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飯的事一會兒再說,白泓哼了一聲,走到林紫紋身前上下打量了幾眼,突然伸手拽出他塞在褲子裡的衣襟下襬,一把抓住了腰帶。
她這是要幹什麼?!林紫紋腦中全是齷齪念頭,強*奸?非禮?耍流氓?一不留神,手裡的菜刀險些掉在地上,林紫紋連忙把它放回砧板,白泓沒理會那險些傷人的菜刀,用手掰了掰林紫紋剛換的腰帶問:“怎麼又換了新的,前兩天系的那條哪去了?”
傻子都能猜得到,白泓一定是知道那腰帶借給肖靜的事了。林紫紋賠着笑臉說:“你孩餓了吧,咱先盛飯,一邊吃一邊聽我給你說。”
“好,我看你怎麼編!”白泓放開林紫紋的腰帶,在水池邊洗了洗手,盛了兩碗飯端出去了。
林紫紋自問沒做虧心事,也不在意白泓使小脾氣,邊哼着歌邊迅速把涼菜拌好,端上桌後又跑去冰箱裡拿出瓶啤酒。
“你自己喝吧,我不要。”白泓推開抹紫紋遞過來的杯子,問道:“上午第二節課去哪了?”
下午白泓還要上課,林紫紋也不勉強,收回杯子放在一邊說:“五樓的試驗。肖靜帶我去的,她說那試驗室不知道爲什麼從不鎖門,正好可以說話。”
“什麼話說了整整一節課?”白泓盯着林紫紋的臉。
林紫紋再次提出吃完飯再說,又被白泓嚴辭拒絕了,只好從頭開始一五一十的把試驗室裡聊過的和發生過的事情完整地講了一遍。中間略過了肖靜裙子被拉下後自己看到的細節,只說拉壞了裙帶不能再用,之後才把自己的腰帶借給她的。
白泓看看林紫紋找出來的那條肖靜的腰帶,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心裡明白了上午發生的事情的前因後果,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平時看着徐勇挺老實本分的,似乎人緣也滄柬。怎麼背後還有這麼多事?
“那你說,徐勇背後搞這些手段,是什麼目的?”白泓問。
“這還用問嗎?”林紫紋舉起筷:“你關心的事我都講完了,現在該吃飯了吧?”
“我纔不關心呢。”剛纔還把林紫紋想得那麼不堪,白泓有些不好意思,飯前的種種疑問已經煙消雲散,肚子也不必再捱餓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林紫紋看着白泓吃飯,不時幫忙夾塊魚肉送進她的碗裡,白泓發現他吃得不專心,擡頭問道:“你別光顧着我呀,自己怎麼不吃?”
“我想起那個徐勇有些倒胃口了,吃不下。”林紫紋順口說道。
“想他幹什麼。”白泓吃了粒松仁,瞥了林紫紋一眼:“你連佟大浪都敢打,還會怕他一個徐勇?”
林紫紋笑笑沒說話,夾了塊魚放進嘴裡吃着。徐勇的所作所爲在他眼裡看來。只是不值一曬的小把戲而已,不過這徐勇還是有一些高明的地方的。比如現在很想教訓教訓他,但卻沒什麼實在的把柄,師出無名。
白泓者着林紫紋的表情,很快想明白了原因,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是不是很想收拾他一頓,又覺得找不着理由。”
“嗯。”林紫紋點頭,白泓果茸枷明。沒準這事她能幫忙出個主意,於是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白泓咽掉嘴裡的蘿蔔,眨眨眼說:“你那個小流氓的外號是白叫的?”
林紫紋微一沉吟,馬上明白過來,白泓這是出了個歪主意,讓自己明着不行就來暗的,沒有機會就主動創造機會。
想通這一點,林紫紋高興起來,不就是個區區徐勇麼,收拾他的辦法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小流氓一口乾掉了杯裡的啤酒,問白泓道:“這次怎麼不像你平時的作風呀,平時總教訓我說不要欺負同學的那個人是誰來着?”
“那也得看具體情況吧?”白泓邊吃邊說:“肖靜觀察得還挺仔細呢,聽你剛纔這麼一複述我馬上就想明白了,班上這些彆扭事原來都是那混蛋徐勇鬧的,這種敗類根本就不配稱爲同學,我支持你教訓他!”
“喲?是嘛——”林紫紋樂了:“人家也幹過好事吧,剛纔不是還說了,他撮合成了兩對搞對象的呢。你是不是恨他把你的崇拜者都遣散了才這麼說的?”
白泓哼了一聲,白了林紫紋?眼說:“你也會吃醋?”
林紫紋悠閒地夾了一抉黃瓜塞進嘴裡:“你猜我會不會?”
這小流氓雖然平時經常表現的挺謙虛,可是自信得很,白泓早就知道,他不在乎那些寫情書的人是因爲他從來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裡。想找次挫挫林教主威風的機會實在不容易,白泓有些不忿地說:“又瞧不起人是不是?你就狂吧,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比你強的人,將來有你吃虧後悔那一天。”
林紫紋嘿嘿笑着把椅子搬到和白泓並排的位置,一手搭在白泓的椅背上,一手舉起啤酒喝了一口說:“這事不是因爲我狂,而是我知道咱家小白不是三心兩意的人,既然有了我,就肯定不會搭理那些傢伙了,對不對?”
