓和陳小蕾哪裡能坐得住,都趴在門上偷聽,客廳裡林教主正稀溜呼哧地在吃着凍梨,嘴裡還呼喝着直叫好,兩人心中忐忑,卻想不出什麼應付的辦法。
沒一會兒,林紫紋消滅了半盆凍梨,伸着兩手去廚房漱口洗手。白泓估計他回來後馬上就要動壞心眼了,跺腳對隔壁的陳小蕾說:“死小蕾,都怪你非要把那東西弄來,現在被人家追上門來討債了吧,一會兒看你怎麼還!”
陳小蕾想不出辦法,臨死不忘嘴硬:“那你也算是同謀,是幫兇!現在東西在你屋呢,一會兒讓他找你要吧!”
中間隔着兩層門呢,兩人說話聲音都不算小。林紫紋在廚房全都聽在耳裡、一邊不緊不慢地洗着手,一邊想着過會兒怎麼把遊戲進行得有趣些。
白泓後悔剛纔應該跑到那屋去,又想起這門已經從裡面反鎖上了,看來自己應該堅持住不開門,先熬些時間再說。那林紫紋再膽大包天,也不能把陳小蕾家的門撞壞了吧。陳小蕾倒不是太擔心這些問題,她沒從剛纔撲克牌的衝擊中把心收回來,現在正大膽猜測着,如果被林紫紋進了屋,下面會發生什麼。不過猜歸猜,讓她開門把小流氓放進去,借她兩個膽子也做不出來。
林紫紋洗完手回到容廳,站在兩個房間中間的夾角位置。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開始講話:“我、胡漢三……又回來啦。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正站在門口的兩個女孩迅速跑到房間裡面。林紫紋聽到裡面傳來“撲”“撲”兩聲悶響,看來這兩個傢伙是各自跳到了牀上。把兩個門左右敲敲,“小白?”“小蕾?”林紫紋問了了幾聲裡面也沒人應話。
“你們要是再不說話,我可大聲喊了啊,讓鄰居家都知道陳小蕾領了男生回家胡鬧,看這閒話過幾天傳成什麼樣。”沒人說話可就沒意思了。林紫紋出言恐嚇。
白泓知道林紫紋幹不出來這種事,陳小蕾卻關心則亂,連忙從牀上跳起來,跑到門口對林紫紋說:“千萬別喊,我和你說話還不行麼。”
林紫紋問:“小蕾呀,你和我說說,爲什麼我大老遠的來一趟,你們卻都躲着我、一點兒都不歡迎呢?”
陳小蕾心說。你大老遠的跑來又不是安了什麼好心,我們哪敢歡迎呀?可是嘴裡不敢這麼說,支吾着應付道:“你來之前應該先通知我們一聲啊,也好讓我們有些準備呀。”
讓你們準備逃跑嗎,林紫紋心中暗笑,又問道:“小白怎麼連句話都不和我說就進屋睡覺了?”
“睡覺?是啊是啊,可能是吃的太飽了把困了吧,你自己看會兒電視氣好不好。我也先睡一會兒再陪你說話!”陳小蕾怕林紫紋提到那撲克,想打岔混一會兒是一會兒。
林紫紋正想反對,突然看到旁邊冰箱上面有個小學時常用的那種夾作業本的塑料本夾子,馬上來了主意:“那你睡吧,我看會兒電視就走了。”
陳小蕾聽他說要走,頓時放下心來。謝天謝地!難道這個瘟種是不好意思捉撲克的事,覺得要不回去就想走了?那可太好了!
林紫紋拿起那個本夾子,先走到客廳另一邊把電視音量調大,找了個正演着鬧鬧轟轟的槍戰片的頻道。電視裡傳來陣陣打鬥與慘叫,還有汽車相撞之類的聲音,這樣只要沒有人大聲喊叫,屋子裡正常說話的聲音也聽不清了。
陳小蕾家不知是什麼時候做的裝修,房間的門鎖都是剛剛流行起來的球型鎖,關上門後,在房間裡面的人用手按一下鎖球上的按鈕,門就算是反鎖上了,即美觀又省去了插門的麻煩,後來這種鎖頭十分滾行。
可林紫紋就十分了解這個鎖頭的一個致命缺點了,大學的時候許多教室都是用的這種鎖,沒有鑰匙的學生開門的時候就把硬塑的圖書證掏出來,插在門縫裡往鎖橫的位置一劃,門就開了。所以這鎖根本就是紙老虎一個,中看不中用,可借這一招只用了一個學期,等學生們放假後再開學時,那些門框已經被學校包了一圈厚厚的木邊,圖書證從此就插不進去了。
手裡的這個作業本夾子就彷彿專門給林紫紋準備的一樣,林紫紋先趴在兩個門上挨個聽了一下,都沒有什麼聲音,先進哪個屋好呢?
