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這些,顧世恩的臉上便掛着淡淡地笑意。
他低頭再看着病牀上的顧寅。
“小朵兒就一直跟着顧寅的身後,顧寅誰也不護。唯一護着的人就是小朵兒。”
“當時,我們都在打趣他們倆,說是等到小朵兒長大了,就是我們顧家的兒媳婦。”
“或許誰都沒拿當時的玩笑話當真,當顧寅當真了。”
“他就覺得自己長大之後,應該娶的人就是小朵兒。”
顧世恩說到這兒的時候,便笑了起來,好似是想到有趣的事情一般。
“他們倆天天待在一起,一直到小朵兒十四歲的時候,當時顧寅二十歲,他要去軍校了。”
“天天在一起的兩人就要因此而分開了,小朵兒當時哭得很傷心,她甚至不敢來送顧寅,我們都以爲她沒有來。”
“直至顧寅走的時候,我們這才發現,原來她一直都偷偷的躲在一邊的樹後,哭成一個淚人。”
“看得我真是心疼!”
雲朵就靜靜地聽着,也沒有出聲打斷,她知道顧世恩跟她說這些,必然是有自己的用意。
而且,雲朵也很好奇,裴樂笙和顧寅之間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還有,爲什麼顧母會如此反對他們倆在一起,明明顧父很喜歡裴樂笙的啊!
“我們都沒敢跟小朵兒說,顧寅這一走就是四年,而且四年裡都不會回來。”
“不過小朵兒卻知道了,他知道顧寅將要四年不回來,她拼了命的學習,連連跳級提前畢業。”
“好不容易熬過了最難等的四年,她一直都在等,每天都跑到家屬大院的門口等着,就是想要在顧寅第一時間下車的時候,就可以看到她。”
“日復一日,她等了好像足足有半年多的時間吧!”
“可是顧寅還是沒有回來。”
顧世恩說到這兒的時候,臉上帶着一絲的心疼。
“她病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後一次大病了一場,她選擇性的忘記了顧寅這個人,忘記了他們之間所發生的點點滴滴。原本活潑的小女孩兒,性子變得很恬靜。”
雲朵的眉心微微皺起,忍不住出聲問道,“難道這四年顧寅都沒有跟她聯繫過嗎?就算沒有打電話,但也能寫信吧!”
顧世恩嘆息了口氣,“他寫了,每個月一封,從來都沒有間斷過。”
“那她怎麼會不知道顧寅不回來?”雲朵更是好奇,既然顧寅寫了信,那麼裴樂笙理應該知道他暫時不回來的消息。
何必每天都待在家屬大院的門口等,還使得自己連連生病,最後還失去了與顧寅之間的那段記憶。
雲朵知道,這其中一定還發生過一些什麼事情,只是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信到了,卻被顧寅他媽給扣了。”顧世恩嘆息了句,“也怪我,當時默認了她的行爲。”
“信被扣了!”雲朵也有些不可思議,顧母爲什麼要扣顧寅給裴樂笙的信件?
“是不是不能理解?顧寅他母親吃醋啊!每次他寫信回來的時候,跟小朵兒都有很多話說,跟我們最多也只是報報平安,說說近況。”