“對你的頭!”白泓用一胳膊肘撞掉林紫紋搭在自己椅背上的胳膊,手指着旁邊沙發上肖靜的腰帶說:“憑什麼就許你在外面招花惹草。別人就得一心一意?”
“我什麼時候招花惹草了嘛。”林紫紋又把胳膊伸了過去,這次直接摟在了白泓腰上:“上午那事純屬意外,我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平反了的事你還想再翻案?”
“算了,說不過你。”白泓自知不是對手,乾脆低頭和飯菜較勁,任林紫紋的手摟在腰上,不搭理他了。
又勝了一城,林紫紋把兩人椅子並在一起,半邊屁股擠上了白泓的椅子。湊過身子腆着臉說:“寶貝,來親一個唄?”
“你親它吧!”白泓隨手把盤子裡的魚頭夾進林紫紋的碗裡。歪歪嘴說:“那我要是親它一下,你就讓我親了?”
白泓眼珠一轉,心中生出計來,答道:“好。”
聽到白泓答應後林紫紋大樂,不就是親下魚頭麼,魚屁股也沒問題!當下夾起那魚頭嘴對着嘴用力親了一下,還故意發出聲嘬響,然後扔下魚頭,撅嘴往白泓臉上伸去。
“看你那嘴油膩膩的。”白泓一邊數落着,一邊伸手用拇指幫林紫紋在嘴上擦了擦,林紫紋心中大樂,白泓的近在眼前的小嘴正因爲吃飯而被油得綿軟溫潤,這番滋味若是品嚐起來,肯定是人間極品呀。
奇怪了,怎麼白泓這麼配合,主動就把嘴伸過來了?美味當前,林紫紋哪還有心思想這些事情,輕熟的就吻上了白泓的小嘴。剛想做深入動作,舌頭只伸出去一半就覺得一下刺痛,連忙舌頭腦袋一起縮了回來。
白泓得意地笑出聲來,從嘴裡擺出截魚刺扔在桌上,躲在旁邊沙發上去了。這一下雖然刺得不重,但太出乎意料,林紫紋坐在椅子上哭笑不得。小魔女的鬼主意還真不少,一不留神就又着了她的道了。
“想耍流氓總得付出點兒代價吧?活該!”白泓笑着對林紫紋擠擠眼睛。
林紫紋閉嘴把舌頭在口腔裡轉了一圈,確定沒剌出血,不妨礙吃飯打啵後,放下心來,指着白泓的飯碗說:“還剩一口就不吃了?浪費糧食農民伯伯會不高興的,吃掉。”
那飯碗裡面的剩飯果然剛好一口,白泓剛想伸手接碗,看到林紫紋微微上翹的嘴角頓時猜到這是個圈套,把身子退回沙發裡蹬了蹬小腿笑着說:“林大教主,這種小把戲使一兩次就行了,還總拿出來糊弄人呀。我可不上你的當,怕浪費的話你就替我吃了吧!”
林紫紋撓撓頭,最近電視裡重播的動畫片裡不是反覆出現類似的臺詞麼,同樣的招數對聖鬥士使過一次後就不會再有效了……一計不成,教主又生一計,乾脆地應了一聲好後,三兩下把白泓碗裡的米粒全扒拉進嘴裡,仰着邊哼小曲邊嚼起來。
這番舉動讓白泓有些感動,有一次小姑和堂姐聊天時她曾經聽過,平時一些卿卿我我的舉動都是虛的,如果一個男人連你的剩飯都肯吃,那他纔是真的愛你,後來白泓還曾細心觀察過,好多很和睦的親戚兩口子都互相不吃對方剩的飯。
白泓正考慮着林紫紋剩的飯自己肯不肯吃,林紫紋站起身來收拾碗筷,白泓忙站起來想幫忙,沒想到小流氓伸向盤子的手卻中途變了相,一下子就拉住了白泓的胳膊,一牽一抱,兩人就坐回了椅子上。
“吃飽了麼?”林紫紋問。
“嗯。”白泓點頭。
“飯還剩了一些,怎麼辦?”林紫紋找到白泓的手,兩人十指扣在一起。
白泓看看桌上的兩碗,那兩隻青花瓷碗裡面乾乾淨淨的一粒米粒都沒有,可能他說鍋裡的飯?
林紫紋壞笑着抿了抿嘴脣,從上脣與牙齒之間抿出一粒剛纔吃最後一口時藏起的米粒,銜在嘴脣上說:“我吃飽了,剩下的該你吃了吧。”
教主又出壞招了!白泓剛想逃跑,早有準備的林紫紋哪會再給她機會,兩人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在客廳裡推搡了幾個來回,終於一上一下的倒在了沙發上,分享了這頓飯中最後的一粒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