白泓本來坐在牀上立着耳朵在聽林紫紋和陳小蕾說話,後來林紫紋說自己看會兒電視就走,白泓馬上覺得這是一個陰謀,想捉醒陳小蕾,可又覺得她不會上當。白泓於是徹底不出聲,趴在牀上假裝睡覺。想起剛纔還沒看完那副撲克牌,又開始臉熱心跳起來,覺得對那牌的許多問題疑惑不解,這牌是從哪來的?上面的人怎麼不知道羞恥?他們爲什麼滿臉享受的樣子?結了婚的兩口子都要做這種事嗎?爸爸和媽媽難道也做過?
白泓集中了注意力正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伴着電視裡的爆炸聲音,房門發出的一聲輕響。林紫紋捅開房門後沒有馬上開門,等電視的爆炸的聲音變小後,輕輕把門拉開一角溜進屋,隨手又帶上了門,趁下一聲爆炸的時候把門關了個嚴實,重又按下了鎖鈕,反鎖了門。
嘿嘿嘿……林紫紋覺得自己就像抓到了小紅帽的大灰狼,牀上小美女白泓正埋頭靜靜地趴着,兩手在頭頂揉弄着那隻大絨毛狗的耳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
白泓以爲自己現在十分安全,完全沒有發現大尾巴狼林紫紋已經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牀邊。陳小蕾家的供暖確實很好,白泓覺得有些出汗,臉向牀裡略側了下身子,解開腰帶把外套褲子輕輕脫了下來。
乖乖!林紫紋大驚,他只想嚇唬一下白泓,可沒打算做什麼出格的壞事,哪想到小美女居然在豪不覺察的情況下,當着他的面脫了褲子。
褲子脫下後白泓舒服了一些,覺得還不太夠,又把上身的毛衣釦解開輕輕扇了扇風。剛輕鬆下來,身後傳來一聲低低的“咕嚕”聲,這明顯是男人吞嚥時特有聲音,白泓一驚迅速翻身回頭,正好與蹲在牀前的林教主望了個臉對臉。
其實,林紫紋的本意是想搞個小惡作劇,先佔據有利位置找件東西搔搔白泓的腳,然後躺在牀邊的地板上讓她起來看時發現不到自己。沒想到白泓突然表演了一小段脫衣秀,情不自禁的林紫紋嚥了下口水發出了聲音,結果就被白泓給聽到了。
這一下差點撞了個頭碰頭,林紫紋本能的往後仰了仰身子,失去平衡坐在了地上。白泓驚慌至極,顫聲問:“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林紫紋坐在地板上,信口胡說入道:“小蕾給我的鑰匙呀,一扭門就開了。”
“她給你的鑰匙?!”白泓半信半疑,陳小蕾這麼快就把自己出賣了?
林紫紋站起來就往牀上坐,屁股剛沾牀邊,白泓像龍蝦一下迅速倒退到牀裡,抱着那隻大絨毛狗擋在身前,瞪着眼睛問:“你要幹什麼!”
這警惕性也太高了吧?林紫紋笑嘻嘻的說:“你怕什麼呀、我又不是大灰狼,還能吃了你不成?”
“你,那邊有椅子,你別坐這,去坐那個椅子吧!”白泓可是領教過林紫紋上次小象事件後的作爲了,這次偷了他的那副撲克,沒準他還能做出多過分的事情來呢!
林紫紋哪肯去坐椅子,乾脆甩了拖鞋,順着牀把兩條腿都坐了上去,用手扒拉了一下絨毛狗,問白泓:“沒忘吧,上次你們就是在這張牀上把我的褲子脫掉的,小蕾還給我畫了個小象。這次呢,拿了我放影集裡的東西,是你們倆誰出的主意?”
本就不寬的被林紫紋佔了半邊,白泓躲在牀裡緊挨着身後的窗臺,看着林紫紋臉上的壞笑,迅速思考。上次扒了人家的褲子畫了小象,後來被抱了一會兒吻了一下,似乎沒吃多大的虧,可是這次身單勢孤,陳小蕾又把自己給出賣了,搞不好可就不是被吻一下那麼簡單了。如果他想像撲克上那樣做?天啊!白泓又迅速否定了剛纔的想法,做撲克上那樣的事,她可想像不出來會是什麼樣子。看林紫紋平時和和氣氣的,應該不會幹出那麼過分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